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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便是你与展兄奉命护送襄阳王入京,你一时兴起要来凑玉树之试的热闹,展兄就陪你来了。”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那你们可要小心了,襄阳王可是个,唉。”

襄阳王赵爵,虽是个王爷,但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讨杀!据说他不是正在被刺杀,就是即将被刺杀,要杀他的人能从汴梁排到襄阳又排回汴梁。

“襄阳王那个祸害……”琴声响起,柳青也闭上嘴,将满腹对襄阳王的怨言噎了回去,视线转向声源处。

轻纱拂过,曼丽的身影渐现,纤白的玉足踏出,足上以红绸系了颗金色铃铛,更衬肤如霜雪,一身素白的留仙裙随身而动,长发半束不束,垂下的发丝及踝,如墨倾泻。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真正的凌波仙子。”白玉堂赞道,坐直身子,抽出展昭腰间别的碧玉笛子,笛音当即响起,和着琴声,随女子的舞姿而行。那女子足步转换间,众人终于看清那张脸,俱是惊艳不已。

女子莲步轻移,到白玉堂跟前时,她似是站不稳般,柔弱地倒到白玉堂怀里,白玉堂放下笛子,一手揽住美人腰,不盈一握,另一手轻佻地往美人脸上摸了一把,触手细滑,“‘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也只姑娘你,担得起姽婳芳名。”

姽婳起身,离开白玉堂的怀抱,柔柔行礼:“白五爷谬赞。”

柳青道:“这倒奇了,姽婳姑娘,我可还未与你引见过,你怎么就知道这是白五爷呢?”

白玉堂也好奇地看着姽婳:“白某与姑娘可是见过?”

姽婳盈盈一拜:“五爷贵人多忘事,想是不记得了。一年前在甄州,奴家曾遭强盗抢掠,是五爷和展大侠救了奴。”一双眼盈满水波,含情地看向白玉堂,眼神却是不自觉地扫向另一边。

白玉堂了然地看一眼面色温和的展昭,又看一眼脸颊微红的姽婳,暧昧一笑:“竟是我忘了姑娘,不该不该,确实不该。”姽婳略略皱眉,又听柳青懊恼大叹一声:“唉,果真又是如此。”

李戈被他吓了一跳:“柳先生这是何意?”

柳青饮了一杯酒:“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锦毛鼠白玉堂十三岁入江湖,好路见不平,行侠仗义,而且……”柳青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起身离白玉堂远了些,“而且救的人十个有七个是女子,那七个女子中又有五个是貌美年轻时女子,哎呀!老白,自你十五岁我与你相识,每每和我抢美人,这兄弟做得委实不厚道了。”柳青摇头,一副心痛的样子。

白玉堂眯着眼摇着扇子不说话,另一手却捏了块粉糕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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