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宅的屋子中只剩了梅长苏与母子俩,蓝晴平静开口,“苏先生,劳您再去把靖王请过来吧!”
不顾梅长苏的诧异,蓝晴戏谑问道,“或许我们也可以去两府之间密道里谈?”
梅长苏看着依旧平静的蓝晴,神色莫名,不愧是能指挥北境二十万军队的兵家国士。终究,梅长苏还是通过密道将靖王请了过来。身旁,不止萧景琰,萧庭生也诧异得不知所措。
看到萧景琰与梅长苏并坐着,蓝晴拍拍萧庭生的肩膀,“庭生,给靖王殿下和苏先生磕三个头,称一声‘叔父’!”
一向乖巧的萧庭生照做了,不管梅长苏和靖王的神色莫名,蓝晴自顾自开口,“庭生,你本是昔年皇长子祁王的遗脉。你的命,是宫中太皇太后,高公公,纪王叔三人不约而同出手保下的。你父亲,生前最看好的弟弟便是靖王殿下和昔日的赤焰少帅林殊,如今的苏先生。给他二人三叩首,他们受得!”
伴随着蓝晴的话,萧景琰一脸不可置信,梅长苏刚想开口否认,蓝晴又再开口:“庭生,你只需记得,不管日后你作何选择,只要你愿意,我永远是你母亲,萧景桓永远是你父王。”
将萧庭生送到庭院冷静冷静后,屋内,梅长苏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夫人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并非赤焰少帅林殊!”
“你又何必否认,你身上的火寒毒便是最好的证明。”抿过一口茶水,“林殊,你可想过,若他日靖王登上大位,知道他的大位是他曾经最好的兄弟坠入黑暗换来的,到时你让他如何自处?”
“靖王殿下,今日之事,实属无奈,我不想瞒着庭生,今后他如何选择,我们夫妻都遵从他的意愿。”留下一声惊雷,蓝晴自顾自回了王府。
三人如何谈的,蓝晴没问,只知道当晚,萧庭生回来了,扑到她怀里抽噎,一声声唤着“母亲,母亲……”
待他哭过,蓝晴温柔拂过他的发髻,“还记得小汤山外我让你祭拜的孤坟吗?那是你父王母妃的墓,日后逢年过节,你记得去看看他们。”
怀里的萧庭生连连点头,蓝晴便自顾自说到,“庭生,我与父王都累了,所以不会再参与党争,也不会再卷入接下来的是非之中。但你今日既然回来了,作为誉北王府的下一任接班人,你如何选择,我与你父王绝无二话,只记得,凡事对得起天地正道,对得起自己良心。”
蓝晴与萧景桓开始长住小汤山,誉北王府京中一应事物开始转交给小少年庭生,梁帝面上虽然笑骂了两人一句“不会带孩子、不称职的父母”,但心里也乐意见得王府由一个小孩出面。
梅长苏联合萧景琰,萧庭生虽然年龄小,但誉北王府势大,两家联合,太子倒台也不过意料之中的事。
眼看着太子倒台,靖王上位,悬镜司密谋意图以卫铮陷害靖王。萧景琰知道梅长苏的真实身份,自然全心全意相信他,两人联手,救出了卫铮,还把悬镜司参与党争的事捅到了皇帝面前。
这一次,夏江入狱,在萧庭生的恳求之下,蓝晴给了他一种药,保证夏江服下之后会日渐虚弱,五感褪去,会像废人一般慢慢煎熬着死去,生不如死。
谢玉身死,莅阳长公主金殿首告,揭发昔日赤焰案件的真相,已经是太子的萧景琰派大理寺三司会审,誓要查出真相。
梁帝因为这公然的认错倒了,临死之时,他将萧景琰拉倒了床前。“景琰,父皇要走了,你最后答应朕一件事吧!”
人之将死,萧景琰点头。“你皇兄景桓是朕与滑族玲珑公主所生,他这一生,除了他那夫人,也别无所求。朕要你答应,你上位之后,善待他夫妻二人!”
“是!”
蓝晴没想到梁帝临死前会为他们二人向萧景琰低头,知道后也只是摇头,梁帝多疑了一辈子,没了心爱的宸妃,祁王,却不想,这最后的慈父之心会给了母妃早逝的萧景桓。
梁帝终究疼了萧景桓一辈子,哪怕前期带着帝王心术,至少最后这几年给了萧景桓纯正的父爱。梁帝身死,萧景桓难过了许久,蓝晴陪在他身边,抓着他的手,问了他一个问题,“萧景桓,我很认真很认真问你一个问题,你可想当皇帝?”
将人拢在怀里,萧景桓轻轻抚摸着蓝晴的长发,“不想,我不想争了。”
“谁说要你去争梁国皇帝的位置了,我是说旁边不是还有个大渝吗?你要想当皇帝,我们去把大渝打下来。”萧景桓名下的十座城池便是两人的资本,以这些城池为底子,打下大渝恐怕也要不了三五年。
“你要是对皇后这个位置感兴趣,我就去打大渝。”终究,萧景桓这个傻子还是将选择权放到了蓝晴手上。而蓝晴,不好意思,她对皇后这个位置没什么执念。
萧景琰上位,第一件事便是祭天,昭雪昔日赤焰军受的冤屈。
高台之上,帝后二人焚香祈祷,原本的晴天白日顿时乌云密布。天光被遮,周围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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