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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天亮秦皇才消停,夏深雪这才堪堪睡去,等她醒来,已是下午的时光。

醒来,睁开眼睛夏深雪才注意到别墅的屋顶是用一种特殊材质的玻璃做成的,躺在床上,她能看到悬在半空的太阳,也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但却并不感到刺眼。

阳光仿佛轻抚着面庞与身体,渐渐的,夏深雪从未有过的感到一种惬意与舒适,竟有不想起床的念头。

起床?

忽然间,她清晰想起昨晚来,脸儿瞬间燃烧般又红又滚烫,赶忙朝旁边看去,空的,心里暗暗松口气又赶忙扯起被子遮着身子坐起身,左右四看,也没看见秦皇人,紧张而羞涩悬着的心这才整颗落进肚里。

好一会夏深雪才从舒适的床上下来,穿好衣服打着赤脚走出卧室,想着秦皇或许在楼下,放进肚里的心不由又有点紧张的悬了起来,下楼时脚步轻轻,生怕发出丁点响声惊动某人。

还好,楼下也没人,想出门到别墅外的花园里看看,可别墅的门是用指纹控制的,只有秦皇才能将门打开,她根本就出不去,只能在别墅里活动。

昨晚拜某人所赐,消耗体内太多能量,睡到下午醒来,早饭午饭都没吃,只在别墅里转悠一会儿夏深雪便觉得饿得不行了,更难受的是,昨晚被崴的脚还肿了起来,有越来越疼的趋势。

忍着疼,忍着饿,她朝厨房一步一步走去,想从冰箱里找出点吃的,再找出点冰块敷敷肿起来的脚,不想,进到厨房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一看,那么大的双开门冰箱,里面居然空空如也。

“啊?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真的什么都没有。

脚又痛,肚子又饿,夏深雪真有种想哭的心情,关上冰箱门,拖着疼痛的脚腕又一步一步走出厨房,扶着扶梯艰难回到二楼卧室,找到自己包里的手机,赶忙拨通秦霜的电话。

“夏老师,你今天怎么没来啊?夏老师,你是不是生我气,以后都不来我家教我画画了?”

电话接通,那头立即传来秦霜焦急愧疚的声音。

闻言,夏深雪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赶忙道,“秦霜,我没生气,你别误会。”之所以打电话给秦霜,是要向秦霜求救的,“秦霜,我在一栋用特殊玻璃当房顶的别墅里,是昨晚你哥把我带到这儿的,我现在出不去,你赶快叫人来给我开门好不好。”

“一栋用特殊玻璃当房顶的别墅?是哪儿啊?我不知道啊。”

电话那头,秦霜完全一头雾水,“我哥?夏老师,难道我哥把你囚禁起来了?”想到这个可能,秦霜都被吓到了,想到她哥说一不二的脾气与势不可挡且盛气凌人的魄力,她相信囚禁一个人,她哥绝对是做得出来的。

想到此,秦霜真是后悔极了,她赶忙又一次在电话里向夏深雪道歉。

“夏老师,对不起,我不该怕被我哥骂而让你来背锅的。”

“秦霜,你不用太自责的,昨晚我也很抱歉,没有保护好你。”昨晚在酒吧没有保护好秦霜,夏深雪真是感到很抱歉,左右看看,“秦霜,你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真不知道。”

“那……那你把你哥的电话给我吧,我打电话给他。”

“好的。”

很快,秦霜把她哥秦皇的手机号码发送到了夏深雪的手机上。

急着离开,拿到号码,夏深雪立马拨打过去。

——

雾城,某高尔夫球场。

“诶,那晚你把那位长发美人从派出所接出来,把她带到哪去了?”

戴着白色鸭舌帽,扛着球杆,白黎面带笑容,看着正准备挥杆的秦皇,有些感兴趣的问。

秦皇正欲挥杆的动作微一顿,忽的挥杆,待球一杆进洞这才没什么表情的一边往前走,一边淡声道,

“还能带到哪去,当然是把她从派出所接出来,到半道就让她下车了,你以为我是你吗,只要有点姿色的女人就往床上带,也不怕得病。”

“哈哈哈……”白黎单手插腰,竟大笑起来,抬手朝秦皇一指一点,“秦皇,你啊你,怎么半道上就让人家下车了啊,你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说到这儿,这才放下手来,目视前方露出困惑幽远的神情,叹口气,才又道,

“哎,真不知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你秦皇挑剔的眼,哪天你要是看上哪个女人了,可一定要第一时间带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你看上的女人是何等绝色何等万里挑一独一无二。”

听闻此话,秦皇英俊无敌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即便是他最好的朋友白黎也看不透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在听完白黎那些话时,谁也不知道他脑中有莫名闪现昨晚某个女人说别这样时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心口顿似有一丝火苗在心底乱窜,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般躁动,让他感到一种他无法把控的不适。

忽然停下脚步,对白黎道,“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吧。”

声落,转身便走,看那疾步如飞的脚步,似乎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等着他去处理。

白黎朝秦皇背影看去,一脸的扫兴,没趣的摇摇头,半开玩笑的扬声道,“秦皇,星期天你都有公事要处理吗?你这个老总当得是不是太忙了?小心找不到女朋友打一辈子光棍……”

白黎的话,秦皇根本没听,因为走出数米时,他已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一眼屏幕接起了电话。

“喂……”

“你在哪里?你快点回来放我出去。”

刚接听,电话里便传出某个女人焦急又气恼的声音,不知怎的,即便是这样的声音,他秦皇居然也觉得很好听,这还真是怪了。

秦皇自己都感到惊讶,心里盘旋着一种疑问,难道只是因为那是她的声音吗?

正疑惑纳闷间,电话里又传出夏深雪焦急气恼的声音。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你要是不能回来,就让游方来放我出去。”

游方的名字,夏深雪记得真切,游方笑起来有点憨憨的,带着眼镜一副人畜无害的老实样,她对他印象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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