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音乐梦想之六
郭文化,你还能记得吗?当我俩个到了电影院那个大舞台后面,只见一排一排座位上都坐着看节目的人,以我们学校的学生老师为主,也有一些喜欢看节目的人来看。
我想挤到前面看,根本挤不进去。
你对我说:“我们俩个就站在这里看。”
我们俩个站在最后面的地方,但这里人同样挤得满满的。
舞台下边,看节目的人都没有人乱说话,像一轮金黄色的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那样安静。
你和我,都目不转盯地把注意力集在中舞台上边,此时,站在舞台上边歌唱的人,正是熊会会同学。她正在唱一首红梅赞的歌曲,唱很沉稳,像一座小山似的站立在舞台上面,在冯老师的脚踏风琴伴奏的声中,唱完了这首歌曲,唱完以后,学校的老师同学都为她拍手,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你当时听熊会会唱完歌曲后,好久不说话,我问你怎么一回事?
你说:“冯老师没有让我上台唱,让我上台唱的时候,也一样能唱得好的。”
这事过后,你还记得冯老师给我们上音乐课的时候,先把熊会会同学,六一表演文艺节目,歌曲唱得如何好,又转过话头说:“虽说她歌曲唱得好,被学校选中,上舞台演唱,可是,同学们是不是知道,她练习唱歌,练了多少遍啊!”
熊会会听着冯老师对她的表扬,心中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
这节课下了之后,你在教室外面,给我说:“我从今,也要向熊会会学习,把一首歌曲多唱上几遍,也请冯老师给我教教,如何能把一首歌曲唱得好听一些。”
郭文化同学,初中毕业以后,我们分别以后,我回到了我故乡的村子里。
有一年夏天的一天,我到我当年上过初中的县城,去看我的二叔二娘,三叔三娘时,在县城中中学的门前街道上,遇到了你。
你是城里的娃,是城里的户口,我是农村娃,我们之间距离拉大了起来。
见面之后,你给我说:“我在西安上师范大学中文系。“
我一听,惊得如听到了天空里一声惊雷声,想到了我自己,还在农村,想从农村冲出去,能为自己找到一个工作,要做到这一点,在当时,真比上天还要难的事情。
上中学,同在一个班上,毕业后,各个同学之间拉开了一定的差距。
从那回见面,至今,我们俩个再也没有见过一回面。
我把这封信,想找到郭文华同学的电子邮箱发给它,只是根本无法,找到他的电子邮箱,只好存在我的电子邮箱草稿箱里。
大海想把他的这个,寻找人生梦想的故事,接着继续往下写,他为他上初中时一位爱好音乐的郭文华写了一封封长长的信后,往后竟不知如怎么写下去了,想着想着,忽然想出一个一个叫刘红红的名字,这个人和大海有什么缘分,之间有过一些什么小故事,亲爱的诸位看官,亲爱的支持我这个小说的朋友,请我把这个故事继续为你讲下去。
刘红红是大海当年,在城关中学上学时的班长,还有一层关系,她是大海二娘上小学教过的学生,她的家门向南,当年大海二娘教书的那个教室的门向北,刘红红的母亲,能听到这边教室里的读书声,随时都能见到大海的二娘,说上几句话,唇齿般相近。
学校只有三间土墙瓦房,离学校不远的,连绵起伏的山下边,有一条和山一起并行前进的公路,公路上边,日已继夜有汽车开过,发出去连续不断地的汽车的鸣叫声。
公路下边,是一条曲曲折折的大河,日已继夜向前涌流着,晚上,有山里人从河边沙滩上经过时,会听到河水孱孱的流动之声。
当年,刘红红上初中时,就从她家出发,步行到城关中学上学去,步行了八里路。
刘红红上学时,和所有的班上同学一样,都有吃不饱饭的痛苦。
城关中学,是全县最大的一所中学,学生数和老师人数多,有老师食堂,也有学生食堂。学生食堂一般吃玉米糊汤,因为全校,高中学生初中学生班级多,总务处要求,每一个班上,要把每天吃饭的同学,由一个同学凳计,交当时学校的饭票和钱票,然后根据人数,炊士员饭打在一个小木盆子里。
有一年春天的一天,那天负责给学校食堂,报多少位同学的数的是张大海,这天中午给同学打饭掌匀把子的人,自然就是张大海。
这天中午吃饭时到了,张大海班上交了学校饭票钱票的男女同学,各人都拿着小盆或大碗来打饭。
班上的团支书李中,和大海平时关系好,大海给他打饭时,就比别的同学打得多。因为是玉米糊汤饭,一匀下去,平和高就不一样了。给李中打时,匀下木盆的稠糊汤里,就舀得高,就能多吃几口。
班长刘红红拿了个黄色小盆来打饭,大海一匀下去,打得很平,倒在小盆的时候,明显比团支书的少很多。
刘红红当面大声地骂大海:“大海,你真偏心!”
