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人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所有人都认定了是破劫觊觎许幼薇,偷偷刻了她的小人,正巧被许幼薇撞见。
知道实情的人里,许幼薇不会去给想要害自己的人解释,破劫怕影响到许谈瑶的声誉不敢说清楚,而许谈瑶,在犹豫。
她可以确定许幼薇之前从来没见过破劫,也不可能有机会知道这件事情是破劫下的手,但怎么会就这么巧,许幼薇就走到了前院撞见了破劫呢?
总不可能是迷路了吧。
这种鬼话也只能骗骗三岁稚童了。
“绿竹,你觉得呢?”她看向绿竹,消息是绿竹带回来的,平常破劫想和她传什么消息,也基本上由绿竹负责递揽。
“奴婢不知,但二小姐没理由知道的,咱们院子里的人我都清理过了,没有长安苑的人。”
“你做事谨慎,我是知道的。”
绿竹见许谈瑶眉心紧蹙,想起一事来,她问道:“小姐,那家人……他们又来要钱了,这个月还是按照之前的给吗?”
当初将许谈瑶送回来,那对农户夫妻说不上情愿,最后屈服于威逼利诱下,还不忘嘱咐许谈瑶每个月都要送钱过去。
“这些以后不要告诉我,还是那个数,给他们把他们打发走,让他们别来找我。”许谈瑶厌恶极了那几张脸,又不得不做好面子工作,一听到他们的消息就厌烦地摆手。
绿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得不想办法弥补,她想起破劫那事,灵机一动:“小姐,其实我倒觉得二小姐今日此举,搞不好对咱们有利。”
见许谈瑶没有反对的意思,她顺着话接着说下去:
“小姐,您想一下,破劫和二小姐这一出,像不像是话本上那种大小姐和家奴的故事开头?”
纵使许谈瑶并不喜欢破劫,但也是当着自己心腹看待的,听到绿竹的想法,她心底略有些隐隐的不爽,但没有开口打断绿竹。
“要我说,既然二小姐尚且不知道破劫是我们的人,今天又闹出这么一件事,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将破劫推过去呢?”
平心而论,破劫的确有着让人心动的资本,虽然还只是杂役身份,但近的楼台先得月。绿竹这法子看似无厘头,但不失也有几分道理。
许谈瑶有些意动。
上一世许幼薇嫁给了五皇子成了皇后,这一世就算她不会干预婚事,但也不能完全保证婚事不出变故,但如果在此之前,许幼薇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呢?
让破劫去试试也无妨,就算没成功她也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
许娇婀的话给了她很大的不安感,这让她恼恨许幼薇之余,也不由地开始想起新的计策。
许谈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一世重来,她要的就是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让欺辱她,戏嘲她,辜负她的人都得到报复。
打定了主意,她心底那层被迷雾笼罩的想法渐渐清晰起来,许幼薇这边,先让破劫去接触试试,同时,她也该私下关注些五皇子那边的动向,早做准备了。
她不再犹豫,喊过绿竹,悄悄地低声吩咐几句。
绿竹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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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幼薇吃过了饭,喝了药,惬意地半倚在她自己收拾过的躺椅上。
原主不贪图享受,好多东西都摆在那里用都不用,许幼薇给躺椅铺了个毯子,又找了两个软枕,一个靠着,一个抱着。
她舒舒服服的一边吃着小厨房做的小食,一边看着一本杂谈怪论,这书是她从书箱里翻出来的,有文有图,虽然看不太懂意思,但瞧着还怪有趣的。
她一口气看到傍晚,感觉眼睛都有点花了,才放下书。这个时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待在屋子里只能看书浇花绣手帕,出去了还有可能新鲜一点,见个人什么的。
但想到上香这一次发生的种种,她缩了缩脖子,心想自己短时间内估计是要对去远点的地方有心理阴影了。
她就这么消磨着时间,到了平常快要用晚膳的时候,有人来长安苑传话,说老夫人发了话,今晚上府上要小聚一次。
话里特意提了许幼薇,说这次小宴主要也是为了皇后赏赐她一事,还顺便送来了不少老夫人私库里的挑出来的东西过来。
家宴不必太隆重,但是许幼薇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在宫里抹的药膏药效奇好,她脸上的红疹本就开始消退,如今不仔细看基本上是看不到印子了。
她美滋滋的换了套衣服,又重新梳了头发才出发。去的时候桌子已经摆上了,丫鬟们进进出出忙碌着,许夫人早已收拾妥当,在大厅门口等待着。
许夫人往常最是喜欢嘴甜又讨喜的许幼薇,虽然自生病后许幼薇就变得有些不太爱和她说话了,但她不以为意,热切的拉着许幼薇的手说了好些话。
话中内容无非是夸许幼薇争气懂事之类的,许夫人说话间,大夫人和三夫人也来了,几人聊起来,许幼薇钻了空子跑出来。
这些天她还没来得及见过的几个哥哥也到了,分别是大房的许敛,许笙,和三房徐娇婀的哥哥许俞。
许俞按辈分排充其量只能算是许幼薇的弟弟,但他自诩为许家顶梁柱的一员,常开玩笑跟着许敛许笙一起喊许幼薇是妹妹。
率先出声问候的是微微笑着的许敛,他是许家长子,是所有人的大哥:“这段时间没见到二妹,二妹病可好了,身体如何?”
“已经好很多了,谢谢大哥关心。”人一多,许幼薇那点子微妙的社恐就有点发作的迹象,她勉强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眼神已经要飘到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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