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宿舍。
“老苏,你说都快要过年了,连队怎么也不安排玩点刺激的?”班长宗儒麟坐在靠背椅上,潇洒地喷出一长串烟圈。
“小样,你想干什么?”苏辉建装傻,明知故问。
“不想干什么,就是问问而已,哈哈哈......”宗儒麟笑得有些狂浪。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
午休时间两个班长的对话,明显是意有所指。
玩点刺激的?梁荆宜细思极恐,因为他想到了四个字—紧急集合。
联想到可能搞紧急集合,他条件反射般掀开自己床上的褥子......
“你小子有病吧!”下铺的刘强富见梁荆宜的一只脚,踩在他平整的白床单上,立马拉下脸来。
上次战术训练被班长整惨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梁荆宜这个导火索。
“有什么好说的,我来给你整,行了吧!”梁荆宜看到大小背包带,在褥子下面压得好好的,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把刚才不小心给下铺弄皱的床单抹平,然后低声说,“富哥,你不要忘记受伤时,是谁帮你敷的药。”
刘强富扭过头去,理都没理他。
既然自讨没趣,那也就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
梁荆宜拿了几张抄好的条令条例,转身坐到了陈进文的旁边,俩人仿佛心有灵犀一样的,互相对了个眼神,跟着同时摇摇头,一声叹息。
一个多月过去了,叠被子已然不是中午加班的重点,现在的重点切换到了条令条例。
二班除了蒋古日,其他四个都好说,每天班长规定的背诵内容,他们四个基本上都能勉强过关。
但是对蒋古日来说,条令条例的难度系数可不是一般的大。背诵短小精干的,他还能滥竽充数,但是碰到班长要求写出来时,那便是难上加难了。
宗儒麟对全班的理论成绩,不抱有多大的希望,他知道蒋古日考试铁定不及格,拖后腿是不可避免的。
让他略感欣慰的是:蒋古日身上有一股蛮力,单双杠一练习现在随随便便都是二十个上下,这叫做“东方不亮,西方贼亮”。
趴粪坑练臂力的梁荆宜和杨忠世,经过“特殊训练”后,他俩的单双杠一练习也能达到十个以上了。
由于新兵连器械考核,一练习、二练习都要考,而单双杠二练习,均需要强大的腹肌力量来支撑,所以,宗儒麟对夜间的仰卧起坐训练,采取临时“加码”,飙升到了七百个。
下午安排的是战术训练。
四点不到,连队文书刘红星匆匆跑过来,他对排长姜子军耳语了几句,跟着就是一声长哨响起:“各班注意,清点武器装备,准备带回。”
“集合。”排值班员翁敢下达口令。
宗儒麟把八一杠的枪背带,用手扯得啪啪响,他嘴里不无遗憾地说:“这可能是春节之前,你们最后一次摸枪了。”
连续几天的战术训练,整得大家是苦不堪言,如果这真的如他所说,是春节前的最后一次了,那么,梁荆宜想把感谢的掌声,送给亲爱的班长。
当然,这些只能臆想一下,条件根本不允许。
如果掌声一旦响起来,他可能会死得比编号201的刘强富还要惨!
“各班回去准备二十分钟,四点半,听哨音全排进行紧急集合。”姜子军说完,跟着一班回了营直的宿舍。
五分钟时间枪支清点入库,返回到101宿舍。
“三横压两竖,记得有一天我给你们示范过的,不知道你们忘记了没有?”宗儒麟见全班无人回应,便皱皱眉头自言自语,“上一句话,当我没说。我再给你们演示一遍,注意看清楚了。”
“愣着干嘛,去看啦!”苏辉建示意三班的人一起过来围观,这个班长“甩手掌柜”当得妥妥的。
“做戏就要做全套,老苏配合一下。”宗儒麟脱了衣服、鞋子,打开被子盖在身上。
“站开一点,你们注意看,我来结合二班长的动作,给你们讲解步骤,准备,计时开始。”苏辉建按下了手表计时器。
“穿好衣服后,叠好褥子、被子,将储物柜里的衣服折好,一并打入背包里,左边是水壶,右边是挎包,一般情况下,背包朝后的一面插入一双解放鞋......”
咦,苏辉建突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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