大海听到了刘红红的话,那对他不满意的话语声,一直久久地响在大海的耳朵里,一直响在他的心中,他也知道打得少很多,那天刘红红来得晚,前边打饭的同学占了些便宜。
刘红红的脸是圆月般那种脸形,两脸蛋,有桃红般的色彩,因为这一碗饭对于她说,打的比别的同学少,她一时生气了,脸上气得红,更像透明的红萝卜那般红。
刘红红端着打在小盆的饭,回到南边的教室去,大海向南边望着刘红红,看见刘红红也把头,向后望着大海,脸上的表情全是对大海不满,还把大海瞪了两眼。
大海每想到这一情景时,觉得实在对不起刘红红同学。
可是初中毕业后,大海和刘红红人生命运之间,却拉开了距离,刘红红考上了西安医学院。
大海这时候的人生命运,也有了一点点起色。
有一点什么起色呢?是什么事情,让大海有了一点起色,向人生命运跨出了一小步。
大海初中毕业后,回到了自己的村子,帮助父母亲干各种农活。
大海家里八口人,只有父亲一个劳动力,母亲长年都有病。
有一年春天开始的一天早晨,大海起床后,他刚一走到他家的小院子,他的父亲就手上拿了一根水担,近前小院子地上,还放有两个粪笼。
大海走到跟前,他的父亲对他温和地说:“大海,给队里挑粪去?”
大海明白村后高高的山上,把重重的一担沙粪挑到山顶上,那是怎么一种累法?大海挑过几回,知其中的味道。
大海半天不接他父亲手中的水担,他的父亲又耐心地对大海说:“你去队里上工,也是帮助父亲减轻些负担,多挣些工分,也少给队里掏些缺粮钱。”
大海的父亲,这样苦苦劝说了大海一阵,大海才不情愿地从他的父亲手中接过那条水担,挑上了那两个空笼,到东边大场,那山一样高的沙粪前。
大海和他的父亲,从他家大门出来,在他父亲快速的脚步指引下,很快地来到了村子东边一个大场里,靠一道院墙下边,有一大小山一样高的粪堆,这是冬天的时候,生产队长李怪,领着村子里人,从丹江河里挑那黑泥沙,挑到东场里,还要用粪尿搅匀。
李怪队长鼓励村民们说:“要想秋天吃上大红薯,那就要好好在冬天多积肥。”
大海看到了这山一样高的粪堆,就知道这是村子里人,冬天积下的,这是力量的聚集,这是一种真实的存在,说明世上事情都是人干出来的!
