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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弦泣这边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但大殿那边女帝的寿宴却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此刻正是文武百官入场的时候,一众大臣携礼觐见,一时间好不热闹。

“二皇子弦鸣君携礼觐见——!”

在礼官的喊声中,只见一华衣男子步入大殿,正是二皇子安弦鸣。他身后跟着大概二十来号人,手上都捧着各色各样的礼盒鱼贯而入,废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各自站好了位置。

安弦鸣上前拜了一拜道:“兹日母上寿诞,儿臣恭祝母上寿辰吉祥,圣体安康!愿我安钺朝国运昌盛,世代长存!”

众大臣纷纷低声附和,谁料这边女帝听了,却只点点头示意,并未作出更多的反应,一时间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尴尬,但安弦鸣好似一点也不在意的的样子,反而开始介绍起自己带的礼品来。

“母上您看——”他走向一只最大的木盒,这盒子足有半米高,由四个人抬着,木棍都被压弯了,绳子也绷的紧紧的,看来盒子里的东西重量可不轻。他吩咐那些人放下盒子,自己亲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盖子。

盖子一开,一阵金光立刻闪得在场众人睁不开眼,待适应了之后,才发现那盒子里坐着一尊金镶玉雕,雕的是两条青鱼交错跃起追逐一颗镂空的珠子,雕功非常细腻,仿佛那玉和金原本就是天然的生长在一起似的,众人都啧啧称奇。

“母上您看——这座金镶玉雕名为‘跃鱼逐荷’!”

此言一出大家都觉得奇怪,那逐的明明是一颗玉珠,哪里来的荷?安弦鸣狡黠一笑,按下盒子上一个开关,那镂空的玉珠开始重新排列组合,竟然慢慢变成了一株金玉相间的荷花。

然而惊喜还未结束,荷花成型后只见两条鱼嘴里竟喷出了水柱,刚好洒在荷花上又流入木盒,形成了一道独特的喷泉景观,众人看了无不夸赞。

但在高位上的女帝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安弦鸣这下有些慌了:“母上!儿,儿臣遍访各地,招来能工巧匠特意打造了这尊金镶玉雕……母上可还喜,喜欢?”

“……挺好”

“母,母上!您若不喜欢,儿臣这里还有很多……”安弦鸣看了女帝这副样子,心想可能是她不太喜欢这样的,便又走向其他的盒子准备打开。

“行了!”女帝却突然喝止了他:“来人,把二皇子的礼品先抬下去吧。”

“母,母上……”安弦泣只能看着自己精心准备,却还未来得及一一展示的盒子被尽数抬了下去。

在场众人心下虽觉得奇怪,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安弦鸣掩饰不住的失落,拖着步子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小鸣……”与他隔了一个桌子的大皇子安儒临招招手示意他靠过去。

安弦鸣抬眼看了看自家大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毕竟是十七的少年,在自己母亲那里受了委屈,碰上大哥的嘘寒问暖还是差点情绪失控。

“大哥……”安弦鸣凑过去寻求安慰,谁料大哥却问道:“你有看见小泣吗?”

安弦鸣瞬间感觉自己回温的心脏又跌回到冰窟里,他强忍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傲娇的转过头去:“谁知道她呀?!”

“不对劲……往年母上的寿宴,她可是来得最早的……”安儒临摸摸下巴,还想继续问问自己二弟,却突然发现他的情绪不太对,心下了然,便道:“你也别怨母上生气…”

安弦鸣猛的转过头,满脸写着不解和委屈,眼角还挂着颗泪珠,大哥看了哑然失笑,帮他抹掉,然后又摸摸弟弟的头:“周边各国近来不安分,安钺现在正是招兵买马之际,国库支出除了军饷都省着用,你还这样的铺张浪费,母上能高兴吗?”

“我?我,我没有呀……”

“还没有?你看你准备的这么些物件,都快赶上大臣们送礼的总和了!”大哥说完,本来轻轻抚摸弟弟的手变成一个弹指打在了他额头上,安弦鸣捂着额头,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便悻悻的坐回了自己位置。

“所以小鸣啊……你到底看到小泣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安弦鸣听到这个名字就是一肚子气,凭什么大家都只在乎她,根本就没有人在乎自己,如果是她送这些礼品,母上即使生气也会笑着原谅她!就因为她是承位人!他想到这些,猛的灌了几口酒生起闷气来。

安儒临看他这样子,估计也是问不出什么了,刚好他派去查看的近卫来报,说女君正召集了所有的公子前去院子里,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大哥扶额,还能做些啥……他这个妹妹呀,性格软糯可爱,天真烂漫,就是对于这方面真的是太那啥无度了……也不知道像谁?毕竟母上可是励精图治,把安钺朝治理的井井有条的明君。

可是对于这样的安弦泣他们也只能宠着了……谁叫承位人只有她一个,近些年来身子还越来越差了,一个气不顺就晕,真的是没辙。

“恒之,你去将这一情况禀报给母上,看看她怎么说……”安儒临便遣了这名叫恒之的近卫前去禀报,片刻后收到了回复。

“女帝陛下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随她去吧……’。”

“嗯……”虽然安儒临有想过自家母上会宽容对待小妹,却没想到是如此的宽容——居然连自己四十大寿当日不来参宴都能接纳……对比一下二弟,只是多送了礼品就被这样的冷眼相待……差别也是真的有点悬殊。

“这样,你去泣儿那知会一声,就说母上让她好好修养身体,不必过来了,再者看着那边,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回来报信给我。”安儒临心想,别的没啥,就怕自家小妹太不注意身体,那可就糟糕了。

“是,儒临殿下。”

这边恒之刚赶到,便看见一位公子出列,有事要奏的样子,便先站在一旁听起来。

“据臣所知,女君裙下之臣共六十有九,臣听镜颜女官说的是要召集所有公子到场,可如今臣粗略数了一数到场人数,这数量上怕是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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