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清看她理直气壮地伸手要礼物,不免有些好笑,只是自己的确忘了给她备礼,只能一掌拍在她的手心,“没有,课业都成那样了,还好意思讨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讲灯装回木盒里,“我听秦小姐的意思,今日只你们二人得了赏?”
“我也不知。”她撑着脑袋看向夏竹清,“大抵如此罢,那一花舫的人,帝姬身上也没有那么些小玩意可以赏。”
夏竹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京中闺秀本就难以相处,又逢此事只怕她日后更加为难,“你们女孩子的事我不大懂,只希望你日后能够谨言慎行,今日之后,怕要有不少眼睛盯着你。”
“今日是偶然遇见,那一船的官眷此后也没有机会遇到。”她原本也被吓得不轻,现下缓了过来总觉得以后好好避开便是,她笑眯眯地看着夏竹清,“哥哥日后若是能够为官做宰,倒是还有于她们来往的可能。”
“好了好了,我答应哥哥日后一定谨慎言行。”
夏竹清想起邓元霖今日提及的事,思索一番才道,“听邓兄说,朝廷将十几年前的案子翻出来重审,好像同外祖他们有些牵连。”
夏竹溪只能想到何箬竹之前说的的案子,心里有些惶惑,之前就怕那事和外祖牵连上,果然还是牵连了,“是……越恭王府的案子?”
“你是如何得知?”也不知她一个闺阁小姐从哪儿听到的这些东西。
“只是在官眷中隐约传出了点风声,没漏出什么来。”她扯着一绺头发在指尖绕来转去,“越恭王被软禁的时候,外祖不是早已致仕,怎么还会有什么牵扯。”
“朝堂的事哪儿能说的清楚,此事去年就有重审的意思,外祖着急让我们搬来京城,或许也有这个缘故。”
夏竹溪皱着眉,实在想不通透这两件事间的联系,轻叹一口气道,“元霖哥哥的消息真是灵通。”
“哪里灵通,当日也不知他外祖使了什么手段将他叫来京中,他倒是问过几次都被挡了回来。直到他秋闱高中,他外祖才给他透了些底。”
夏竹清捏着眉心,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难以捉摸,原先在书院尚能安安静静念书,如今即使回去也难静心,“现下只知道那案子同孙尚两家多少有些牵连,至于究竟会如何,之前为何致仕依旧一概不知。”
“时事复杂,外祖他们自有自己的考量。”她伸手去拉夏竹清的手,眉心深红一片烛光下看的都叫人心疼,“哥哥专心课业罢,说不准你高中之时,外祖也会给你说些什么。”
“你如今有心思打趣我,当初才说要来京城时,也不知是谁忧心忡忡。”他揪着夏竹溪的脸轻轻一捏,“如今知道大约是个什么事了,你反而放下心来了。”
“朝廷要查的案子,外祖他们也不愿意说,在怎么忧心也没有什么用处。”她拍开夏竹清的手,用帕子擦了擦脸颊做出讨厌的模样,“元霖哥哥倒是愿意同哥哥说,只可惜他知道的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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