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不度气呼呼的将玉三郎递过来的清茶推到一边,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才又撇过头去。
玉三郎不痛不痒的将那杯茶重新递到她面前,不待她再次拒绝,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的劝了一句:“不就是搬你一张床嘛,至于这么生气么?”
“呵呵,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床。”不度冷笑,再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普通的暖玉一小块都价值连城,我那可是千年的暖玉!你别想就这么把它据为己有了,等事情过去,你怎么搬走的,就怎么给我搬回来。”
“咱两谁跟谁呀,一张床的事儿,用得着分得这么清嘛。”玉三郎依旧是不痛不痒的笑了笑说到,那笑容落在不度的眼里,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恬不知耻。
玉三郎所谓的不需要她支付房租,便是要将她家的暖玉床给搬回自己家里去。不度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最终还是被他的一句话给说服了:你就不怕那人的手下识货,趁你不在的时候把你家这张暖玉床给搬走了?
虽然玉三郎很无耻,但他的话却还真是一语中的,让她无法反驳。
可即便如此,她也依旧对他这跟土匪没啥区别的行径很是不齿:“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暖玉床对你练功有益是不假,但急功近利可不是什么好事。小心用力过猛,根基不稳,最后走火入魔。”
玉三郎笑了,一双狐狸眼满足的眯了起来,“你是在关心我?”
“谁、谁关心你了,我只是担心我的钱收不到。”不度往旁边挪了挪,清了清嗓子,不自在的说着,“这救许琅和姜宁的钱,你还没付呢。”
玉三郎笑脸一僵,“这你也要收钱?”
“凭什么不收?难不成你想让我当白工?”不度怒了,平白无故的将她卷入麻烦事中,不给钱可还行?
尽管这让她知道了姜宁就是当年救她的宁姐姐,可玉三郎不知道啊,这钱自然还是得收的。
仿佛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玉三郎嘴角微抽的说了一句:“你这明明是能讹一笔是一笔啊。”
“哼,是又如何,且说你到底给不给钱吧。”不度理不直气也壮的答到。
“行行行,喏,给你。”玉三郎好笑的摇头,将自己腰间系着的荷包解了下来直接朝不度扔了过去,“话说回来,你可还记得那木芝兰的小丫鬟铃儿?”
不度接住了荷包,还未来得及查看里边有多少钱,就听得他这么一问,微微愣了愣神。
铃儿被关进牢里的前两天还挺安静的,可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三不五时的传话出来要见玉三郎。
玉三郎去见过一次,铃儿一见着他,就求着他收她为奴,说什么她被他抓了进来,木芝兰是决计不会再信她了的,无论出去还是被关在牢里,最终都是死路一条,只有跟着他,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他当时没答话,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吩咐衙役日后不必理会她的话之后,就直接掉头走人,再也没去搭理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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