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白景时就开着车在苏茵家门口等她,待她上了车,才打趣道:“明天开学了,你要上课,我也会忙起来,见不着面的时候,就正好看着相片睹物思人,你觉得怎样?”
苏茵呵了呵手,又揉了揉耳朵,喃喃道:“我觉得不常常见面也好,不然天天在一起,说不定哪天你就厌了我,不然就是我厌了你。我听人说,情侣在一起总要有点距离感,若不这样,时间久了,迟早会分开!”
白景时一听这话,差点没忍住又要敲她,怎么读个书就把思想读成了这样?虽然有些道理,可是偏偏他不喜欢听,这话别人说给他听还好,可是换了苏茵,他就有些不高兴了。
“苏茵,要照你这么说,以后我们结婚了,也要时常分开几日,不然就长久不下去了是吗?可我告诉你,长不长久我不知道,但你嫁了我,就是我的人,我想天天看到你,未免你还能躲进柜子里不成?别给我扯那些新思想,你要是真敢躲起来,我真会打烂你的屁股,你信不信?”
他说着,一把发动车子,就朝照相馆开去。苏茵见他眉头紧皱着,也不敢再说些有理没理的话,只管看着前方,生怕他一生气把车给撞坏了,要是这样,她可赔不起,就只有卖了自己了。
到了照相馆,苏茵才知道,这照相馆的老板是白景时的一个好朋友,叫宋豫章,人长得白白净净的,跟陈铭瑄一样斯斯文文的,但是有一点不同,他人比较开朗,一看见白景时就勾肩搭背的,还挑眉看着苏茵,不怀好意地说道:“白三,你这不声不响地就找了个女友,可着实让我伤心了。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不到25不步入婚姻殿堂的,你现在提早迈了一步进去,我可孤单了!”
他说着,还特别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少在我面前装清高,你身后的那些莺莺燕燕,没有十个也有七八,只是你喜欢浪荡,心定不下来罢了。左跑跑,右转转,不会还在等惠娟吧?”
白景时话一落,果真,宋豫章脸色立马变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和她早就过去了,当着小姑娘的面,提这个干什么?”
白景时知他不愿意再提,也不强迫,只是转头看了看一脸迷糊的苏茵,笑得有些狡黠:“你找人给她换套衣服拍照,一定要合身又符合她气质的,虽然吧,她向来没什么气质,不过你是能人,能化腐朽为神奇,我就看你的了!”
宋豫章闻言一愣,还未开口,苏茵就说话了:“什么叫我向来没有什么气质?白三,你要是嫌弃我土,直接说就好了,干嘛还绕弯子?”
她说着,就鼓起了腮帮子,一脸不悦地看着他。
“别别别,人姑娘挺好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比那什么门里化着浓妆的姑娘好多了,景时你也真是的,喜欢人家就专门欺负人家的性子还是没变,你再说些什么不着调的话,我可帮不了你了!”宋豫章走到衣架子旁边,看了看苏茵,随后拿起一件藕色镂花软缎旗袍,开口道:“试试这件吧!”
白景时抬头看了看他手中的旗袍,随后勾起嘴角,道:“还是你眼光独到!苏茵脸色偏白,若是穿了暗色旗袍再化个妆,就会显得有些流俗,脂粉气太浓,寡淡一点的颜色正适合她!”
他说着,就朝苏茵看去。
苏茵别过头,虽然觉得他说的没错,但是心里还是不想承认,不过宋豫章毕竟是他的朋友,面子还是要给的,她撇撇嘴,不怎么情愿地说道:“试我肯定会试,但不是因为你!”
话毕,起身接过宋豫章手里的旗袍,径直进了换衣间。
白景时笑了笑,看向宋豫章:“怎样?是不是挺可爱的?”
宋豫章看了看相机镜头,随后侧目道:“可不可爱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过,我看着这姑娘性子有些烈,你要是降服不了,婚后肯定是个妻管严,你信不信?”
白景时一愣,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一回看见她,就总觉得在哪见过,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一生又一生的,从她眸子里闪过。这样说也许你不信,但的确是真的!”
“还有这事?”宋豫章递给他一杯热茶,眼里带着几分诧异。
白景时点点头,喝了口茶,低声道:“你别不信,我哥也觉得在哪见过她,只不过我们都记不清了!”
宋豫章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开口便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和你哥在乡下待过一阵子,好像是因为那时候白家还没起来,你爸很忙,为了安心壮大白家事业,所以让管家送你们兄弟去了乡下。可能你和你哥都不记得了,但我年纪比你哥还大两岁,所以有这么一个印象!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候碰到过!”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觉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回去我问问我家老头子,若真有,那我和苏茵就真是天定的缘分了!”他笑了笑,心里对这段感情又多了一分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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