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眨了几次眼睛，嘴巴都张不开，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禁言”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斟酌着开口说道：“丹若是……不能说的。不过，她说我可怜，教了我很多有用的东西。”
明祉疑惑地重复道：“可怜？”这词用得好怪异，“她为何说你可怜？”
“因为……”男人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和前言后语，如实回答道，“我还是个幼崽。”
明祉：……
是他听错了？还是他理解错了？
“幼崽？这……”明祉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点难以启齿，“是什么意思？”
男人完全不能理解明祉的震惊、尴尬和羞耻，他理直气壮地解释道：“我还没有成年啊，未成年都是幼崽。”
明祉：“……哦。”
原来是个未成年。
难怪如此纯真，纯真到让他怀疑自己曾经做了负心人。
但是，身长九尺是怎么回事！肩宽腰窄腿长臂直又是怎么回事！他面前明明是一副成年男人的身躯啊！
明祉有点崩溃，他感觉自己的三观正摇摇欲坠——从前的他到底是有什么毛病？竟然跟个未成年纠缠不清！这是犯罪啊！要坐牢的！
他突然想起那段关于“赶着去投胎”的记忆，果断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没脸见人了。
不知不觉间，月已上中天，屋子里也稍稍亮了一些，至少明祉抬起头能大概看清男人的脸，不像刚才一团黑。
男人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似点漆，鼻梁高挺……这怎么看，都是已经成年的男性啊！
怎么会还是一个未成年呢！
从前的他竟然会和未成年发生情爱纠葛，肯定是脑子有毛病吧！
男人眼见着明祉一听说他未成年便呆住了，过了一会儿突然捂脸，捂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看完又捂脸，浑身上下溢满颓废之气。
他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啊？你是嫌我小吗？”
“我还会长大的！”他斩钉截铁说到一半，又犹豫起来，“虽然，我可能还要很久才能成年……”
“但是，我已经比你高了！”他挺起胸膛，以九尺身高俯视明祉。
明祉哭笑不得，“我才五岁！你跟我比高？”
男人连忙解释：“我说的不是现在的你，是很久以前的你。”
“好吧……”明祉无奈苦笑，摇了摇头，“没关系，这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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