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多多…呜~”
“姐,怎么就哭啦?”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四大优惠,一下班一路直奔她心心念念的肯德基,这不刚啃上她的大鸡排呢,手机就响了……
用她那油腻腻的爪子艰难地滑开了接听键,竟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表姐。
“多~你说你姐夫,他是不是外边有人了?~”
“神经病啊?不是才结婚嘛?你没搞错吧?”
“你说没怀的时候说他妈妈天天催,好不容易现在怀了,也没见得他有多关心多在乎的,说了他几句,不乐意了啊学会天天早出晚归的,有的时候甚至凌晨三四点才回家,一身酒气的问啥都说忙,现在干脆都不理人了,你说他怎么这样?”
“你们不都谈了六七年了嘛?会不会最近刚好遇到什么麻烦?你也别多想,还没个准呢,你可得先收着脾气啊,好好沟通清楚了。”
“他现在连说话都懒得跟我说,怎么沟通。”
“唉~这姐夫是什么个情况?要不我先找他单独谈谈?现在快五点半了,我看下最近的票几点,你就先好好吃个饭,乖乖等着我啊。”
“多,那你快点儿啊,路上当心点。”
“知道了,先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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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表姐,钱几多真的是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座城市了。
前有与人结怨,后有腹泻不止,她简直就是跟这座城市八字不合,磁场不对。
今日的出场,可谓是相当慎重,墨镜口罩黑外套,她心想这样一来,任何妖魔鬼怪就应该统统退散了吧。
本想先约姐夫外头碰个面,再好好了解下情况的,谁知?半天电话都打不通,信息也没回。
这车站外边风还挺大,她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便随意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厅,再给他发了定位,这样她还能先喝口热的。
差不多有一杯咖啡的功夫,才等来了那边电话说立马赶过来。
又过了有二十分钟之久,终于在门口瞧见了姐夫的身影,结果门都还没进莫名就被人突袭了,硬生生给拽了去,没几个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钱几多这会儿也顾不得思考直接追了出去,顺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快速找了起来。
最终是在一条巷子里听到的动静,先是几声愤怒地警告,再来似乎是有拳头落下的声响。
“说?对她都做了什么?”
“还是不说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
糟糕,听对方那声势是要搞事情了,刚要准备报警吧,却被接下来的话怔住了。
“你觉得我陆简末的表妹是你玩得起的吗?她还只是个大一学生,你最好是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不然你今天就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什么学生?什么玩?反正依据对方怒放的声音,先不说事情真假,她这个姐夫今天恐怕是要遭殃了?报警的话,或许会越闹越大,这表姐哪里能受得了?
对,先找人帮忙?找谁呢?米小贝的爸爸或许有什么门路?对,打给米贝贝。
只可惜,接连几个电话都一直占线中,情急之下只能先拨给了全小鱼,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安全距离后压低了声音:“喂~小鱼,米小贝哪去了?怎么不接电话啊?”
“你在哪呢?怎么这么小声?”
“小鱼你说你在A市有没有认识的人啊?我姐夫出了点事,正被堵在巷子里呢?本来想问问看小贝的,都没接我电话,急死我了。”
“发生了什么?你呢?你没事吧?”
“我倒是没事,但我姐夫有事,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
“这样,微信打开位置共享,电话保持畅通,我立马找人过去。你自己小心点,手机调静音,随时关注微信。”
“啊?哦好。”她想着小鱼肯定会帮她找到米小贝解这燃眉之急的?果然,她的小鱼就是给力,也不管她是不是真能找来人,至少是多了份希望,立马发送了位置共享。
情急之下,既然是在A市的话,全小鱼只能找印路生帮这个忙了。
“喂,印路生江湖救急啊,我等会立马发个定位,你现在能不能立马动身过去,我朋友遇到了点事,被围堵了。拜托,帮个忙。”
“什么朋友?遇到什么事?”
“不是,我现在正准备赶往A市呢,我也来不及跟你细说,你能先赶过去救场吗?”
“吴伯,立马备车。定位发来。”
“好的,我马上发。”
那边有印路生帮忙,全小鱼算是小松了一口气,立马通知钱几多,让她原地等待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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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这帮手也不知何时能到?她还是得见机拖延下时间的。
远远望去,对方竟也只是单独一人,环顾了下四周似乎也没有其他帮手。只见,对方抬手又是对着姐夫重重地挥了一拳,力道倒是不小,姐夫直接踉跄了几下,差点没站稳,又被狠狠揪住不放。
“住手?怎么能打人呢?”看来只能洋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只不过这一靠近,钱几多几乎是整个人定在了那里一脸的绝望,那对方是谁?居然是他,那次与她结下梁子的男孩。
靠,这地球确实是圆的,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显然陆简末并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人来,手里一顿,却又突然觉得此人似乎有些眼熟?眼下立马明白了过来,是她。
这二人他都见过,没记错的话,上次的餐厅她似乎唤他一声姐夫。
想想这个女人对他做过的事,果然是一丘之貉,做人做事一样的令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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