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宛白也挺惊讶,时涧从没像这样把人带回家里并且认认真真和她介绍,连带着今天发生的事一起。
“晕倒了?”听闻的伊宛白也跟着紧张,还有来自长辈的担忧:“这孩子太不拿身体当回事了,再怎么忙也不能这样啊,这是没事,万一有点什么爸爸妈妈还不担心死了。”
她说到这里时,时涧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和伊宛白说,哪怕对方是他母亲,可这到底是左西达的私事,但他也考虑伊宛白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左西达面前提起也不太好,所以还是先给母亲打了预防针。
“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都不太管她,之前一直是和外婆住,去年外婆去世之后就一直自己一个人,据我所知好像她和她妈妈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上次在左西达家偶然遇上戈方仪的场景历历在目,那种僵硬而疏离的气氛让人记忆犹新。
“这样啊。”这次伊宛白沉默了一会儿,在她看来父母选择自己的婚姻无可厚非,但直接把孩子抛给老人也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做法,但她不会在背后讨论别人的家事,哪怕是和自己的儿子,她只问:“她喜欢吃什么,晚上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她什么都吃,不挑食特别好养活。”时涧太了解自己母亲,看着她慈爱又温暖的眼神,忍不住过去搂住了伊宛白的肩膀,亲亲热热的说:“不过最喜欢吃点辣,和伊老师您一样。”
“看来我们能吃到一起去。”伊宛白也笑了,完全没觉得时涧给她添了麻烦之类的:“但今天最好还是清淡一些,明天吧,明天我再给她吃点川菜。”
时涧想留左西达住两天,伊宛白答应的十分痛快,对此时涧完全不意外,他母亲原本就是一个特别善良淳厚的人。
所以那天晚上左西达睡醒之后,等着她的就是一桌子已经做好了的晚餐,左西达被时涧拉着来到楼下,伊宛白刚好把汤端出来,看到她就笑了:“睡醒啦,来吃饭吧,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温柔而亲切,左西达惊讶于时涧和他母亲原来长得这样相像,眉眼间的熟悉感让左西达觉得不可意思,一时间有些怔愣,时涧都习惯了,只一味失笑,而伊宛白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很自然。
她是一名老师,见过的学生多了,各种性格的都有,完全没有介意左西达的沉默,在把汤摆好之后,她看着眼前和时涧站在一起的左西达,白皙的皮肤趁的眼睛下面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越发明显,是个漂亮的孩子,却也是个挺憔悴的孩子:“我叫伊宛白,是时涧的妈妈,你是左西达,对吗?”
一般长辈很少不会和晚辈介绍自己的名字,但伊宛白说得很自然,左西达的第一反应是点点头,之后好像才反应过来,赶忙跟上一句:“对我是左西达,阿姨您好。”
“好好,快来吃饭吧别站着了,尝尝我的手艺。”伊宛白一边说一边摆摆手,时涧就势拉着左西达坐到了餐桌旁。
面对时涧的妈妈左西达很紧张,而且紧张的很明显,但伊宛白和时涧都仿佛没看到,时涧吐槽说伊宛白今天做的菜都太清淡,明显偏向左西达却一点没考虑她亲儿子,伊宛白说这还用说吗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你有不满?
于是听闻的时涧便笑着摇头说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母子俩斗着嘴,却都在表示对左西达的亲近,没有把她排除在外的意思,也不会过于集中在她身上,让她尴尬。
到后来左西达也慢慢放松了下来,等到吃完了饭,左西达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就想去刷碗,但时涧抢了下来,左西达手指交叠有些无措,下一秒就被拉住了。
伊宛白的手又温暖又柔软,带着些力道,疏远感被冲淡,左西达下意识跟着走了,两个人一起到了客厅,面前放着些水果,伊宛白又给左西达泡了一杯红茶。
“你和时涧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伊宛白主动找话题,规避开所有稍显敏感的区域,尽量轻松。
“是一个学校的,但不同专业。”左西达如实回答着,听闻的伊宛白点点头:“我可听说了,你是个大学霸,。”
左西达想谦虚,所以她摇头,不擅长言语在这个时候让她成了哑巴,但伊宛白似乎能看出她的窘迫,没让场面冷下去:“你有你作品的照片吗?能给我看看吗?”
左西达当然点头,赶忙拿出手机,伊宛白本就是故意投其所好,而左西达在聊起这些的时候果然话就多了起来,所以等时涧刷完碗出来,看到的就是伊宛白和左西达头碰头一起看手机的场面,他站在原地没动,而伊宛白则趁着左西达没注意,悄悄抬头对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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