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太阳当空,晒得人有些头晕目眩。魏宁之抬头看了眼天空,将船又往芦苇丛里摇近些,好让卢晴儿不会被晒伤。
正当魏宁之与卢晴儿安静地呆在船上之时,又有一人来到了芦苇丛旁。此人一身白色带纹路的锦衣,容貌俊朗,腰间佩剑,还有一块白色玉牌,刻着一朵白莲两个字——司命。
“船家,请问你可曾见过一个高高瘦瘦,头戴斗笠,想要渡江的怪人?”那人开口,甚是有礼,给人第一印象十分不错。
卢晴儿见有人来,当即躲到了魏宁之的身后,藏了起来。
魏宁之见状,摇了摇头。
“请问船家你可是这江上的渡船人?”那人又问道。
魏宁之弯腰,从船坐下取出了写有价钱的木牌,递给那人看。
那人怔愣了一会,苦笑道:“抱歉,在下并非要坐船,在下只是来找人而已。”
卢晴儿从魏宁之的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来,见岸上的人一副稳重正直的模样,心下便定了不少,又见他此时皱着眉正苦恼着什么,她忍不住开了口:“之先生他不能说话,所以你不要见怪。先生他就是这渝江上的渡船人。”
那人恍然,对卢晴儿一揖,有礼地道:“能否请小姐帮在下问这位先生,最近是否有做渡人过江的买卖?”
卢晴儿摇头,诺诺地道:“没有,近日先生一直都在这里休憩,并未曾出海。”
“那如果有人再来渡江,请先生务必通知在下一声,可否?”
卢晴儿望了魏宁之一眼,见他一副僵硬的脸面无表情,于是对那人说:“若是我有看见的话,一定会通知侠士您的,只是不知道侠士您住在哪里?”。
“在下晡毅,这几日在下都会住在渝江城中风满楼中,还烦请小姐为在下留意此人,不胜感谢。在下还不知小姐芳名?”
“卢晴儿!”
卢晴儿平日里在家中面对的只有父亲大哥,充其量也不过还有一个终日冷冰冰的魏宁之,何曾与其它男子如此说话过。当下便红了一张小脸,又藏到魏宁之的身后去了。
那人见卢晴儿如此模样,还以为自己身上杀气太重,吓着了她,于是冲魏宁之抱拳一拱手,转身便离去了。
魏宁之一直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
司命府乃是大顺开国大帝登基后,从众多官职中隔离出来的一个府衙,其职责乃是训练御林军,保护皇帝。看那人穿着朴素但气度不凡,定然并非一般司命,但若是高官厚禄,又何以会独自一人到此地来?难道他与那些官兵追查的正是同一人?无论如何,还是让卢晴儿莫要与官府中人离得太近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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