村子来大人小孩子妇女,前面一个人拿着一把铁锨,装好笼子里或背笼子里,后面的一个人从前面的一个人手中,接过铁锨,继续装在各人的笼子里或背笼里。当然不只是一把锨,有一种你追我抢的送粪热情。
要把这粪,送上村北的每一块坡地里。真正没有任何想法的村人,干这样重活的时候,并不感到是一种苦事,若习贯了,变成了一件乐事了。
有的劳力好的大人,挑的笼子大,装得骨堆堆地满。
挑出村子,经过一段上山的红沙路,往山上送粪的大人,妇女和半劳动力的小娃们,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有一种热闹非凡的送粪的场面
经过了一段红沙路之后,到了上山近前,是一台一台如上天梯一般的土路,你就是强劳动力,肩膀上挑着一百多斤多的红沙粪担子,向这个土台阶的路上,向上攀登的时候,也是累得气喘吁吁的,喘着牛一样的粗气,有人为了减轻累的程度,还唉唉的,像呼出劳动号子一样。
这是一个春天的早晨,太阳早早地升起在村东边山凹里上空天幕里,好多丈高了,把它的热光照在村北的每一座山上,也照在这些向山上送粪的人们的脸上,更加强了热的力度,那从额上先流出来的汗水,明晃晃的,如同黄豆般大,掉在了脚下面的上山的泥台阶路上。
上山的路怎么那么高?大海肩膀上挑着他能挑得动的沙粪,总觉得怎么重啊,什么时候才能挑上山顶?
有力气好的大人或和他的一般大的小孩,已经把粪送上了山顶,下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却还在慢慢地向上山的山路上面。
大海咬着牙齿,好不容易把一担粪,挑上了山顶的坡地上,记工员张美,站在一块坡地中间,手中拿着一杆大秤,把大海挑的粪秤了一下,正好八十斤,记在他的一个大帐本子上面。
大海这时候,才感受到了一种轻松之感,有春风迎面吹来,吹掉了他全身的湿汗,吹动着他头上的头发,东摇本倒的乱晃起来。
大海望了一眼,他穿的裤子,是他的母亲给他用粗布做的裤子,裤子上面,都有波汶摇晃动起来,他这时候,才真正如浴春风,和春风拥抱在一起,和那年的春天融合在一起,和村中的大山,联系在一起,和村中的故乡的人们同呼吸在一起。
这个早晨快要放工的时候,当大海挑着两个空笼,已下了山,走到了那进村的一段红沙路上,正要回村子的时候,和大海有关的一件,不那么舒服的事情发生了,这是怎么一件事情?亲爱的读者,请我慢慢地讲下去。
东边山凹里升到天际的太阳,已是好多丈高了,明显是吃早饭时候的太阳了。
那条回村的红沙路上,红红的光的色彩更明显了,那是那天早饭时的太阳光,铺在了沙路上边,让那红沙路更有红亮之感。
在村北山上,有一个小孩子,赶着两条黄牛,手中拿着一个赶牛的小棍,那是一条大牛,一条小牛,小牛有些不听话,却知后边有挨打的棍子,怕打它,只好乖乖地,沿那段红沙路面,稳稳地向村子里走去。
从村北的山路下来,到了红沙路走不远,有一棵柿子树,不是很大的那样的柿子树,结的柿子,却很大,是四四方方的柿子,大海曾经吃过,那棵柿子树的蛋柿。那棵柿子树有一粗枝,离地面很近,两个小孩子坐在上边,压不断。有一年秋天,这棵柿子树上的柿子,红了的时候,村中西街的刘芳霞,和一个郭铁匠叔的小女儿,当时有七八岁吧,坐在树的低枝上边,一手摇晃着头上结有柿子的枝子,大海走到跟前,制止不要那两个小女孩子这样做,把他家的柿子给摇晃下来。
那两个女孩子不听他的话,还骂着他父亲的名字,大海当时气得没有办法。
就是沙路下边的一长块沙地里,到了秋天村子里人,挖红薯的时候,把从山上用背笼背的红薯,倒在这块地中间,那是一天秋天的早晨,大海和父亲都背上,生产队给他家的分的红薯,背回到家里。
