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这样说便是认可的了,于是阿青也就应了句:“是”,就去处理刚才的苏枋了。
楚霓清扫好了也无事,方才一番都看在眼里。
眼睛在陆大夫身上凝了好一会儿,又想起了陆嘉言说的阿青的身世,楚霓虽然不是古代通,但是人看的还是不少,除了自己,她基本不会在人身上放期望的。
居然还真的有这种能看着人可怜就能倾囊相授的?难怪自己都不用怎么使力,就能住下来。
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想起昨天傍晚,他们爷孙俩走路回家的背影。
此时,阿青已经将切药材的工具摆好了,楚霓也就跑过去,帮着整理这些已经炮制好了,就差切片的药材。
楚霓,阿青大约知道是公子带回来的,想着她大约是陆大夫家的什么亲戚罢,见楚霓看了他做一遍就完成得很好了,就将不费力的铡刀搬了给楚霓,两人合力,一人切段,一人用铡刀切片,配合得十分默契。
越是零碎的事情越能消磨时间,今日晨间也就来了一二个看诊的,楚霓跟着阿青东聊西侃的也到了中午,店内的后屋有简易的炉灶,阿青负责,下了些面条,拌着炒了木耳肉丝的浇头,四人简单用了餐。
往常陆大夫除了坐诊,偶尔因病患病情较严重也会出外诊。
恰巧今日有人来请,阿青到外边收了那‘今日坐馆’的牌子,柳掌柜是管账的,需留下坐镇,于是阿青收拾了药箱就跟陆大夫出了门。
也不知柳掌柜的账面哪儿来的那么多,偶尔停一下,也是歇息片刻就会有“啪嗒啪嗒”的算珠碰撞响声。
早上的苏枋还剩一点,楚霓也没多什么话,就在那默默整理药材,两厢倒也处得和谐。
午时方过,忽闻不远处似乎有吵闹声。
柳掌柜抬头侧耳,看样子大约不想管闲事的了,复又低下头去翻着本子,看看写写。
吵闹声原本还收着,这会儿声响变大,零星的话语也隔着墙传了过来。
“滚~!”是女人声嘶力竭的嘶吼。
“啪~”一声听起来像是手掌拍向皮肉的声响响起,接着便是男人的怒骂:“你个不要脸的浪荡货,别人家的都在家相夫教子,你这货,竟还敢离了夫家自己赁屋子?”
说着一阵哐当当的瓷器柜架倒地的声响,似乎是有人推搡着,“你这店是怎么得来莫不要以为我猜不出,把你藏的那些钱全给我交出来。”
“啊~”女人叫了一声,又一阵声响,声音带着颤抖却很坚定:“你个破落户!把我的嫁妆都搜刮干净还不够?往家里带那窑子里的贱货还指着我给你们端茶倒水不成?妄想!”
声响越发的不管不顾,楚霓又是靠在店门右侧切药,倒是将那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也知晓了这些声响的来源,是隔壁胭脂铺的吧。
大约是声响招人,也是动静太大。
门外开始有了嘈杂的人声,应该是看热闹的围过来罢。
这般厉害的声响,柳掌柜账本也看不下了,刚好最后的苏枋都收拾好了,楚霓拍拍手,扫了衣服上些许药屑,跟着柳掌柜抬脚就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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