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不渝走在前,让了客座,又招呼小二点菜,掌柜的亲自跟进来伺候。
“无度公子家里是做酒楼生意的,咱们津卫府虽比不得上京城,但这厨子的手艺,您可得好好尝尝,也好品评品评。”贺长寿冒充的是聚贤楼的少东家。这上京城里,虽说他一向在外招摇,但实实在在去过的酒楼,也就是宜居坊里说书的那家,和上京城里最好的聚贤楼。正好,聚贤楼那片商铺是他娘的嫁妆,外人并不知道,是以这次也就借用了这个名头。
这洪不渝,说是说吃饭,话语之间,也是少不了试探。他总觉得贺长寿不似一般的商户子弟,可又问不出什么破绽,五人同行,五人都有功名,这哪儿正常了?贺长寿只说自己家的确是做生意的,赵彦兮也的确做过账房,三位武秀才,在京中便是自小玩到大的至交好友,只是行走江湖,难免有些顾忌,便扮做一家人,行事方便。
洪不渝在他身上打探不出什么,又看看一旁的彦兮先生,他是要背诗的,聊不来,再看看袁如玉和小司,两位武科,不善言谈,如此,便只得举杯唱到,“欢迎各位来到津卫府,愚兄满饮此杯,各位随意,随意~”
晚些时候,贺长寿一行告辞了洪不渝,便回到了客栈。袁如英已经等在客房中了。
“那家丁跟到酒楼,没一会儿就走了,后来跟到一处暗巷,见了一人,那人很是机警,属下未能靠近。”袁如英回禀说道。
“有功夫?”贺长寿问道,“是封老板的人吗?”
“不知。不过那两人接头之后,各自散去了,属下只跟着封家家丁,他回了客栈,却没有去见封老板,而是去下房休息了。”
“没出来?”
“没出来。”袁玉英回道。
“糟了!”
“不好!”
贺长寿和赵大宝同时叫道,便起身匆匆往屋外跑。此时,刚好看到封老板也从房中出来。封家护卫来报,下房死了一个家丁。于是众人齐齐往下房的方向跑,小司快走了两步,赶到下房查看,唉,果然是他。“是中毒。”小司回报。
贺长寿与赵大宝叹息着终于还是晚了一步,不过还好,至少背后之人是等不及了。
洪不渝赶到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仵作查看了那家丁的尸首,唇角有血,嘴唇发紫,耳后处有红色斑纹,与船上那些黑衣人中的是同一种毒。洪不渝叫了衙役将尸首和封老板家相关的人带回衙门问话,自己却坐到了贺长寿房中。
“是白日里跟踪咱们的那个?”洪不渝问。
“是。”小司答道。
“后来可曾见过?”
“我见过,”袁如英见贺长寿示意他说,便接过了话,“他离开酒楼之后我便跟着,后来发现他与人接头,我没跟上那人,便看着他回了客栈,去了下房。”
洪不渝点点头,又向贺长寿等人说道,“今天的事我没告诉我爹,我觉着多多少少有点问题。还得再看看。你们若是有什么线索,也别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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