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种角度有钱就跟流氓在这种追求上是一样的,或者说几乎所有人都一样,包括流氓。
当一个人是小流氓的时候,抢人个苹果都会偷着乐。
要是捡个包袱,或者突然买的起新衣服了,那恨不得整天都在胡同里转悠,让邻居都看见。
要是手上带着个金戒指镯子什么的,那就恨不得天天举着手走,袖子长的也故意剪短一些,巴不得宣传的周围一片人都知道了才行。
正是阎王好过小鬼儿难缠,因为小鬼要什么的都有,占个便宜,蹭你点油水,
但他要的你基本都付得起,各式各样所以小鬼只是难缠。
而阎王不要这些,是要命的,只要他不想要你命的时候,你理都不用理他。
阎王有阎王的境界,小鬼儿有小鬼儿的责任。
很多事情最终都会走向简单朴素,只是通常都具有欺骗性,有的是真朴素,有的是装朴素。
就比如,大流氓反而一个个的都比文人还像文人似的,
不带金银不带链子,连衣服都是布的,而不是绸子的。
反正据李信所知,上一世的确实有几个,真正大流氓比绅士还要斯文。
就连回家都是到门口老远之前就下车,然后走回去。
还有自己一生闯荡,做了一辈子大佬,最后却家财散尽的。
几人在屋内只是等了片刻,就知道应该是马老板走了过来,因为还没等看见人进屋,就提前听到笑声传来。
紧随其后就见到一个中年模样,稍显富态,却长的人高马大的男人走进屋内。
刚一跨步入屋内,李信就看到这人穿的很是华贵,一身绸缎锦袍,也不管合不合适绣满的各种刺绣,腰间的玉带,手上的戒指。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走过来了一堆钱。
只见此人一进屋内就直接上前抓住了张冲的双手,很是热情模样的说道:
“哈哈哈,张大人,今天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哈哈哈哈。”
李信看着他那哈哈哈的模样,可是一点都不像是在请求不要怪罪似的。只听他又继续说道:
“自从我回来水芸县之后,早就想去拜会张大人了,可是生意实在太忙,脱不开身,一直都找不到机会。”
“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张大人也在,不如在寒舍用饭。”
“我也好好的向张大人赔罪,还望大人以后在水芸县能高抬贵手,多多关照。”
李信一听就明白了,看来这最后一句才是他想要的,之前那些都是废话。
而张冲就更是了然,直接就挥手打断了对方的热情寒暄,冷声说道:
“马老板,别着急,饭就不吃了,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有事儿的。”
“听说马老板今天下午去了趟市场附近的陈氏布店,去找陈掌柜是么?”
马金龙见到自己的热情反而碰了一鼻子灰,便只能平静下来说道:
“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只是去找陈掌柜的谈一些布匹生意而已,绝没有其他意思,不止张大人问这些又是何意?”
张冲又继续问到:
“哦?马老板这种大富商也会屈尊,去找布店只有一间的陈掌柜去谈生意?”
听着张冲不断好似阴阳怪气似的逼问口气,马金龙也换了个人似的,之前的奉承模样完全消失,不冷不淡的反问道:
“怎么?衙门还管我马某找谁谈生意不成?你们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看到对方终于不在嘻嘻哈哈,连张大人都不喊了,张冲轻笑一下,便直接突然站起身来张口质问:
“马老板,今天下午陈掌柜在家中被杀,这事儿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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