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千面千人语而已,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你好,自然就有人说你坏,就连家里人、也不敢说都会认同你。觉得你好的人他们总能很快找到你身上的闪光点,并因此为你高兴,那种高兴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就像是一束光,真诚的眼神就是那束光的出发点,透过那双眼睛你可以看透她的内心世界,干净光亮不染一点尘埃,仿佛任何一句粗俗的话都会玷污她的天真无邪以及纯真浪漫;但想想这世界上的这些人,除了些许的孩童之外,大人的世界里又有几个是这样的呢?没有了。
所以我们要每天活在由谎言编制的世界里,然后还自欺欺人的认为那些好听的话就是他们说的真心话;一面与他们喜笑颜开的称兄道弟、一面又在心底重铸牢不可破的城墙,然后把心里仅存的一点善良与美好狠狠地压在心底最深处,进而带着面具去告诉世人:我就这么一个人呐。
夜琅看着身边的珐昀,竟然有种让自己说不出的心酸,他在干什么?他现在又是戴了张什么颜色的面具去示人?
女子用脚小心挑开尸布一角,极其小心地缩着身子但还是好奇的探着脑袋朝里面瞅了眼,那感觉好像地上正用白布盖着的这个不是人、而是一种病菌,一种看一眼甚至呼吸到同一条街的空气就能感染的感觉。
女子不厌其烦、愁苦的皱紧眉毛摆了摆手,但看起来却更像是在赶一种病毒,接着不高兴说道:“好了好了、多少钱,我给你,拿了钱就赶紧走吧,真是不想再看见你们。你们也是,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敢往这拉。”
说完,女子撑开自己的钱袋子,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拿出来多少合适,看她思虑半天,索性就直接全数扔在地上,并直言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拿了、都给你们吧,反正我也不缺这俩钱,拿了钱就赶紧走,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兄妹俩,简直就是触霉头。”
夜琅脸色铁青,想必珐昀的脸色应该也好看不到哪去,想想其实珐昀比自己难过,毕竟自己不用再仰头忝着脸的去谢她!
“妹妹,什么事?”
正当女子试图赶走夜琅跟珐昀时,一男子驾马刚巧路过此处,看他们俩的样子、再看刚才男子对那女子的称呼,夜琅微微扭头看了珐昀一眼,并间接向他示意:“他应该就是三哥说的那个、武家长子,禁军头领武陵川。”
珐昀眨了眨眼,接着又开始满大街乱爬的捡着铜币,夜琅紧随其后。就在女子刚刚笑眼盈盈的来到武陵川面前时,不知为何男子座下的马匹仿佛是突然间受到了惊吓,刹那间四座皆惊、仓皇逃窜,就连一直御马无数的武陵川都难以压制住自己身下的这匹马;
夜琅赶紧示意珐昀:“快去救她!”
珐昀稍加思索,想在临来之时三哥说的话,要以大局为重;要不然就这口无遮拦、举止低廉的人,珐昀是连碰都不愿多碰一下。
就在马蹄即将要拍在女子脸上的时候,珐昀一个箭步上去、抱着女子一个侧翻的就来到了大街的一旁;女子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双手一直半曲的攥着拳头,半仰着脑袋、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他哥哥武陵川看起来倒像是被吓得不轻,珐昀放下女子之后便随夜琅快步绕到了那群侍卫的身后,夜琅则是趁乱拔出了那根被刺进马脊背上的针,随后小心的藏在了自己怀里。
武陵川快步来到女子身边,小心呵护着女子的一举一动:“妹妹你有没有事,是不是伤到你了?啊是不是伤到了?伤到哪了?你说话啊,快给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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