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忙碌了一天,累的精疲力尽倒头就睡,睡一觉精神焕发,来到了第一百零三次星期三。
陈云所在的城市郊区有一个综合实力很强的大学叫昌南大学,而其中他的中文系的师资力量很强。
这四十多天以来,陈云开始不再进城,而是从家里坐车到一个中转站就下车,起身去另一个城市,直奔昌南大学。
因为,在昌南大学的这天,会迎来一位国学大师钱先生来讲课。
钱先生是华夏的文学泰斗,出生在书香世家。原名仰锋,字折良,后改名中书,字默纯,号槐剧,曾用笔名终书君,华夏现代作家、文学研究家,与饶先生并称为“南饶北钱”。
钱先生享有“文学泰山”的美誉。他以数学15分,而中英文全优的成绩被清华大学外文系破格录取。他个性鲜明,什么都敢说敢做,超凡脱俗,因此不少人都说他“狂”。
陈云每次都会想办法等他演讲完毕后跟他巧遇,然后跟他探讨文学类的问题。
每次和这个国学大师交流之后,他都感觉到自己的写作水平在一点点的提高。
陈云到了昌南大学后,不着急做什么,而是找到一家小店,点上一杯奶茶,看着墙上的挂钟,悠哉悠哉的渡过自己的时光。
到了饭点,陈云也不点餐,而是继续悠哉悠哉的等待。
时间到了将近一点,店里的客人多了起来,不等老板赶他走,他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昌南大学的综合楼,陈云一脸淡定等着一楼的阶梯上。
楼上一个老者急匆匆的跑了下来,由于跑的太急,踉跄了记下,“啪!”的一声,手上的书以一个抛物线的状态掉落在地上。
陈云赶紧捡起书,递给那个人,笑着说:“狂人大叔,你的书!”
那个老者听到陈云叫他‘狂人大叔’,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接过书说:“小朋友,你可真有意思。”
陈云说:“狂人大叔,恭喜你摆脱了那群烦人的追随者,实际上,他们只是追随你的名气,而对你的才气一知半解。”
没错,这个老者就是钱先生,每次这天,他都会急切的像摆脱一大群追随者和记者,因过于急切,而将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
这个时候,就是陈云接近他最好的时机。
钱先生笑的连脸上的皱纹也跟着颤动了起来,他的眉毛扬了扬说:“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陈云说:“狂人大叔,我每次写作的时候,都担心会‘意不称物、文不逮意’,来吧,我想请你单独吃饭,请教一下关于做文章的事,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钱钟书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没想到一个八岁的小朋友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兴趣满满反问:“你真要请我吃饭?”
陈云挤了挤眼神说:“当然,如果你请我的话,那就更好了。毕竟你是大叔,大人应该请小孩子吃饭。”
经过无数次实验,当陈云说他‘更有钱’时,钱先生就会变现的很不高兴,然后吃饭的时候,谈的也没那么深入,如果陈云说他是长辈,理应请他这个‘有趣’的小孩子吃饭时,钱先生就会欣然答应,然后接下来他们的谈话会更加有趣很生动。
钱先生摸摸陈云的头说:“好吧,你赢了,我也不想跟那群蠢货吃饭,走吧,我请你吃饭。”
陈云笑着说:“我知道不远处有一家小餐馆,我们可以到哪里吃大鱼大肉,可惜我是小孩子,不能陪你一醉方休了,不过,你可以喝酒,我喝茶。”
钱先生哈哈大笑,更觉得这个小朋友有趣极了,拍手说:“很好,我就是爱吃肉。”
陈云当然知道他爱吃肉,因为吃肉的事情,他专门在文章写过这件事,自我解嘲说“不好茶酒而好鱼肉”,并坦承自己“居然食相偏宜肉”。
大概是怕记者或者学校的师生,钱先生出门的时候戴上了一定绅士帽,取消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换上了一副墨镜。
在路上,陈云跟他西方文学,他们一起聊莎士比亚,一起聊尼采。
钱先生惊讶的发现,陈云很多观念跟他不谋而合,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就差跪下来,插上两根香,皆为异姓兄弟了。
其实,陈云只不过将他之前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如果这样还不能投合他的观念,那才是见了鬼了。
陈云说:“尼采说过,成熟不过个性被磨去了棱角,变得世故圆滑了。因此,所谓的成熟就是世故。不过,我觉得狂人大叔你的成熟,你的个性,你的爱恨分明,不是所有人能够懂的。”
钱先生低下头,认真看这陈云说:“你说的真是太好了,如果你不是一个小孩子,我非得跟你一醉方休。”
陈云说:“一醉方休是俗人的做法,我们可以聊天天亮方休。”
两人不是第一次这么干,昨天,两个人就聊到了第二天重置的时间。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还是一位国学大师,会跟一个小朋友聊天天亮,如果不是狂人,还真不会有人会这么干。
陈云的话让钱先生心情倍爽,他乡遇故知,是每一个文人的幸事。
点了餐馆的招牌菜,陈云主动用开水烫着碗筷消毒,然后坐下来说:“吃饭有时很像结婚,名义上最主要的东西,其实往往是附属品。”
钱先生点点头说:“这个比喻真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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