“喂,江画师?江启榆?”沈鸢看着已经晕过去的江启榆,唤了两声,却还是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沈鸢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是很想管江启榆的事情,但是把他一个人扔地上不管好像也不太好,便想要伸手把江启榆扶起来。
“小姐,你别动!放着我来!”柳宿见沈鸢想亲自动手,连忙挤过去,单手就把昏过去的江启榆给拽了起来。
青儿在一旁看了直扶额,道:“你别再顶着我的脸了。”
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柳宿大大咧咧地扶着江启榆,青儿总有一种自己对不起沈幕的错觉。
显然柳宿已经对青儿的这种话免疫了,像是扛大米似的把江启榆扛在肩膀上,然后走进澄心堂的院子里。
沈鸢看着凌乱不堪的院子,竹子散落一地,还未成形的纸张也扔在地上染脏了,整个院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和上次来看的时候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启榆家里遭了贼呢。
柳宿找了个阴凉的角落把江启榆放下,往他脸上轻轻扇了两掌,“喂喂喂,醒醒。”
柳宿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温柔和同情可言,对于除了他们世子爷以外,任何想要亲近沈鸢的男人,都要警觉!
江启榆悠悠转醒,脑子还有些昏,直到沈鸢问道:“你没事吧?”
江启榆这才想起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瞬间红了脸,垂着头不想让沈鸢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脸上也不修边幅的,身上衣服皱巴巴的,邋遢得让他自己都难以忍受
沈鸢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给他找了个台阶下,道:“你衣服上都沾了灰,你进去换一件吧,我在外面等你。”
江启榆点头,连忙起身跑进房间里整理自己的仪容。
江启榆极好面子,就算自己出身寒门,在宫中却也从未向人低头过,淡然处世,也极其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今日他这般,定然是家中出了什么大事。
青儿闻到院子里萦绕着的似有似无的药味,道:“二小姐,江画师是不是生病了?”
沈鸢摇头,道:“应该不是他生病了。”
刚才在外面虽然离得有些远,但是沈鸢还是听到大夫说的那几句话,生病的不是江启榆,而是江启榆的娘亲。
似是要印证沈鸢所想的那般,屋子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然后便是江启榆焦急的声音,“娘!娘!你忍着点,我这就再去请大夫来!”
刚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江启榆又急急忙忙从屋里跑出来,也顾不得沈鸢他们,便要再跑出去请大夫。
“需要去请宫中的刘太医吗?”沈鸢见江启榆自乱阵脚的样子,好心地开口问道。
虽说刘太医是宫中的御医,不是谁想请便请的,不过沈鸢手上倒是有卫衍的信物,要请刘太医也不是什么难事。
江启榆眼中升起一抹希冀,沈鸢感觉自己的澄心堂纸又要有着落了,便拿出之前卫衍送给她的一块血玉玉佩递给柳宿,“去宫中请刘太医。”
柳宿接过血玉麒麟佩,手都抖了抖,没想到世子爷连这块玉佩都给了二小姐。
这块血玉麒麟佩是当年卫衍授封秦王世子时,云景帝亲自赐下的,是能够证明他秦王世子身份的重要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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