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破解之法?”
江洛见他弟那副藏不住话的蠢样,忍不住想叹气。
兄弟三人,出了个心无城府的,就像是狼群里出了只小绵羊,稀罕又好笑。
便是醉心科研的母亲,都比他想得深。
也难怪父亲向来见他就头痛,既因老三性子样貌最随母亲,从而爱屋及乌更加望子成龙;
又因为与母亲闹别扭,导致没给老三一个完整无忧的童年,心生愧疚,从而明显更偏疼些。
但铁血铮铮的父亲的偏心,可不是那样好消受的。江洛跟老大不但不嫉妒,反而还有些同情老三。
就这样纠结来偏疼去的,老三的教育明显出了问题,叛逆期超乎寻常得长,就喜欢跟父亲对着干。
闹到现在,父亲失手打伤弟弟,致使其前尘尽忘性情大变,就像是换了个人,连以前喜欢的漫画和暗恋的女孩子全放弃了。
这份从骨子里肯对自己下狠手的劲头,倒有点他们江家人的意思。
只是有些太过于偏激。
过刚易折,江淮这次苦头吃大了。
父亲同样不好受。那句断绝父子关系的戏言,落进心思敏感的江淮耳朵里,又怎么会船过水无痕?
江淮再没跟父亲要过钱,搬出去自己住,又是算命又是写小说的,打算自力更生,一副雏鹰展翅不再恋巢的独立姿态。
这明明是他们乐见的,却因为实际不合适,动机也不纯粹,而叫人难以全然开怀。
就像是掺杂了玻璃渣的棒棒糖,甜蜜又扎心。
江家出了个穷算命的,这几乎成了最近圈子里最大的笑话。
江洛又想叹气,可看着蠢弟弟撒着欢的折腾,也不敢再逆着他的性子硬来。
都是从这年纪走过来的,他们江家人又都脾气倔,得顺毛摸;等过两年稳重些,也就好了。
江洛转念闪过这些念头,刻意放松了脸部肌肉,尽量做出个温和的模样,代表全家人,努力做个知心二哥。
“哥你信我啊?”
江淮嘿嘿笑一声,觉得二哥实在开明,不愧是当老师的。
“破解的法子有,风水师本来就是干这个的,比如摆设风水阵,理顺风水破解凶局。”
“只不过阵法是高深的东西,需要很高的水平不说,设阵的材料也都不普通,并没那么简单。”
“要是我刚才的推断没错的话,出问题的那一片范围太大,非常棘手,就连我也没特别大的把握。”
江淮言之凿凿,江洛姑妄听之,姑妄信之。
江洛手机响,点击接听,正好是安防那边汇报花店的案子。
江洛挂上电话,慢慢踩下刹车减速,经由保全系统自动检测拍照得以放行,进入科研所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花店花土里检测出大量动物尸骸成分。根据店里的销售记录抽查已售卖的商品,也存在同样的情况,日期可追溯到几个月前,情节特别恶劣,已构成犯罪。”
“店主一直不肯吐口,被带回去审问了。”
江淮不觉得意外,下车跟随他二哥进电梯,好意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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