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回到朝晖院,见屋内放了炭盆,炕也烧了起来,总算是暖和了些,他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
只是见到萧晚之的时候,总有些别扭。
院子里的小厨房也添置好柴米油盐,晚上的吃食就由小厨房送了上来,萧晚之见肃王一直留在这里,便跟他一起用了饭。
饭后萧晚之去西屋处理了一些铺子的帐,回来准备洗漱休息,见肃王还留在正屋,斜靠在软塌上,手里拿着本书在看,只是许久都没有见他翻页。
“这么晚了,王爷早些回去歇息吧。”萧晚之走到他面前说道。
肃王回过神,放下书抬头看着她。
“我将孙氏禁足了,年后就让她挪到庄子里去,以后她再也不会来烦你。”
萧晚之一怔,转瞬间笑了笑。
“孙侧妃是你的女人,你怎么处理自当由你说了算。”
肃王皱眉,神色既痛楚又困惑。
“我自认为没有亏待过她,给她权势,给她宠爱。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不满足?”
萧晚之垂下眼帘,想了想微笑着劝道:“这人么,想法总不能是一致的。你以为你给得够多了,孙侧妃却认为不够。这个给多给少又没个定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怎么都讲不清楚。
既然王爷你认为做得够好,那就不要再为此烦恼,这些时日你要一大早进宫去,宫里的差使可不能出了差错,还是早点去歇息吧。你的小厮呢?月白,去将王爷的斗篷拿过来。”
肃王非常不悦的看着捧着斗篷过来的月白,斜靠在软塌上一动不动。
“这也是我的院子,你让我歇去哪里?”
“前院书房,侧妃通房的院子,这个王府这么大,你想歇哪里就歇哪里。”萧晚之淡淡的道:“只是除了朝晖院。”
肃王干脆挪了挪身子,在软塌上躺得舒舒服服的,将书盖在脸上,双手横在了胸前,一幅赖在这里不走的势头。
“我哪里都不去。”
萧晚之深吸口气,盯着他看了会。
最后慢慢走到他身边,伸手去戳他手臂。
“你快起来,这屋里这么冷,你这样躺着会受寒。”
肃王一下翻身坐起来,嘴角上扬。
“你这是在关心我?”他急急又带着期待的问道。
萧晚之笑着点了点头。
“大过节的,生病了可不好。”
肃王脸上的喜悦怎么都摒不住,一点点蔓延开来。
“要是被你过了病气,更不好。”萧晚之冲着他的喜悦,慢慢的说道。
肃王脸上的喜悦被她的话一下砸僵在脸上。
月白站在一旁捧着斗篷低着头忍笑,蓦地怀里的斗篷一下被抽走,吓得她赶紧抬头看过去。
肃王黑着脸自己系着斗篷带子,萧晚之淡定的站在一边袖手旁观。
“我去前院书房歇息,前些时日我都歇在那里,你放心。”
往外走出了几步的肃王又回转身来,生硬的说完话,又转身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秦嬷嬷走过来,狠狠的一掌拍在咧嘴偷笑的月白背上,骂道:“要死了,简直越来越没规矩,王爷也是你能笑的?”
月白背上吃痛,却不敢出生反驳,忙缩着脖子跑开了,生怕秦嬷嬷再念叨她。
“唉,王妃您也是。”秦嬷嬷看着萧晚之直叹气:“您说您去刺王爷做什么?”
刺肃王做什么?
人是他迎进来的,宠也是他宠的,罚也是他罚的,来她这里扮委屈,要她这个正妻去理解体谅他么?
始作俑者是他自己,是他给了孙侧妃希望,又给了她失望。
“嬷嬷,这些日子你把的人手好好理一理,府里这摊子事,怕是跑不掉了。”萧晚之叹道。
“您是王妃,这摊子事迟早是你的,王府人员复杂,王爷开府时,有贵妃派来的,闻家送来的,还有不知道是哪家塞进来的人。”
秦嬷嬷忧心忡忡:“还有王府外面的庄子铺子,我怕王爷也要交给您。”
萧晚之扶额叹息。
“既然逃不掉,管一个铺子是管,管一堆铺子照样是管,慢慢来吧。”
秦嬷嬷想想也是,见滴漏里的时辰已晚,忙去侍候萧晚之洗漱歇息。
……….
朝会之后,圣上将肃王叫到了起居殿的书房。
啪的一声。
几本奏折扔在了他面前。
肃王心中一沉,拿起奏折打开一看,有参他宠妾灭妻的,有参他的王妃嚣张跋扈,当街殴打官家子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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