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昌年与陆大江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说着话“这两孩子年纪倒是合适,只是身份差的多些,东方家族那是什么人家,达官贵人家的千金也会倒过来求嫁的。
可惜,哎,不过嫁入那种人家也不见得是好事”哎,老爷子也惆怅了。
谷粒将两人的话听在耳里颇为无奈,看来这一家子确实是对自己的婚事操心着急了,这一个个的都愁成什么样了,自己是不是该有所行动才好呢?
当日下午,谷粒带着谷陆去了小岭村,回到镇上时与小岭村的村长穆宝山接上东方旭一起去了一趟府衙,之后好几天穆宝山依旧觉得像是在做梦,十分的恍惚。
这日,春暖花开,正是农忙耕种时节,陆大江和谷陆共同推着一个破平板车,上边坐着病病歪歪的陆昌年,身后跟着脸色蜡黄的谷粒、陆红芳陆红云姐妹回了大岭村。
六人依旧穿着旧衣打着补丁,只不过洗的干净,人并不显得精神,那是谷粒给大家服了易容药的功效,不然这一段日子在镇上养的那就一个个白白嫩嫩、精神抖擞的样子,配上回村她要做的事,可就没有她想要的效果了。
“呦,这是老谷家天云的两个孩子吗”
“诶,以为那小子被赶出来冻死在外边了呢,这怎么就回来呢,还拖家带口的”
“”
随着村民们慢慢的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各种编排。
村口处。
“谷陆,你怎么回来?”一个不客气的声音响起,那是一个20来岁的一个青年人,穿着粗布衣衫,但是没有补丁,个子很高也很壮,面黑、大饼脸,还长着一双倒三角眼,这男子哎,怎么说呢!
“谷安平,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这里是我的家,就算我们被分家出来,一我们没出族,二我们户还落在大岭村呢”谷陆不客气的顶了一句。
“呦,你小子几个月不见脾气见长啊,敢和我这么说话了,切,你不是被打傻了吧?
听说谷大富手挺黑的呢,你居然还活着真是奇迹。
哎你妹妹没死啊,听说镇上富人家最喜欢农家卖身的奴才了,她没卖身啊?!”谷安平嗤笑说着,一只手挖挖鼻孔,那样子怎么都看都像拉皮条的。
“哥,他谁啊,怎么不说人话”谷粒不耐烦的看着他,问着谷陆。
“村长的小儿子”陆行淡淡道。
“哎,谷粒,你装什么装啊,你连我都不认了,几个月不见,学会狗眼看人低了”
“谷安平,你别挡着道,我妹妹上一次差点出人命,记不住很多事了,我们还有事找村长呢”陆行拂开谷安平,然后领着几人往村里走,也不再计较其他看热闹七嘴八舌的编排他们。
“呸,一帮子臭叫花子,回来了就了不起”谷安平狠狠的啐了一口,给村里一个看热闹的胖丫抛了一个媚眼,然后耍着牛氓笑颜扬长而去。
大岭村一共80多户,50户姓谷,现任族长谷贵平与谷长福有些血缘关系。
其他的谷姓大多都没有太近的血缘了,族里的人也越来越少。
村长名叫谷贵禾,是族长的亲弟弟,因为读了几天书,虽没考上童生,但是识文断字,最后混上了村长。
他大哥谷贵田早已过世,族长谷贵金拍老二,如今他们这一支也就兄弟俩。
因为老谷家与族长沾亲带故,所以谷家老宅的人在村里有些倚仗。
谷粒抬头看了一眼坐在炕上跟个大爷一般的谷贵禾,40来岁的样子,长得确实和他儿子没什么差,不愧是父子俩,真是认不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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