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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央不省人事后,阿花立刻进宫禀报,才发现宫人们都不知王上王后的踪迹,他们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王朝一切事务都由世子啻羽掌控着。

阿花心急如焚,匆匆来到太医院,扣响了门。

一个药僮从里面开了下来,露出了一条窄窄的门缝。

“你们索安大人在吗?公主病重,请求诊治!”

“大人今天休沐,不在院中。”药僮脆生生的说,像是在背课文一样,转身要合住门。阿花一脚踹开,“这是公主,拿你们所有人的命都换不回,你竟然和我讲休沐,哪里来的混账小子,还不掌嘴!”

药僮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抹泪大哭起来。

阿花步履带风,来到院内,只见屋中笑语声声,一众太医正在喝茶言欢,这里面也有索安大人。

阿花一剑劈开他们围坐的梨花桌,众人吓得纷纷退后。

“到底是谁的指示,不给公主看病!”

“住手!一个侍卫,竟然敢大闹太医院,你伤了救病治人的医生怎么办?你碰坏了名贵的药材怎么办?你考虑过后过吗?”一个太医立刻上前指责。

阿花怒火中烧正愁没法发泄,上去就朝着太医的发髻上削去,寒芒利剑吹毛断发,一片头发纷扬而下,这位太医震惊恍若,顺手接住了落下的头发,他握着头发,身体发轻,顿时有些眩晕之感,众人望去,只见他的头顶被削出一个斑白的大光顶。

索安大人见了,立即颤颤巍巍的跪下求饶,“阿花妹妹,请不要责罚我们,我们也是奉了世子的命令,不能给公主殿下医治呀!”

“什么?他怎么突然管起事儿来了?”阿花听了十分惊疑。

“哎,可不是吗。王上王后都突然不知所踪了,他既不担心,也不寻找,如今还让我们不要插手公主的病。”旁边有太医道,“这个王上的养子,原来竟然藏着一颗深不可测的心呀。”

“养子?”阿花吃惊不已,“世子不是王上亲生的儿子吗?”

“不是。你之前一直呆在御膳房,当然不知道宫中事情,何况这早就成了人人公知却不能言说的秘密。”索安大人叹气道,“当年,他刚被接入宫中的时候,生着疮,还是我给他治疗的。他当时还是个小娃娃,不哭不闹,很安静,安静到——”

“安静到什么?”

“安静到可怖。”索安大人耸耸肩,“一个娃娃不叫不哭,不笑不闹,像大人一样稳重,世故,眼神里透着凉意,总是盯着你看,仿佛要把你看透似的。”

“哼,我当时就说,外面报的野孩子,没名没姓的,不知根底,不知心性,王妃竟还要将他抱回来,视同自己的子嗣抚养。”有人小声的说。

“你们都别瞎说,什么孩子可怖,什么不知心性。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都散了吧。这位宫人,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听说公主在大佛寺里清养,大佛寺高僧众多,特别是智光大师,更是能文能武,还精通医术,何不给他瞧瞧?”一位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说道。

阿花拱拳:“得罪众师傅们了。”转身离开,带上公主向大佛寺奔赴而去。

大佛寺一所禅房内。

清晨的阳光直射在房内悬挂着的众多长短不一的素色纱幔上,透射出悠然的波纹。

一盏堆满蜡灰的烛灯已经光芒渐弱,快要燃尽了。

智光大师落坐在蒲团上,向青一布道讲学,已然彻夜了。

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急切地敲门声,阿花也带着楚央赶了一晚的夜路抵达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青一看着阿花梨花带雨的杏脸奇怪道。

“公主曾和我说,她自小体内有热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每三月都会有一次极其剧烈的沸火腐蚀之痛,王上赐了寒冰池疗养,可是现在寒冰池被氏族暴乱分子破坏,已经成为沸池,而公主的热毒又突然恶化,现在快要不行了。”一向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阿花哭哭啼啼成了小媳妇泪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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