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人上人,就做人下人,大不了永远混在社会底层。
冯荏爽铁了心宁愿打一辈子的杂工,也不再会为学习掏半分冤枉钱。
然而天色已晚,打工的事宜只能搁置到明天进行。
寝室里,常溪正好坐在冯荏爽的对面,看到其合起电脑,面色显得有些不悦,关心道:“怎么了?有困难?”
冯荏爽叹了一口气说:“算是吧,不过我可以解决的。”
田恬从厕所探出个脑袋,嘴里塞着牙刷,不清不楚的说:“小爽,游戏有问题你可以百度攻略的,保你分分钟通关。”
“不要,玩游戏看攻略,跟考试作弊有什么区别,这是对我智商的侮辱。”冯荏爽不屑于投机取巧,她是一个决定做一件事就要凭自己本事做好的人,她不信她不靠攻略玩不好游戏。
常溪应和的点点头,是她认识的冯荏爽,脾气倔起来像头驴,拉都拉不动。
田恬洗好脸后,从洗手间出来,眼睛瞟了一眼四号床,说道:“乔金郁看来这学期也是不会回寝室住了。”
冯荏爽看了看说:“她不是一直在外租房子住的嘛!”
常溪:“她现在应该不用租了,她家好像已经在学校附近的小区给她买了一套公寓。”
田恬羡慕的说道:“有钱真好,想住哪住哪。”
常溪打从心里同意这句话,对比自己和乔金郁的家庭条件,实在是差的太多了。她家不但不会给她买房,未来还得靠她来养家,既要赡养父母,又要帮助筹备弟弟的婚房,原生家庭的宿命她逃都逃不掉。
冯荏爽察觉到了常溪情绪的低落。关于常溪家里的情况冯荏爽多少是知道一些。常溪来自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她上大一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靠暑假打工和家里东拼西凑借来的。
常溪很懂事,一入学就便勤工俭学赚生活费,花销则是能省就省,自己利用寒暑假赚取所有大学的费用。冯荏爽一直对这样的常溪充满敬佩,光是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就值得她学习。
“她不在,我们三个不是更好吗?平均生活面积都多了一平米。”冯荏爽笑着转移话题。
田恬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说的对,没她我们更自在,有她在指不定寝室多压抑呢!和她吸着同样的空气,我都觉得呼吸不畅。”
冯荏爽:“算了,别提她了。马上要到熄灯的时间了,赶紧上床睡觉,我记得明天第一堂有灭绝师太的课,迟到小心被她灭口。”
“啊~我差点忘了,明天有灭绝的课,睡觉睡觉。”田恬连忙爬上了床。
常溪也回到了床上,“小爽,麻烦你关一下灯了。”
“好。”冯荏爽站在门边上,手指轻轻按下开关,借着从窗台照进来的月光,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床铺。
盖上被子,冯荏爽便有了困意,许是一下午坐在电脑前,眼睛被电脑的蓝光直射的太久,此时身子已经到了极限。没几分钟,人就已经睡着了。
安逸的夜晚,室内一片祥和,只有几寸柔和的月光静静地陪伴着沉睡中的人。
第二天一早,三人谁也没有赖床,提前了半个小时赶到教室,抢占了最佳的位置。
灭绝的课,是一门极其讲究战略的课,坐在太前面不行,最后面也不行,更不能坐到靠边的位置。因为这些位置都是被点名的常客。而上述所言的都是过往学长学姐用血淋淋的辛酸史总结出来的重要经验。
灭绝的专业课每年挂科率居于全校榜首,最高纪录曾高达40%,这个恐怖的数字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一个个被挂的学生尸体堆砌出来的,自此没有任何学生敢轻视她的存在。
用前人的话说,想要过灭绝的课,你不能不让她知道你,因为不知道意味着你一学期没有任何回答问题的记录,和她没有任何的学习上的交流,这样的人无论考试结果如何,都必挂。
不过你也不能让她对你的印象太深刻,原因是在灭绝眼里,太深刻无非是几种情况,要么是回答不上她提出的问题,要么是上课缺勤溜神,这种人会被定义为学习态度不端正,挂科没毛病。
所以,坐在最中间的同学,点名回答问题的次数平均下来相对于其他位置的人概率比较低,大大降低回答问题错误的可能,是教室里的最佳选择。
归根到底一句话:不求高分,但求飘过。
现在做个学生太难了,上个课都得斗智斗勇。田恬时而还会因此感叹多亏平日看过的宫廷剧,学了不少宫心计,才让她可以顺利走到今天。
田恬带领冯荏爽和常溪占据了有利地形,安心不少。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教室里已经座无虚席,足以看出“灭绝”两字的号召力。
“铃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的同时,一个上身身着白色衬衫,下身黑色包臀裙,脚踩8厘米高跟鞋的女人走到了讲台上。
明明实际年龄四十好几的人,偏偏在其脸上看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满脸的胶原蛋白,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皮肤状态好的让在场很多的女学生都羡慕不已。
在所有学生的注视下,灭绝放下手里的教材,转过身潇洒的在黑板上写下了三个大字:李艺瑶。
标准的楷体,一笔一画的像刻在黑板上一样。大部分的学生都只记得“灭绝师太”这个外号,不记得她的真实名字。然而两个名字给人的感觉差距太大,光凭这个名字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女人的恐怖。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