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店铺交给阿香打理,秦欢急匆匆的跟着母亲往盐场赶。
临出门时,两老头也知道盐场出事了,另叫了辆马车,跟着一路朝溪边赶去。
盐场出了好几批石盐,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商户们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人手少产量就跟不上。
前几天母亲还在为人手太少而烦恼,这才过几天,怎么突然就出事了呢。
石盐去毒的过程,又不是什么会爆炸的化学反应,即便出了问题,也不会伤着人啊。
秦欢想不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单单只是损失点石盐,或者是少赚些钱,母亲都不会过于紧张。
报信的人说管家祥叔受伤,这事就非同小可了。
在荆南有谁不卖祥叔几分薄面的,能把他老人家打伤的,肯定是没把秦家放在眼里的。
没把秦家放眼里,要么实力比秦家强,要么就是对方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能干出两败俱伤的事来。
这两样都不是个随便能解决的小事情。
“老娘,不会是得罪什么厉害的仇家,人家要往死里整吧?”
母亲很烦躁的揉了下额头“不知道,难道要变天了?”
马车到了目的地,黑三娘深吸一口气,带着近乎悲壮的心情,往事发地走去。
她心里非常清楚,石盐所牵涉的利益太大了,明面上秦家不怕任何势力,可也架不住有些坏了良心的敲黑棍啊。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秦家在明处,抱着石盐这么大一块蛋糕,总会有人看着眼红,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秦家轻松的得到。
秦欢跟在母亲背后,一路上瞧见破碎的铜锅,东倒西歪的灶台,受伤的下人们哀叫声连连,内心升起了愤怒的火焰。
母亲到来后本来还六神无主的人们,像找到主心骨一样,满脸的坚毅并带着几分委屈。
年纪小些的情绪更是激动的鼻涕眼泪直流,像极了受欺负的小孩见到家长过来的模样。
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或者潜意识里,母亲就是这个大家长。
“怎么回事。”见到下人们的惨状,母亲全程黑着脸,进屋就沉着嗓子问道。
“夫人,不知道哪里来了伙强盗,先是把整个盐场给砸了,然后又是挨个的找人。”祥叔挣扎着从床上想要躺起来说道。
房间并排放着几张门板,看模样应该是为了应急,从门上拆下来凑乎着组装成简易的病床。
老杨和老马并排躺着,远远的看去,两人皆是昏迷不醒,全身上下的衣裳,几乎乱成布条状。
母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夫人,他们都蒙着面,没看清。听下人们说,有几人看着像云中雁的手下。”
“云中雁?”母亲很急躁,强忍着怒火闷吼道。
“老娘,该不会是土匪眼红石盐的利润,想来打劫吧。”
“少爷,他们是想弄制石盐方子。老马和老杨宁死不屈才会受重伤的。”管家祥叔咳嗽一声后,解释道。
就在此时,浑身是血的情报头子乌鸦,提着一个盒子,放在桌上。“领头的人已被我干掉了,你们瞧瞧吧。”
“云中雁的二当家”母亲看了后,很肯定的说道。
“老娘,人家都欺负到咱家头上了,你还要忍着?”知道了仇家,秦欢恨不得现在就杀上门去。
他总觉得自家的实力,不只是表面上的哪一点。要不然石盐这么大个摊子,母亲怎么敢随便的弄起来。
要说把外公当作大靠山,其实也不假,可他隐约的知道一些,外公离南平并不近。
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果秦家没点自保能力,光靠外公在远处的的震慑力,母亲绝不会如此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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