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到底还是跑了。
讲真,他跑掉我反而松了一口气,问题是,你跑归跑,跳阳台的时候为什么把我的刀顺走了?喜欢虎牙就自己去买一把啊,虽然贵了点,难买了点,但酒厂也没亏待你啊,那点工资还是买得起的吧,顺走我的刀算怎么回事?
安室透,抠门精!
“啊,他跑了。”织田作眼睁睁地看着金发黑皮青年跳阳台,反应慢半拍道:“你要追过去吗?”
我叹了口气:“还是算了。”
织田作点点头,说出的话十分日常,日常到有些诡异:“把其他邻居也吵醒就不太礼貌了……哦,还有一件事。”
他的目光落在被我和安室透打碎的多肉花盆上:“这些是我邻居的花。”
我知道是我的花,所以呢?
“我邻居离开前把这些花托付给了我,现在它们被打碎了,我没办法跟她交代。”织田作十分正直地看着我:“赔钱吧。”
我:“……好。”
我十分憋屈地翻遍了所有衣袋,就翻出一枚钢镚。可能是看我实在没钱,织田作想了想,说:“那就把那枚硬币给我吧。”
收下硬币后,织田作就回了屋子。我重新关好自家阳台门,拉上窗帘。
窗帘被扯开时露出后面的泥人,我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戳了戳泥人,问007:“这家伙还在吗?”
”应该跑了。”
啧,这人什么时候跑的我都不知道。
我直接用球杆敲碎泥人,随后打开衣柜,有些苦恼地看着昏迷的安吾先生。
其他人都好说,就安吾先生这边不太好办。
半夜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找上门,这事儿明显透着诡异。
先不提我的身份,不同组织的人在同一个晚上相同的时间闯空门,要说这后面没人推动我都不信。
“宿主,【逆颜の砂时计】变身效果还有十三分钟,请注意规划时间。”
“知道了。”我随口答应,花了10积分兑换了麻醉弹的解药,给安吾先生灌下后,去卫生间接了杯水,泼到安吾先生脸上。
他皱了皱眉头,悠悠醒转,睁开眼睛。
为了让自己更像反派一些,我揪着安吾先生的头发,枪口威胁地对准他的额头:“说吧,高穗由果在哪儿?”
坂口安吾皱起眉,沉声道:“你是什么人?找她做什么?”
“高穗由果,异能特务科的情报员嘛,我跟她有点私人恩怨。”
话音一落,安吾先生的瞳孔骤然紧缩。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我就再说一遍。”我好整以暇道:“我,要和你们特务科的高穗由果解决一点个人恩怨,关于你是什么人,你打算做什么,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只想找高穗由果。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我现在就放你走。”
安吾先生不愧是二十多岁就升到二把手助理的究极社畜,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你从哪知道的这个情报?”
“现在是我在问问题。”我拿枪口磕了磕安吾先生的额头。
安吾先生略微沉吟片刻,说:“高穗由果不在国内,我派她去俄罗斯出差了。”
安吾先生你……瞎话也是张口来啊。
我微微眯起眼睛,狐疑道:“你真没骗我?要是我发现她没在俄罗斯,等着我回来找你算账吧!”
我像之前说的那样,收回了枪,往后退一步。
对于我的“恩怨分明”和“好说话”,安吾先生似乎十分不解:“冒昧问一句,你……和高穗有什么恩怨?”
我面不改色道:“她欺骗我感情。”
坂口安吾呛住了:“咳咳咳……谁???”
“看到今天晚上来的人了吗?都是被她欺骗过感情的小可怜。”我目光微沉,语气愤恨的就像在说杀父仇人:“高穗由果她就是个渣!见一个爱一个,玩够了就甩!”
“啪啪啪!”007在我脑子里面鼓掌:“宿主你是我见过最能屈能伸的人。不但自攻自受,还自己绿自己,自己骂自己渣。”
坂口安吾扶了扶眼镜,有些迟疑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虽然高穗这人不怎么着调,没心没肺,又懒又馋,不会读空气,但品行还可以,应该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
我顿时不太开心。
“说什么呢,高穗由果她活泼可爱热情大方长得好看身材还好……以下省略一万个形容词。如果不是太渣,我愿意爱她一千年……不,一万年!”
007:“我快吐了。”
坂口安吾目光更加复杂了:“……行吧,你开心就好。”
还有两分钟,我必须得走了,不然就要像半夜十二点的灰姑娘一样原形毕露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安吾先生的眼镜幽幽地反着光:“你叫什么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自由杀手‘玛蒂达’。”
我扔下一句话,直接从阳台跳了下去。
【叮——恭喜宿主保护了自己的房子和马甲,奖励积分5000点,请注意查收。】
回想那一片狼藉的卧室,我挠了挠头发:“这要怎么收拾……算了,找安吾先生报销吧。”
我坐夜车返回东京,半夜爬水管回到相泽师父的公寓,一看时间还能睡俩小时。
但是我心里不太爽快,如果不能发泄一下,估摸是睡不着的。
于是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dokidoki~同性相亲网”,把安室透、死柄木吊、六道骸和太宰治这些闯空门的家伙的信息都登在了上面。哦还有琴酒,我觉得安室透大概率是琴酒派去的,不然酒厂还有谁这么多疑,天天想着抓我的老鼠尾巴。
至于那个叫“伊万”的少年,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路,就暂且放过他,以后再说。
安吾先生……也放过他吧,我还想找他报销被打坏的家具呢。
做完这些我就舒服多了,合上电脑,钻回温暖的被窝。
等着接收相亲轰炸吧,渣渣们!
其实今晚的突发状况倒也不难处理,关键在于,为什么这群人如此巧合地碰到了一起?
“背后推手到底是谁呢?”
我缩在被子里,自言自语道。
·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有点犯困,站在锅灶前、围着围裙正煎鸡蛋的相泽师父回头看了我一眼:“昨晚熬夜了吗,黑眼圈都快比脸大了。”
“这是在夸我脸小吗?我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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