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满是皱纹的脸似乎发亮了:“科尼利亚哪有那么夸张啊,哈哈哈,你这小娃娃太会说话了,哈哈哈哈哈嗝...咳咳咳”
他双手叉腰仰头大笑着个不停。
直至笑岔气。
他弯下腰咳嗽连连,仍抬手阻止了想要上前帮忙的莉莉法。
“老夫没事”
缓过劲之后,他把茶壶放在地上,拿起洒水壶凑到嘴边咕咚咕咚几口,又若无其事抹了一把脸才问道:“啊,是哪个小鬼睡着了不愿意醒啊,让老夫先瞧一瞧,这个救人和养花是一个道理,这个老夫是清楚的嘛。”
“您稍等,我这就把他抱下来”卡罗特说完,纵身跳上鸟背。
“不用!”农夫平推右手断然拒绝:“我自己上去看就好了,我的那些花木最忌讳随意挪窝,病人也不能随便动,一个道理的嘛。”
头发花白的老农俯身拾起茶壶交回右手,一并拎着洒水壶,举步朝着泰坦鸟走去。
巨鸟识趣地卧在地上,脑袋埋在怀里只扑棱着一对大眼睛看着迎面而来的农夫。
“这畜生,倒还有些眼力见。”农夫笑骂一声,将手里的铜茶壶和洒水壶搁在巨鸟脑袋上,腾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泰坦鸟舒服地扭动着脑袋迎合着。
直到。
老农摸到了它的的鸟冠。
他右手攥着血红色的鸟冠,左手薅着一把鸟毛,身子攀在上面,双脚再往上缩,身子向左倾斜费力地搭上右腿,显出很努力的样子。
泰坦鸟因吃痛而凸出的眼睛里,满布血丝,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但仍强撑着保持稳定,洒水壶稳稳当当的停着,茶壶里的水也没有洒出一分,等到年迈的农夫终于爬鸟背,卡罗特赶忙上前搀扶,泰坦鸟也终于敢张开嘴大口喘气。
老农乐呵呵地伸手挡开卡罗特:“不用,我的身子骨还算硬朗,用不着扶。”卡罗特不以为意地笑着点头,显然不怎么认同。
“这就是那个小娃娃吗?”
哈特一动不动的躺着,除了胸口轻微的起伏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对,他今天好端端地就这样了”
卡罗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也可能是他俩跑步的时候怎么着了”,他脚尖点了点,示意泰坦鸟知道的情况可能更详细一点。
泰坦鸟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又赶忙转过头去,茶壶里的水洒出来几滴,有些头冷。
“中间一直没醒过吗?”
“没有”卡罗特摇了摇头。
“真是可怜的娃娃,他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我那株睡莲,虽然拿来形容男孩子有些不合适......我们得叫醒他不是吗,走吧,我带你们去找科尼利亚,没有什么事能难住他那样的伟大存在。”
老农咧嘴大笑着挥舞拳头,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
“啊呀,放开我,痛痛痛痛痛死我了,嘿,轻点啊。”
艾肯被一只手卡住脖颈提溜在半空中,两只小短腿悬在空中扑腾着,双手捂着脖子连连哀求着。
身着盔甲的守卫只是平举着右手一言不发,冷冰冰的样子,恍惚间,卡罗特在想,面罩后藏的会不会是吉塔那家伙的脸。
“放下他,他可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啊。”老农出声解围道,显然对艾肯的印象不错。
盔甲守卫依言松开了手,退回一步,重新双手持枪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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