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午时。
本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朗空,每到这个时辰就会突然乌云密布,大雨倾盆,着实怪异,
赵巍民扶手立于走廊下,俊眉皱了皱。
扣扣——
赵巍民轻敲了欧阳的房门。
“谁?”慵懒的声音自房传出。
“是我”
“那是谁?”
“我”
“谁呀?”
赵巍民紧握拳头,这家伙是故意的,每次都要喜欢气他。
“......”王爷在咬牙切齿。
“进来吧!”果然听到那家伙在窃笑。
把门推开,一阵酒气扑面而来,赵巍民的眉头快扭成‘川’字了。
唯见欧阳斜靠在床榻上,自饮自斟,衣冠凌乱。
但‘酒鬼’这是赵巍民对这女人的评价。
“这天气很怪。”都好几天都这样了。
“嗯,我知道。”欧阳抿了口酒。
“你作如何打算?”
“嗯,打算着。”欧阳倒了口酒。
“你——”这是赤裸裸的在敷衍他,岂有此理,王爷很生气。
“嗯。”欧阳又抿了口酒。
什么王爷,什么礼节,什么素养,在遇到欧阳晓静后,赵巍民根本无法有风度,一把抢过欧阳手中的酒壶,像见到杀父仇人一样,仰头狂饮。
“啊!我的竹叶青。”欧阳拿回酒壶,倒了倒,一滴不剩,很是心疼。
“哼!谁叫你......你......”忽觉得脑袋发晕,有酒上头的感觉,赵巍民迷迷糊糊地看着欧阳。
“王爷你醉了。”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纯酿般让人陶醉。
“我没醉.....”说着便径直地倒在了欧阳的床上。
欧阳瞧着赵巍民俊朗的侧脸,轻声叹道:“你妈妈难到没有告诉你,不要随意喝陌生人的东西吗?”
竹叶青原本纯度不高,不易上头,可喝了欧阳这壶加了咒的酒,就不一样了,是这家伙自愿的,赵巍民城府颇深,对她也有堤防,本来就以打赌的心态让赵巍民喝下这酒,没想到这傻帽给她喝光了,轻轻地揩了揩赵巍民脸上的油水,真滑。
“好好睡吧。”
欧阳拿起赵巍民一直贴身不离得佩剑,陈旧的剑梢,没有任何的装饰,煞时简单,“呛——”的一声,剑出木梢,冷光煞现,锋利无比。
“果真是好剑!”欧阳感叹,有节奏地轻弹剑身,只见刀光一闪,一道道咒文出现在剑中。
脑中忽响起一名字,欧阳眯起双眼道:“流霆剑。”
持剑,在欧阳自己手臂上轻轻划一剑,白皙的手臂马上鲜血淋漓。
“起。”欧阳晓静对着流霆剑轻声道,剑身立马光芒乍现,突然又暗淡下来。
看看手臂上的血早就被剑吸个精光,剑柄处出现了淡红色的似凤似龙的图腾,转眼间消失不见。
咦,这图案很熟悉,在哪见过呢?欧阳晓静使劲挠了挠头,只见头皮屑似雪花一样落到王爷黑衣上,甚是显眼。
“......”
夕阳西下,天空燃成一片绚烂的金黄色,如此晴朗的天气,午时突然奇来的狂风暴雨,让人觉得似幻觉般,不真实。
不真实,的确是不真实,欧阳早就觉察到这古怪的天气,如果说妖怪所为,但是......她一点都没感觉到有妖气,黄总管曾告之她,如今黄府西院的瘴气越来越浓郁,特别在午时下雨时,无人能进,好像有留下他们的感觉,那谁来伺候四夫人的饮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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