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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大叔是爬着出来的。

边爬边哭,破破烂烂。

所到之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道,行注目礼。

“啧啧啧,太惨了。”

何苗撇过头不忍直视。

“这是咋了,被你妈蹂躏成这样?”

路少“满脸狰狞”。

“要不咱算了,太惨了这。”

路少拿下何苗挡脸的手。

“算了算了,”

路少正准备掏出手机通知停止行动取消的时候,何苗一个大喘气接着说。

“都到这一步了,该咋地就咋地,人生嘛,总需要些血的教训。”

女人狠起来,啧啧啧。

路少把手机放回兜里。

无限同情的看着在地上慢慢蠕动的大叔。

苗大美女一帮人从女厕出来,

苗大美女快走两步,把变态大叔的外套和毛衣扔在他头上。

太凶残了。

大叔默不作声,拿起头上的衣服,一件件往回套。

“你不是喜欢不穿的吗?”

苗大美女悠悠的声音从大叔头顶传来,吓得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苗大美女蹲下来,温柔的帮着他一起穿起来“外面这么冷,还是都裹严实了,感冒了就不好了。”

表面云淡风轻的一句,足以让大叔吓得瑟瑟发抖。

苗大美女教过何苗,越是这种时候,说些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越能唬人,这是心理战。

今天何苗算是领教到了,苗大美女是个中高手。

等大叔全部穿好之后,苗大美女把大叔“拎起来”再“把”大叔衣服的拉链一下拉到喉头,差点碰到嘴。

“记住我刚说的话。”

苗大美女犀利的眼神压迫,大叔点头如捣蒜。

“何苗,你妈到底什么来历?”

路少怎么看怎么觉得苗大美女是个人物,心里已经开始考虑改天是否要登门“拜拜码头”。

“我妈就是个家电卖场促销员,你家装修吗?要买电器六大件那种的。”

这种情况下,何苗还有心情能打的出广告。

“我还没结婚那,装什么修啊。”

路少摸着鼻子,似乎不经意的扫了眼迟钰,被何苗“逮”个正着。

“那你快找个良家妇女把自己嫁了。但是我们迟钰你就别想了。”

何苗一出口就给路少直接判了“死刑”。

“咋滴,这妹妹有男朋友啦,不应该呀。”

路少表示疑惑的挠挠头。

“你甭管人家有没有男朋友吧,反正是你就不可以。我第一个不同意。”

这话何苗说的义正言辞。

“凭什么呀,你是她妈呀。”

路少嚷起来。

“这你甭管,反正你给我小心点,离我们迟钰远一点。”

路上嘴上吃瘪,但心里根本没死心。

“你的人什么时候到啊。”

何苗看着变态大叔孤独萧瑟的背影问道。

“约好的840这会儿应该到门口了吧。”

路上抬起手腕露出了他的金表看了两眼时间。

“那行吧,一会儿我们就过去。在那之前你先给老子买双鞋。”

“凭什么呀?”

路少再次嚷了起来。

何苗一言不合,又过来把路少的左耳拎了起来。

“老子的鞋,是因为你跑没得你不给老子买谁给老子买?”

这哪是个女的一口一句自称“老子”。

“行行行行,你先松手。我给你买去。”

从三叶草店里出来,何苗满意的抱着鞋盒。

一共“敲”了路少两双鞋。

路少被何苗敲的放了点血,心情有点不爽。

这时候路少的手机响了。

来电的是路少的“小弟”。

“路总,人我们已经锁定了要现在动手吗?”

何苗竖起耳朵凑过来听。

“你们在哪儿呢?”

“就橙天通往金街的那条小道上。”

啧啧啧,都已经被暗算过一次了,还敢一个人走黑黢黢的小路。

真是勇气可嘉。

何苗才不管这些,反正现在正中她下怀。

她也不管礼不礼貌了。

直接一把抢过路少的手机。

“你们跟紧点,我跟路少马上就到。”

“好的,夫人。”

在小弟们眼里能治得了路少的,也只有“少夫人”了。

何苗懒得辩驳,当务之急是截住变态大叔。

她把鞋盒一下扔给路少,一只手拉着路少的西装袖口,往前一路狂奔。

路少这瘦弱的小体格,还要抱着一个硕大的鞋盒,跑起来有些吃力。

“你,呼呼,你急什么人又不会跑。我的人都看着讷。”

何苗没回答他,拉着他继续一路狂奔。

路少无奈只得闭嘴。

快到一个灯光昏暗的巷子口,何苗终于见到了那个要找的身影。

她一个急刹车,矮下身子,路少不知道这时候要停下了,惯性的作用,一个箭步差点撞到何苗身上。

何苗回头看了看路少,示意他也蹲下。

路少抱着鞋盒照做,两双眼睛隐藏在黑暗里,一眨不眨,观察着“猎物”。

“你的人就在附近吧。”

何苗压低声音小声对路少说。

“对呀。”路少也小声地回答着。

“可以开始了。”

禾苗一声令下,路少立即给自己的小弟拨了电话过去,通知“行动开始”。

然后何苗被迫欣赏了一场,她看过的最三俗的戏。

路少的电话刚打完,何苗就远远看见变态大叔面前冲出了一群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变态大叔立即回头,但是很快就被这群人包围了。

为首的是个女人。

何苗怕听不清楚还特意往前挪了好长一段距离。

路少就在后面跟着。

这个巷子面临拆迁,很多住户都已搬走,路灯这些基础设施都已老旧,与巷子外的灯火通明形成强烈反差。

老旧的路灯能照亮的范围很窄,基本都是黑咕隆咚的。

外面的人,晚上看巷口,就是一个巨大的黑洞,难免发怵,隐藏在黑暗里的,不知道会冒出什么东西。

所以这条巷子基本荒废了。

也许白天还有人打这过。晚上是绝对不可能的。

换句话说此时的变态大叔,在这个巷子里,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帮他的。

真真是自投罗网。

还省去了何苗他们找下手之地的的时间了。

离得近了,加上巷子空有回响。

几个人之间的对话何苗他们听的是清清楚楚。

女子上来先装模作样地打量了变态大叔一会儿,然后很肯定地冲着人群说。

“哥,就是他。他脸上那道印子,还是我前几天拿指甲挠的呢。”

她这一番“鬼话”,语气笃定,搞得和苗都要信了。

明明这大叔脸上的那几道,刚出女厕所的时候就在了。

路少觉得丢人丢大了。

“不好意思啊。团队没经验。”

“有经验就该进去了。”

何苗白了他一眼。

“我不认识你呀。我这脸上的几道是刚挠的。这是新伤,你看,这血迹还热乎着讷。”

大叔为了力证清白,把脸凑到女子面前给她看。

谁知女子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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