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混沌不清的夜空里一颗星星也没有,整个偌大繁华的雾城都被笼罩在夜色之中,仿佛被一只大碗倒扣着。
夏深雪是不想再回到那个所谓的家的。
可苦思苦想,她终是披星戴月,带着崩溃绝望的心,拖着疲惫难受的身体再次回到了那个家。
因为她知道,那件叫自己难以启齿的事,自己终究是要面对。
早面对,早清醒,自己才能早解脱,逃避绝对决绝不了任何问题,也绝对对自己没有一丝益处。
打开门,家里黑漆漆的一片,亦如她的内心,既没有了色彩,也没有了光亮。
夏深雪在玄关处站了好一会才打开灯,面容憔悴而呆滞的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
夏深雪抬手握住门把,却是久久没将卧室的门推开。
因为她怕,怕推开门,会再次看到令她愤懑痛苦且作呕不已的龌龊画面。
夏深雪竭力的不让自己再掉一滴眼泪,用力的咬咬唇,她这才将门把转动,用力的推开门。
往里一看,吴鑫那家伙开着昏黄的壁灯睡得正香沉呢,可见白天那场三人苟合让他费了不少精力,把他累得不轻。
又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副龌龊作呕的画面来,夏深雪内心一阵翻腾,几度差点干呕出声。
定定神,她开亮卧室的灯,几步走到床前,瞪着眼,满眼恨意的看着睡在床上的吴鑫。
卧室的灯光突然那么亮足,吴鑫皱了皱眉心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突然看到站在床头用一种他不曾见过的怨毒目光瞪视着他的夏深雪,他吓了一大跳,身子一颤,忙从床上坐起来,又惊又气道:
“夏深雪,深更半夜的,站在床头吓我,你有病啊?要睡就睡,不睡就滚出去,别打扰到我睡觉,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上班?”他后面的半句话,夏深雪听着甚觉好笑,一声冷哼,嘲讽的冷冷扬唇,“你还在意上班啊?你今天不就没上班吗?”
你今天不就没上班吗?
听闻此言,吴鑫心里顿时一颤,理直气壮的气恼目光立马变得闪躲,不敢正视夏深雪,只装糊涂的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自己到客厅或者客房去睡,别再打搅我。”声落,倒床装睡,还侧过身,背对着夏深雪。
夏深雪瞧着他那冰冷的背影,心里的恨意与愤怒不由疯狂的滋长起来,身一转,走进厕所,不一会便端着一盆冷水极快的走了出来,毫不犹豫就朝吴鑫的头上和身上全泼了上去。
“睡,我让你睡。”
“啊……啊……妈的,夏深雪,你今晚是疯了吗?干嘛往我身上泼冷水啊,弄得床都湿透了,今晚还怎么睡啊?”
吴鑫被冷水一激,慌忙翻身跳下床,指着夏深雪破口大骂,几乎已有了要动手的心思。
瞧着他那火冒三丈的样,夏深雪也不怕他,‘咚’一声仍开手里的盆,坚不可屈般扬起头,“吴鑫,你爸妈真是给你起了个好名字啊,吴鑫,你果真的没有心,不是人。”
“你给我闭嘴。你才不是人呢。”
“我什么都看到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是个同性恋,原来,我只不过是你的遮羞布而已。”
咬牙切齿冲着吴鑫吼出这些话的时候,没人知道,夏深雪的心,是有多么的痛苦和难受。
她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许再哭,不许再掉眼泪,可终究没能忍住,眼泪又一次一滴滴的掉出发红的眼眶。
“吴鑫,我要和你离婚,明天,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民政局离婚。”是的,她要离婚,一定要,她几乎已一刻也不能等了。
不可告人的秘密被知晓,吴鑫顿时慌了。
他那张几乎每天都要敷面膜,涂抹过不少护肤品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黑,惊慌愤怒又惶恐,想辩解什么,可嘴巴张开却又哑口无言,眼睛透着狡黠般眨巴数下,脸上这才显现求饶的神色,心里组织好语言,软下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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