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句话在我嘴边徘徊,可等他下车,都未曾问出来。在那一刻,我觉自己好失败,竟然连这句话都问不出。不过同时,我也庆幸,自己的这句话没有问出来。因为直觉告诉我,北城濡沫,这个冷冰冰的少年,是继小姑姑他们之后,又一个对自己真心相待的人。而且那人阴晴不定,如果我真的问出来,真怕他会做出什么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想到这儿,我不由心中倒吸了口冷气。罢了罢了,还是算了吧。不过同时我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使他短短几日便对我如此改观?
但结果是,我将脑仁儿都想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叹口气,索性不再想。而且,有那个阴晴不定的人相助,总好过被些两面三刀的人惦记的强。想通这点后我也不再纠结,放开肚子吃糕点。
归燕见我神色终于恢复常态,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小心的试探道:“少爷,您看见霜身体刚好,如果再让他这么待在车外吹冷风,只怕……”
听归燕这话,我不由苦笑一声,道:“还是姐姐懂得照顾人。不像天赐,什么都不会,还要让你们为我费心……罢了,外面天冷,快让他进来吧。”
归燕道谢后,急忙唤见霜进来。见霜听闻自是欢天喜地的进来,边进来,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不过好像正因为他的介入,才将马车中沉闷一扫而空。
不过,见霜也是有分寸的人,他见我们俩都没有开口的样子,便很快闭上嘴,轻声询问道:“少爷,我们究竟要去那家酒馆?”
听到见霜问这话,我不由觉得脑袋“嗡”地炸了开来。怎么又是酒馆?为什么每个人都和我说什么酒馆?!我,最讨厌酒馆了!!!
见霜见我忽然神色不善,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归燕,希望想从她这儿得到帮助。归燕看看一脸苦瓜相的见霜,再看看处于暴走边缘的我,无奈地一笑,跪坐到我对面,熟练地拿起茶具,边煮茶便开口道:“见霜,近几日你卧病在床,可又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的事?”见霜挠挠脑袋,略略想了一会儿,忽然道,“姐姐不说,见霜还真忘了。最近几天,还真出了件稀奇事……”说着,便一五一十的将邵府传闻讲出来。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与归燕往厨房跑了不出三天,关于“酒馆”的传闻就风靡邵府,而且越穿越广,几乎把我说成是邵府有史以来抓阄最惨的长房长孙。如果不是我与归燕知道真相,只怕我几乎也要认为这件事是真的了!
所以难怪王胜安会用如此幸灾乐祸的态度对自己,而那些下人们怪异的眼神也可以理解了。只是我好奇之余,更多的却是疑惑。这谣言出自何人之口?他为什么要如此做?还有这个谣言为何能在短短几日内,便掀起如此惊涛骇浪?还有北城濡沫那句看似赞美,实则暗藏玄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就一定认为这件事是我指使的?
而且这整件事都透着诡异,让我不得不想到那个神秘的匿信人。见霜见我陷入沉思,以为我在烦恼这件事,不由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并轻声劝慰道:“少爷见霜觉着你不必为这种琐事费心。琐事无非是那些庸人爱嚼子罢了。少爷要是为这事都要费心费神,那少爷岂不要愁死了?姐姐你说,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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