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人……”何箬竹想着她的外祖在越恭王事发之前就已辞官,当初这案子闹得半个建康的官员都惶惶不可终日,牵连了不少人,只要有些许牵连无论官职高低都被关入诏狱审问,诏狱那地方她光听从前那些小姐们的描述就能打寒颤。
夏竹溪的外祖既然此前无事,想必是没有什么瓜葛的,而她哥哥就算日后入朝,按着最快的年限算也得四年之后了,翻查旧案一般也不会持续这么久。
“你兄长若是日后入朝为官,想必此事也应平息了,不会再被卷入其中。”
“希望如此吧。”夏竹溪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许多的事情和想法在她脑海闪过,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她却怎么也梳理不出头绪。
“只是觉得这事真让人害怕,那么久之前的案子竟还能翻出再审,也不知这次又要查些什么出来。”
“多想无意,那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两人说的有些多了,这原本也不是她们平日会议论的事。
夏竹溪默默不语,何箬竹提起此事大约只是当做闲时聊天不曾想往深了聊,毕竟涉及朝政私下不可多言,是她自己忘了分寸说的未免有些太多,“姐姐说的是,是我多思了。”
“这时候若是再不回去,他们该着急了。”
“只怕他们正聊的火热,早忘却了时间。”夏竹溪抬眼一看,天已经有些暗了下来,“豆蔻去花厅寻一寻哥哥他们,我与姐姐先回席上。”
夏竹溪挽着何箬竹出现在众人面前才知道自己才是多虑了,除了卧病在床的邓老夫人和她们两人,人都已经到齐了。
“两个丫头偷偷去说什么悄悄话了?”邓夫人笑着问道,“才说要让人去寻你们。”
何箬竹见夏竹溪忧心忡忡的模样就知道她还在想那事,只得自己拿捏分寸,想要含糊过去,好在尚老夫人开口去拦。
“莫要惹孩子们不安了。”尚老夫人笑着朝两人招手,“快入席吧。”
“你向来偏爱女孩儿,从前她们三个一处胡闹你就纵这,现下有更小的女孩儿,果然也更惯着了。”孙老夫人笑着揶揄她,“可惜你孙辈里没个女孩给你养。”
“母亲这话不对,少夫人可不是孙辈里的女孩儿。”
孙老夫人原本只想打趣,却忘了安静坐在一旁的尚少夫人,不过这也不大能怪她,这位少夫人实在是普通安静地容易叫人忘记。
夏竹溪觑着这位少夫人一副不甚在乎的模样突然有些佩服了起来,出席长辈众多的宴席还能在陪着长辈们聊了许久之后依旧保持这种有优雅平和实在是让人钦佩。
尚老夫人回过头见她不像放在心上的模样自己也放下心来,这才放心反驳,“你若是心疼我没有女孩儿疼,把竹溪让给我当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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