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一被击退,张林心中的那股冲劲儿立马就散了,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这些天特意保持的文人的风度也不管了,只是不停地大口喘着气。
在心里不断感叹幸运之神垂青的同时,一种十分不现实的感觉袭上了心头,自己一个连鸡都没有杀过的人,竟然在战场上摸打滚爬了一圈儿,到头来,不仅人成功下来了,伤也没受一点儿。
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问问坐在旁边的张金,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人是鬼,一问便知。
随即转过头,看着张金,充满语言艺术地问道:
“张金,你究竟是人是鬼?”
张金顿时感觉很诧异,咋突然问这么个问题,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坐在这里,脑袋上没疤,当然是人啦!”
“那你身上咋没有一点儿伤都没受?”
“那自然是我们洪福齐天!”
听罢,张林张开了嘴巴,长呼了口气。
“既然你是人,那我肯定也没死,也没在做梦,也就是说,爷爷真的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爷爷真厉害,我果真是上天钟爱的崽。”
看着张林一惊一乍的,张金无奈的苦笑了半天,可是却毫无办法,谁叫他现在在张林手下混呢?只得笑着说道:
“先生是有大志向,大本事的人,怎么会轻易的葬送在这些小人物手中呢?况且在刚才的战场上,先生连斩数人,甚是英勇”
张林听罢,笑了笑,自家的事自家清楚,自己只是个小人物,想做点儿实事的普通人,没有多大的本身,有的只是后世总结的经验罢了。
至于勇武,那就更是空谈了,若不是真的到了生死关头,自己根本不会有任何上战场的想法。
从一开始,张林给自己的定位就很清楚,是一个虽然不是很懂打仗,但是能够治理好地方,管好后勤的干才,人生追求就是萧何。
虽然自己现在可能离干才的目标还有点儿远,但亲自上战场与敌人相互肉搏,这终究还是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计划里。
而今天能够成功活下来,甚至还杀死了不少敌人,自己心中的勇气固然值得一提,但张金与赵银才是真正居功至伟的人。
看着张林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将自己说的话当真,张金于是再次加重了语气,看着张林,一脸严肃的说道:
“先生,我并不是在说笑,也并不是在恭维先生,我说的是我是心里话。
先生乃一介文人,虽说在大汉,文人击剑成风,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儒,但大多也都只是酒后玩笑嬉戏之用,真正上了战场,还镇定自若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而今天先生却能主动带着我们上前冲阵,甚至还在仓促之间制定了打斗阵法,改变了战局的走向,这可以说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了。”
虽然别人的夸赞听起来很顺耳,但是张林心中还是很有逼数的,自知若不是曹军本身素质就很高,相互之间配合得当,自己那几句话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相反,还可能像黄巾军那样,一波送掉。
看着张金一脸真诚的脸,张林也不好再说自己不行的问题,只好粗劣的将话题转移开;
“张金呐!我今天看着你和你弟弟武艺颇精,这是家学渊源么?”
张金笑了笑,再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烧水的弟弟,摸了摸脑袋,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家学渊源,只是从小胡乱的练了两下把式罢了!”
张林自然知道这只是谦虚的话,便坐直了身子,接着听他讲,张金看着张林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便接着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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