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依偎着云,云亲吻着山,山间的几股清流,迷恋着周边的一草一木,婉婉转转,就是不忍离去。
美丽的凤凰山中,柯容建设集团陆角湖体育基地举重中心项目部全体员工,在马勇的带领下,雄纠纠气昂昂的开始了轻松愉快的庆功之旅,以庆贺综合训练馆夺得吴北省建筑行业最高奖项大雁杯。
资质升为一级,又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大雁杯,兴奋不已的柯海南让财务取来十万元新钞,他在表彰大会上亲自把钱交到马勇手里,并由衷的喊道,谁敢斩将夺杯,唯我马大经理。
举重中心项目部成员全部来自原综合训练馆项目部,马大经理拿出六万元分给了这些老部下,剩下的四万元充当了这次旅游的经费,此举让他赢得了一片热情洋溢的万岁声。
马大经理体贴的告诉员工可以带孩子来参与盛事,安全员吴超、材料员黄征充分响应了领导的关怀,毅然把各自正在念幼儿园的儿子抱进了山。
“唉,有的男人已经开始带着孩子周游列国了,有的男人却还在靠岛国动作片解决难言之隐。”
许远诺大声嘲笑着同为施工员的张弛,俩人都是光棍,家又在外地,所以成了常住工地的铁杆室友。
因为队伍里没有女同志,俩儿童还小,所以许远诺才敢于开如此胆大狂野的玩笑,张驰不甘示弱,立刻还击:“有哪个男同志结婚前没体验过这样有趣的经历呢,我个人觉得一点也不掉价,当然,某位不挑食的饥渴男却不屑于此,他更喜欢花上三十块钱,找工地旁小巷里的大婶真刀真枪的解决问题,而且对我苦口婆心的劝告一直恨恨不已。”
男人们会心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然后纷纷开始吹口哨起哄,气氛由此更加热烈起来。马勇当然笑不出来,他默默的走在最后面,两个年轻人没脸没皮的话深深刺激了他,像是在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理智告诉他不能怨恨这俩毛头小伙,但情感却在怪罪他为什么不立即拂袖而去。
没有人能窥探到他的秘密,更不可能了解他的痛苦,一到夏季,他便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染上了毒瘾一般,满脑子的大腿一次又一次击溃了他的反思,他的决心。在步行街上,他不顾一切的跟随每一个和林娅楠相似的大腿,他心中仅存的唯一念头就是紧紧跟上去,狠狠拍下来。
而到了夜深人静的时侯,手机里的照片在帮助他平息了汹涌澎湃的亢奋之后,有个预言总会在他脑海响起:你会因为这个不光彩行为而屈辱的死去,马勇,这不稀奇,就像吸毒者终归会死于他愚蠢的选择。
突如其来的幸运,如同星火燎了原,熊熊之火一下子席卷了大片田野,映红了整个天空,审清平毫无道理可言的接下了一连串工程,这让他赢得了公司上下所有人发自肺腑的尊重,带着凯旋的喜悦和荣耀,他来到那个爱情小巢,正当他趾高气扬的要去解秦冬梅衣服时,却被秦冬梅坚决而冷漠的一把推开,秦冬梅用轻蔑的语气告诉他,这把幸运之火是欧阳镇帮他烧起来的,如果他不识趣,欧阳镇也可以随时用一场暴雨把火扑灭,让他所拥有的一切变成毫无价值的灰烬。
审清平的骄傲从高贵的云端跌落到了尘埃,眼前这个他最爱的女人成了世上最残忍的杀手,毫无怜悯之心的杀死了他作为男人的最后尊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存了四十万的银行卡落荒而逃,这张欧阳镇给的银行卡显然成了他尊严已死的死亡证明。
欧阳镇牵头成立了一个温泉会,成员全是三江建筑行业里志同道合的男性大咖,每到月末,温泉会的成员们都要齐聚梦庭山庄,泡温泉、搓麻将、侃大山、聊女人、谈生意……
苏克连最小的咖都算不上,也不可能和欧阳镇志同道合,他能荣幸的参与到这个温泉会,只是因为秦冬梅的垦请,她垦请欧阳镇看在苏克是她表兄的份上接纳他。
欧阳镇怎么会拒绝秦冬梅如此楚楚动人的垦求呢,他欣然接受了苏克的加入,并把他带到了各位大咖面前,用炫耀的语气说,这是我亲密战友秦冬梅女士的亲戚,我带他来和大家打个招呼。于是,所有大咖都会意的笑了,大家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苏克在温泉会里基本插不上话,更打不起输赢在十几万的豪华麻将,他清楚自己的定位,并忠实的履行了这个定位所赋予的职责,在外人看来,他更像是鞍前马后奉茶倒水的忠心奴仆。
他的自知之明和任劳任怨打动了欧阳镇,欧阳镇问他这四个月来的感受如何?
“欧阳院长,我感觉我以前是白活了,而且自以为是的活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我就像盲人一样摸着个象腿就认为抓住了通天的柱子,现在,您为我打开了一扇真实的天窗,让强烈的光束照射进了黑暗,我在光明中终于看见了真正的擎天之柱,那就是您,欧阳院长。”苏克知道,这是他的又一个重要时刻,能不能改天换命,就看他能不能打动欧阳镇了。
欧阳镇哈哈大笑起来,明知道对方看似呕心沥血的赞颂里包藏着心照不宣的肮脏企图,但他就是能从其中感到愉悦、自信、骄傲,更何况,苏克那谦卑的笑容,还能舒缓不久前秦冬梅在床第之间带给他的疲倦。
有温泉会的大咖出手,苏克顺利获得了植物研究所基建处副处长的职务,考虑到新调来的俞处长是个快退休的老同志,苏克的前途似乎是肉眼可见的辉煌无比,至少,现在他也是个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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