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站在窗前远远的看着常东家离去的背影,李离的脸色渐渐冷却。
“李东家李东家,告罪告罪,来迟了啊!”
“哦,是陈东家陶东家叶东家,不迟不迟刚刚好!”
扭脸,神情变得热情四溢,应着那一波东家们迎了上去。
可是座上早已是一片狼藉,李离的脸也一片通红,免不了的心中疑惑。
“李东家,这……”
“哦,刚刚正好碰着了常东家,请了他吃酒,还听讲了一个小马驹的故事。”
“原来是常东家啊,常东家啊,难怪了……”
京城的纷争总是不断,江水码头边被大风刮断桅杆的船舶侧翻,打湿了许多货物,似有糖块在内,码头附近江水三日都泛着甜味。
望江楼宴请之后不久,甜食铺子又齐齐的在一降价,李氏甜品的东家气不过打上门去和老陶记的东家理论。
扯着嗓子骂娘,引得了一众围观。
陶东家咬紧牙关不恢复价格,李东家傲气当场宣布李氏甜品降价三层;顿时这价格便是比老陶记便宜了不少,围观者意动,纷纷表示要去李氏甜品购物。
见状,当场陶东家便是宣布再降三分,围观者又转头要去老陶记。
李东家又降三分,陶东家不甘人后又降三分;降无可降,李氏甜品便买一赠一,而老陶记豁出去买一赠三。
大幅度的降价让百姓们捡了一个便宜,一个个都纷纷前往老陶记顺便为过年置办年货。
李离灰溜溜的回去了,行市都知道李东家这会吃了一个大亏,而降价却也让老陶记的甜品或售一空。
隔岸观火者不在少数,都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本以为此事就此平息,但没想到老陶家大赚的一笔却又引起了陈东家的不满。
像是引起了连锁反应,甜食的行价发了疯一样乱跌,而正逢年关,不但京城的百姓捞了个大便宜,就连周边的村镇也都赶来置办。
码头上运货的商船一船接着一船,甜食铺子里人来人往,甜品的香气传遍了半个京城,勾着了所有人对今年新春的记忆。
随着年关将至,这一场闹剧终于渐渐平息,甜品价格也都慢慢稳稳,保持在一个很低的价格。
可细细算来,这场闹剧里竟然唯独一家铺子没有参与,常春甜食,这一次被落在外面了。
久未有人来卖,铺子放坏的甜食随处可见,常东家早没了往日的气度,坐在扶手椅上看着李离登门拜访。
“常东家,我来给你送银子了。”
“呵,”轻笑,常东家却是反问道,“望江楼那一次,侧倾商船的桅杆可是不是大风吹倒的。”
“哦,是吗?这倒是有些耸人听闻了。”
看着李离在装糊涂,常东家也不想做明白人了。
手指点了点椅把,常东家咂了嘴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
“老弟,还记得那匹小驹吗?”
“自然记得,怎的,它翻出圈了?”
“不仅如此啊,老弟,我本以为这小驹只会踩着老马的背,可没想到的是,他还能诬陷老马咬断了围栏,吸引了养马人的目光。”
抬眼瞧看,年关的太阳格外刺眼,从门外照射进来刚好剪出了李离的轮廓,他腰板挺得笔直双手却揣着袖口,斜站在那里瞧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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