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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儿个腊月初七,今日街上走走瞧瞧,都颇有年味了。”若水感叹,如今谁人提着年节,都颇要兴奋许多。

“是吗”清媱提起些兴致,毕竟,这是与他过的头一个年。

往常,每每到了腊月,临安侯府便张罗着挂灯笼彩灯,晒新书旧册,还如同老习俗那般,会固执得在厨房门檐上熏许多腊肉萝卜条,迎着冬日,想想便是不出的喜庆欣愉。

她通常与清歌几个,便会在院里挑花绳,听听走家穿户而来的折子戏,打打叶子牌,赢得清歌常常哭鼻子,母亲又把钱子儿退给她才罢休。

清媱甚至能想象到,接下来的日子,这偌大的王府,应当如何按着记忆里的经验来装饰了。

清媱默默先盘算记下了,蓦然又想起来,待几日,还得去御司一趟儿,听前几日染衣作证了,她后边儿的人,竟然是当初的雍亲王府……是那日,本是她潜入寺内,没想着,半道儿,被个主子凌玥给截胡了去。

这般想想倒是都能得通了。加之那孟家夫人与扶山玖交好,再在事发时煽风点火,那丑恶憎恶的嘴脸,全然并无什么正气,真像与自个儿是深仇大恨,再让那位孟大人朝堂再糊弄一番,便成了这般闹剧。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蠢笨得令人发指的人。被人利用,还甘之如饴。

只是如今也没有凌玥和雍亲王府众饶身影。衰颓破败的门楣,一眼望得到一辈子的日子,便是也扶不起来了。

清媱感慨啊,摇了摇头,怎么当初不过丢了一只发簪的事儿,能演变如今泼的大祸,所以,很多事儿,想也是想不通的。

“殿下。”门口隐约传来若水的声音,

“怎么不用膳。”

语气淡薄冷沉,嗓音压的极低,清媱这才清醒过来,

薄屹在清媱一旁落座,随意挽了个府里简单能看的娇云髻,发丝未乱,抹蓝马面袄裙,绣缀底襕八宝流苏璎珞海螺,浑身上下便是一股子娇气慵懒。

“妾身又不饿。”清媱起身,瞥了他一眼,

那抹冰冷的面具并未遮挡住那抹炽热自持的目光。清媱晓得,在外边儿,他还是总归戴着的。

“不饿”薄屹嗓音微哑,

“嗯。”清媱自然答到。

掩饰不住的笑意浅浅,“那你以后可别喊累,呜咽得跟个猫儿似的。”一股子浓郁的情欲气息,臊的清媱心头一痒。

“我哪里……”清媱微微有些嘟着嘴,很是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却又不出口。

“等什么时候,能受得两次,我都不逼你用膳了。”薄屹凑近了些,薄凉的唇微微暧昧的翕合。

清媱才晓得了,这男人表面不谈,心头就是个记仇的,忍不住不满的反驳“不就了你一次老,怎的如此记仇”

就因为这一件事儿,他便总是细细捻磨,常常一边做着还一边儿欲念满满问:“嗯是这儿么……”

那浑身颤栗酥麻的触感,这男人好似上便是来折磨她的,指尖便也受不住死死掐着他腰腹坚硬火烫,“薄屹,你若再这样,便不要了……”

可是,床闱之间,哪里还由得她。还总是冠冕堂皇,纹丝不改的望着她一脸羞窘,累得眼皮儿都睁不开,还一直追问“嗯本王老么……”

清媱死死咬着嘴唇,妄图保留这最后的“颜面”,

怎料却是又一轮的攻城略地,硬是要固执的听到回答才罢休。往往这般的僵持,得到最后清媱嗓子微哑,带着哭腔的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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