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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粥决定等明天看有没有办法过河,今晚就在河边歇息,总比丛林里安全多了。她快累瘫了,两只脚快要走断的感觉,整条腿都酸痛难忍。她还是怕被野人找来,像一只临产的母豹子一样在河边徘徊,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在河滩上的大石头周围来回查看,想找个天然的石洞,最好洞口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钻过的那种,不然野生动物,例如野老虎啊,野狮子啊啥的来了就危险了,她还是幸运的,找到了一个理想的石头洞穴。花粥把包塞进洞里,在山坡上找来一堆干草和枯叶子。史前的野生植物都很强大,树比现代的植株高大多了,一片叶子就能供一个人铺下当垫子了。花粥把叶子拖进石洞里面,铺在柔软的沙地上,再续上两层干草,没有兽皮,就这么凑合过一夜吧。忙活了一通,花粥一屁股坐在干草上,直接躺下,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还是第一次在这里体会到一个人的孤独,有点“凄惨”,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自从工作后,就是一个人住,也是众多”空巢青年“中最普通的一个。每次生病她一个人去医院时就会觉得”凄惨“,没钱花时也会觉得”惨兮兮“,想男人时也会觉得自己失败,一无所有;工作不顺,身边没有一个陪在身边的熟人时也会觉得孤独无助,但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去消化的,现在也是一样,只是多了一份来自不怎么了解的原始大自然的威胁,其实她在这里更自由了,也不用去硬勉强自己合群了。她不知怎么想起了看过的一部瑞士电影《男孩丹尼》,最触及她灵魂的一句话是:“你是选择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还是保持自我的孤独呢?”她听到后当下就觉得整个世界安静了,脑子里纷乱的思绪都沉了下去,变得纯粹。她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习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做事情了。尽管她有拖延症。现下也是,她不仅是放弃了那个男人,更等于叛离了他们部落,以后“江湖”再见一定对她更加被动。

花粥甩甩头,低下头亲亲陪伴自己来来去去的背包。她平时只要用过的东西,完全垃圾一样没有价值的废品都不舍得扔,只是不舍得跟随过自己的生活里的物件,不是小气,但没人能懂。“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给自己打完气,花粥掏出包里的几个红果,黄果子,拿到河边洗干净,开始享受自己的晚餐,她是看部落里面那些女野人摘这个的,“好吃,好吃。”部落里友善一些的女野人摘果子时曾告诉过她。“呸,啊呸,呸呸,就这还好吃,”刚啃上一口的某人,被又酸又涩的怪味道雷的确实口齿生津,纯粹被刺激的。“哼,简直跟他们的烤肉一样好吃”。花粥嘟嘟囔囔,大口喝掉保温杯里面剩下的一点水,太累了,发完牢骚,她就昏睡过去了。

唤醒她的是第二日清晨透过石头缝隙射进洞里来的阳光,晒在她身上暖暖的,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揉眼睛,头发已经乱的不成样子。她从包里摸出梳子开始闭着眼睛梳头发,才想起自己在石洞里,又恢复“单身”的某人,一个机灵,麻利的收拾好自己,撑起身子,爬出石洞,看着平静奔流的河面,花粥决定今天想办法躺过河去,河对岸的地势似乎很平坦,对岸的丛林里也是一样的参天大树,还有一片茂密的竹林,整个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一片,但地上似乎草和灌木比较少,行走起来会方便很多吧。目前这条大河是个问题,花粥不知道怎么过去,她从小怕水,是个十足十的旱鸭子,偏经常梦见自己掉进水里,醒来都是窒息般的后怕,她绝对不会让不会游泳的自己冒险淌水过河。之前看过一个关于人类进化的纪录片,纪录片里lucy 南方古猿,现今人类公认的始祖就是过河时溺死的。看的时候花粥都掉眼泪了。满脸是毛的lucy始祖怀孕溺亡,一尸两命,其他渡过河的猿人都在一边冷眼旁边,没人冒着掉离部队的危险重新回到滚滚河流里救自己的同伴,最多就是在河边待了一会儿,转身就没有雌性lucy的记忆了,人在自然面前永远是渺小的,自然在人类面前是相对冷漠的。花粥被自然法则和人类的适应行为深深震撼了。她可不是Lucy,花粥开始在周遭徘徊起来,抓耳挠腮,寻找能填肚子的东西是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她洗干净脸,用手刷好牙。这一块地方,连同那片山坡,都是没人生活过的痕迹。花粥在山坡上找了找,发现了一些野葡萄,野橘子,还有几棵枣子树呢,花粥兴奋地嘿呦一声,模仿长日部落的野人们在屠宰动物时的奇怪吆喝。她才想起了木夏,那个野人一定很愤怒,很失望吧,自己辜负了他的信任,欺骗了他。

情况也确实如她所料,并且比她猜想的还要糟糕。木夏整天都有点心不在焉,差点在围猎中被一只母豹子咬伤,好在最后还是擒获了猎物。当狩猎快结束时,他就急忙奔到那棵早上将花粥放下的那个大树下面,哪里还有雌性的影子,在周围乱跑乱找一气,男人焦急地大吼着花粥的名字,像抓狂的狮子,却不知道小雌性到底去了哪个方向,但明显是逃跑了,因为周围没有凌乱的痕迹,这个地方是丛林边缘,不会有伤人的野兽,而且这片区域连着丛林都是部落的活动和捕猎区域,不会有其他族人绕过来这里。那么小雌性一定是自己逃离了,背叛了他,就跟之前出现在他面前时那样奇怪,就这么奇怪的消失了。他垂头丧气,再次来到树下,才发现绑在树枝上的自己的骨链。他紧紧的攥住,眼里全是愤怒,仿佛要把人撕裂一样的深沉和狠厉。沉默了一阵,男人抬头,对着天空,向天神发誓:要是再次遇见那个雌性,一定要驯服她,就像捕猎时对待最桀骜狡猾的猎物那样,不会松懈。他捶打着树干,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像被人敲了一个缺口一样,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愤怒和执着于她。随后赶到的野人们发现雌性的逃离,纷纷表示气愤,都安慰木夏,并指责雌性的不知好歹,不值得木夏的信任。现在一定是自己逃跑了,到底是外来的,不属于自己部落,甚至有几个雄性开始劝起木夏,不如跟伊麻那样的好雌性结为伴侣。伊麻是一直喜欢你小子的呢,而且伊麻一定会为部落着想,跟其他雌性一样早早地为部落生下健壮的后代。众人闹哄哄一阵,就扛着沉甸甸的一堆猎物回了部落,辛苦了一天,大家最盼望的就是回部落休息,见到自己的雌性和小崽子们。木夏低着头,分配食物时,都不像之前那样兴奋,连今天出了最大力气,并施以巧劲制服的那只母豹子的皮都没要了,直接献给了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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