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了驿站,白郦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那幅画。他第一次这般想拥有某一件物品。
“公子,玖霖皇子回来了。”若幽提着裙摆跑了进来,公子说让她注意一下玖霖何时回来,她可眼睛都没眨一下。
白郦放下书,走了出去。
若幽费解,好端端的,公子怎么想起找玖霖了?若幽看着白郦的身影与玖霖汇合,不知公子说了什么,玖霖乐的一拍公子的肩膀,兴冲冲的跑了出去,不见了人影。若幽更纳闷了,自家公子什么时候跟玖霖这般好了?
待白郦回来,若幽连忙问道:“公子,你跟玖霖皇子说了什么啊?”
“我跟他说东城画斋有沉鱼的丹青画像。”沉鱼是常林第一美人,白郦相信这对玖霖有着无法拒绝的吸引力,掌柜的,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若幽神情有些落寞,“公子也喜欢那些第一美人吗…”
“为何这么说?”白郦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打开柜子将一袋东西拿了出来,里面是一包金叶子,他抓了一把,心想着把那幅画买回来,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的。
“公子!”若幽惊道:“你拿那么多钱干嘛?”
“我想买一件东西。”白郦将金叶子放进荷包,“一件很喜欢的东西。”
若幽看着白郦有些稚嫩的脸,心中只觉得不安,到底是什么东西把公子魂都勾走了,她倒是要去看看!
“公子,要什么让若幽去买,若幽保证给你买回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白郦将剩下的金叶子放到若幽怀里,“若幽,这些都交给你了。”
“啊??”若幽看着袋子的金叶子,明晃晃的闪得她眼睛疼,待她反应过来,白郦早就走远了。
看着白郦远去的身影,若幽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事一定没这么简单,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外面定是有一个小妖精勾搭公子了!
若幽三步作两步的冲了出去,站在大门口左右一看,一个人影都没有,气的在地上使劲跺了几下脚,刚转身回去,余光突然扫到一个红色衣角。
若幽厉声道:“谁在哪里!鬼鬼祟祟的快出来!”
慕容凌波探出个头,看着一身素衣打扮的若幽,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叫本小姐出来就出来?本小姐偏不出来!”
这哪里来的嚣张女子?若幽皱着眉,将手中装着金叶子的布袋抓紧,大声道:“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干嘛!不好生交代,我抓你去报官!”
“抓我去报官?”慕容凌波不屑将手中鞭子挥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顿时若幽脸就白了。
“我看哪个官不要命敢管我。”慕容凌波看了门里面,有些不耐烦,那人不是说他在这里吗,怎么还不见出来,今天要是收拾不到他,我就不姓慕容!
若幽吓得后退一步,将金叶子抱的更紧了,不知是不是刚才想到公子出去找小妖精,若幽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女人,若幽心里一惊,这女人不会是来找公子了吧?若幽心中冷笑,勇气大增,好啊,还敢找上门来?
“你还是女人吗,这般嚣张是没有男人要你的!”若幽鼓着腮帮子说完,看着慕容凌波徒然愤怒的脸,赶忙后退了几步。
慕容凌波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骂,整个风临别说女人了,男人都得绕着她走。慕容凌波盛气凌人的看向若幽,大步前来,将她手中布袋子拉开一看,讥讽道:“我以为这般大胆的是谁呢,原来是个小偷,不对,应该是个丫鬟,这莫不是偷了主人的钱财,准备跑路了?刚刚是谁说的报官?我看现在就要抓你去报官!”
慕容凌波的力气很大,抓的若幽手腕酸疼无比,再被慕容凌波这么一说,整个眼眶都红了,簌簌的掉下眼泪。
慕容凌波道:“哭有什么用,跟我去见官。”
“我不去,我又没偷,这就是我的钱。”若幽死命挣扎,两个拉扯中,布袋子甩了出去,顿时,满天金光闪闪,划落眼前,像是一场黄金雨。
“啊!我的钱。”若幽连忙蹲到地上,一片片捡了起来,瘦弱的身影蹲在地上,脸上泪珠子不要钱的掉,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慕容凌波讥笑一声:“演的的还真像,你以为这样就完了?赶快起来跟我见官!”
若幽没理她,固执的捡着满地的金叶子。
一个卑贱丫鬟竟敢无视她!
慕容凌波上前一脚踩在若幽的手背上,用力的碾了碾,冷笑道:“还捡不捡了?”
若幽抬起头,看着笑的明媚的一张脸,她从没有这般讨厌一个人,无论从身体还是心里,都散发出厌恶。
明明疼的不行,却还是恶狠狠的盯着她,慕容凌波一怒,扬手扇了过去。
“够了!”身后传来一身怒斥,一个黑影闪过,慕容凌波被一掌打了出去。
“没事吧?”南宫询问道。
若幽甩了甩乌青的手,摇摇头。
“你总算出来了,我就是来让你付出代价的。”慕容凌波一鞭子挥了过来,南宫侧身避开,迎了上去。
若幽大喊道:“表公子!要把她打的满地找牙!”
南宫脚下险些一滑。
一道寒光射来,若幽只觉得寒毛直立,她顺着目光看去,竟是慕容凌波,她看着自己眼神比刚才还要凶狠。若幽被这目光看的发毛,但一想到南宫在这里,壮着胆子向慕容凌波挥舞胜利的拳头。
若幽不敢再看,低头将金叶子捡起来,慌忙跑进了院子,也不管外面打的不可开交。
慕容凌波武功凌乱,毫无章法。但挥起鞭子直要人命。慕容凌波太顽强了,每当南宫将她逼退,她马上又反扑回来,不死不休。
南宫皱眉,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难缠,再不收手,我可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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