大海年龄更小时候,曾经在这块沙地里,打过猪草,一次一次的弯下腰去,把沙地里长的细嫩的,猪能吃的草拔起来,放在笼子里。找了一小笼子猪草后,曾经坐沙地边,还练习吹过笛子呢,虽然是如同孩子学走路,那声音实在难听,大海却以为他吹出世界上最动人最好听的笛声。
那一块不起眼的沙地,给大海留下了如小学生数数,数不清的回忆。让大家有些伤感的记忆,还是那天给生产队向村北的高山上,挑沙粪放早工的那一瞬间的记忆。
大海挑着两只空粪笼,已经挑到了沙路路边,路下的沙地里那棵柿子树前,那柿子树,经历了一个冬天之后,树枝上开始就要长出新的柿花来了。
走在红沙路上,前面不远,就是村子了,一大片土瓦房,家家户户房顶上有一个烟筒,那做饭时,向上冒出来的烟子,已经袅袅飞向云端,消失得找不到踪影了吧。
大海看到了他家的土瓦房子,在公路下边,竖立着一排六间,他家有三间居住东边,他二叔三间,占着以西。他家屋顶上的烟筒里,还有余余的蓝烟,还一股一股地向天空升腾着。那烟像丝一般轻,摸在手上的时候,似乎还有如婴儿身上的温热。
这是放早工时,给队里北山挑粪的人们,都大步地沿红沙路,向南边村子走去,每一脚步踩到沙路路上时,和两脚相碰撞,发出一种有力的响亮的声音。
大海前面走着一个村人,姓苏,名狗娃。狗娃是生产队队委会成员之一,队长有什么要紧的话,就给狗娃说,让狗娃去执行。
村子里春天挑粪开始的时候,前一天晚上,生产队长李怪,就在生产队公房里,开了一个队委会会议,主题是春天初挑粪的事。
生产队的公房,是在丹江河挨住的一个高土台上面,有一个大场,公房从上面看时,和丹江河水面一条真线的升上来。
李怪队长很严正地说:“生产队男劳力挑粪时,一定要挑到了一百二十斤以后,半劳力,最少要挑到六十斤以上。狗娃,你看队里的年轻娃,挑的少时,你就管管,让他多挑些,这关系到我们全村人,秋天要吃到大红薯的大事,这粪挑不到山上坡地里,如何能吃上大红薯?”
生产队李怪的长脸色,是煤炭般的黑色,两脸颊直线条地通向头部。双眼透出一种生产队长那中权威的目光。
开会的队委中,还有记工员等,总共六个人,都听队长一个人讲着。
这天晚上队长说的话,苏狗娃牢牢记住了。
大海这天放早工时,正从红沙路上,向他家走去,他肚子早饿了,想很快地抱着他母亲,做的那一碗大白碗,稠的玉米糁子糊汤吃,他的母亲给他说过:“大海,生产队春天开始挑粪,你好好的挑红薯粪,妈给我娃把玉米糁子饭做得稠些,再烙些杂面馍。”
大海想到了他母亲,让他好好地挑粪说的话,有一瞬间,他暗暗地笑出声来,笑出声的时候,以外他上初中时一位女同学,听到了一般,人家在干什么,他这会儿在做什么。
大海这会儿,正在回村的那条沙路上走着,走路的脚步并多么快。走在他近的一个人,正是那个狗娃。大海看见过,他挑粪的样子,笼子大,挑得骨堆堆,他怎么那么大的如牛一般的力气,他是肉身体,还是铁铸的身体。他一点不觉挑粪的活儿累,大海挑的粪,显然笼子小,并且浅多了,就这压在肩膀上,还有些受不住的疼。
大海听到了狗娃在骂人,细细听起来时,原来是骂他,骂得难听,不能进人耳。
狗娃骂道:“你这懒货,只挑了那一点点,你狗日的不是你妈生的吧。”
大海还嘴了,“你骂谁?”
“怎么样,我就是骂的你,我骂你,我还要捶你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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