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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也跟着不受控制:“秦、秦学长。”

秦潜点了点头,没在乎斯白的慌乱,目光毫无波澜:“走吧,去车站?”

跟喜欢的人独处,斯白忽然很想逃,舌头仍然不好使:“不、不用麻烦了。”

“顺路而已。”

秦潜没再给他反驳的机会,抬手虚揽着斯白肩膀,将人带出了校园。

那天秦潜送斯白上了公交车,斯白替没有零钱和交通卡的秦少爷付了车资。

公交车开出的第三站,黑色折叠伞再次撑开,秦潜步下车阶,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幕里。

斯白至今都不知道那天秦潜为什么会出现在图书馆,为什么会跟他搭话,不知道司机为什么没来接他,他中途下车又去了哪里。

那都是和他毫无相干的事。

秦潜就是在那天出了意外,有惊无险保住了性命,先是停学,没多久就被秦家的老爷子接走了。

斯白跟秦潜再无交集。

没再管彻底冷掉的宵夜,斯白起身朝浴室走去,将窗外的灯红酒绿甩在身后。

斯白想,所谓初恋,真的不过是一次多巴胺上脑的见色起意。

…………

回家前接到负责打扫的阿姨消息,说他家的momo又趁着隔壁开门通风的机会钻到别人家瞎溜达了。

斯白的房子位于海金市二环里的高档小区,一层两户的构造。寸土寸金地界的二室一厅,房是跟夏冬冬用友情价租的。

当年他跟他爹在“厨师的奥义”这件事上存在很大分歧,当即一拍两散。

对门那套一直无人入住的房子4个月前开始装修,前阵子竣工之后,即便有整套通风系统,每天仍旧有人过来负责通风排气。

而斯白家的汪星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蛊惑,对对门产生了极大兴趣,只要逮到机会,必须进门遛遛。

刚出电梯,就看见半人多高的MOMO。挺胸抬头耀武扬威地端坐着,屁股后面的大尾巴见了他就开始疯狂摇摆,跟头熊似的朝他奔了过来。

可怜了旁边牵着狗链的年轻人,猝不及防被它拽了一个踉跄。

MOMO站起来有一米六,熊似的家伙在斯白面前蹦蹦跳跳,前爪搭在他肩膀上没皮没脸求抱抱。斯白一个巴掌糊开快怼上他脸的大脑袋。

“好了,好了,坐好。”抬手擦了擦被狗舔湿的下巴,斯白看向给隔壁通风的小张。

“不好意思啊,又跑你雇主他们家去。”

小张同学巴巴瞅着正对着自己歪头卖萌的大狗子,忙不迭地摆手。

“没事斯哥,MOMO进门我就看见了,乖得很,没撕家。”

仿佛是附和小张的话,狗子动了动小耳朵,汪了一声。

妈的,想撸。

小张咽了咽口水。

MOMO性格温顺,没事就喜欢往人身边凑。一人一狗哥俩儿似的,坐在一起能玩上半天了。

“等它动手,黄花菜都凉了。”

斯白不以为意,对面那个精装修,真让家里这祖宗给拆了,他可以直接喝西北风了。

听懂了铲屎的对它的吐槽,MOMO趴地上哼哼唧唧,有恃无恐地还嘴。

“斯哥,你家MOMO真聪明。”

斯白皮笑肉不笑地应和:“呵,是聪明。”

这狗确实有点鬼机灵,能开各种门锁,习惯性离家出走,换多少锁也防不胜防。

满世界找狗,实在心累。

戳了戳没完没了嗷嗷的家伙的大脑袋:“行了啊,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再来劲,炖了吃肉。”

MOMO委屈巴巴又呜呜两声,真就不吭声了。

MOMO是只灰色桃心脸的阿拉斯加,是斯白当初从狗肉馆里赎出来的。

寒冬腊月,向来畏寒的斯白低着头从狗肉馆前路过,耳边嗷呜一声。乍一抬头,就看见铁笼子里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秃了毛依稀能辨认出是狗的生物。

唯有那双焦糖色的圆眼睛里闪着光。

见斯白看过去了,踉跄着站了起来,疯狂摇摆掉光了毛的尾巴,企图求包养。

和小张道别,斯白开了门,MOMO踩着小碎步颠进了家门,半路捡起自己的玩具兔子一路小跑回了窝。

斯白半蹲在MOMO的窝边,双手捧着它的大脸狠狠地揉了几把。MOMO的五官被揉扭曲了,无辜地瞅着斯白。

“感谢你的眼睛吧,小傻子。”

斯白的食指点了点那冰凉的大鼻头。

MOMO咬着兔子歪头,不明白铲屎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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