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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了疗养院便朝学校赶去,不料车驶一半天突然下起大雨。王成明多日不见末东野心里想念得紧,恨不得立即就在车里把那事给办了,但沉稳安静的末东野哪能由着他,只叫他仔细开车,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哪知话刚说出口,在下高速路口拐进辅路时车就和一辆黑色轿车擦了身,吓得两人冒了一身冷汗。

“没事吧?”王成明双手死死地抱住方向盘,一脸紧张地看着末东野。

末东野摇了摇头,虽然没有伤着哪里但却被王成明突如其来的急刹车吓得脸色发白。他咽了口唾液,“你没事吧?开车仔细些。”

“我也没事,我下车看看去,你坐着别动。”

把车停靠在路边后王成明走到黑色轿车停靠处,下来一位打扮妩媚的女人,看她一脸着急样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

“妈的会不会开车的?”女的见自己车被划了点漆后便朝王成明破口大骂。“急着投胎啊?!”

王成明查看一下自己的车身后发现左门上明显被撞凹了进去,虽然心中有火,但想到主要责任在于自己就把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实在对不起啊大姐,这事是我不对,咱们私了得了,你看成不?”

那女的一开始不依,百般刁难,后接了通电话后就改变了主意。急急忙忙把电话号码留给王成明,又要了王成明的电话后就驱车离开了。

回到车里后末东野见王成明不知哪里来的一脸委屈样,好好生生安慰他几番后才把他哄了开心。

虽说路上遇着的事着实让两人心有余悸,但回到家中后王成明立即起了精神,刚进门就把末东野一把抱住,胡乱在脸上乱吻一番。末东野知道他的性子,也就随了他。两人多日不见的相思之情在这一刻就如决堤般的洪水猛地倾泻而出,内心的火也越烧越旺。

第二天一早送末东野回疗养院后王成明把车开去修理厂。

修理厂的老板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名叫毛顺军,成天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膝下无儿无女,有人说是他老婆没有生育能力,又有人说是他自己那方面有问题,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这些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他也不当回事,只顾做自己的生意。不过他倒是有一个侄儿,他这侄儿平日里帮着他打理汽车配件店,很少在修理厂,王成明也没有见过几次,模样记得不是很清楚,给人的印象是个不爱说话阴沉难懂的人。

“军叔,我这坑明天能填好不?”王成明把车停好后看着一旁走过来的毛顺军。

毛顺军身穿一套沾满黑色油渍的蓝色工服,背着个手伸着个脑袋仔细瞅着王成明车门上的坑。

“怎么弄的啊?”他大概是嫌弯着腰累就干脆蹲在地上,“好家伙!这么好的车也能被你给糟蹋成这模样。”

王成明也跟着他蹲了下来,盯着自己车门上的坑,含含糊糊地说道:“被一女的给撞了。”说完他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毛顺军,后又取出一支衔在嘴里。

毛顺军接过他的烟夹在耳朵上,一脸坏笑地看着他,“怕是你小子撞的人家吧!”

王成明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我这就交给您老了,尽快帮我搞定吧,没个车去哪里都不方便。”

毛顺军招呼几个小工过来,交代完工作之后自己领着王成明进了办公室去填修理单去了。

“哎哟您别说这天还是待屋里暖和,这几天外头风可大了。”王成明握着笔坐在沙发上一边填单子一边说道:“您老自己都开这么大个修理厂了就别在外面受冻了,事情交给小工做不就得了,你总得让人家年轻小伙有学习的机会啊!”

毛顺军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给他倒了杯热水。

“哎哟军叔,这是哪家猫儿呀?”填完修理单后王成明发现沙发边上的纸箱子里躺着三只猫崽子,一脸惊喜地吆喝着。

“小海养的猫儿下的崽。”

“小海?你那大侄儿啊?”

毛顺军点点头,“一窝下了五个崽,家里养不了那么多,想着拿到厂里来,有人见了喜欢就捡了去好了。”

王成明一脸惊喜,连忙蹲下身来仔细瞅着那三只猫儿,“我也捡走一只你看成不?”

毛顺军抬眼看着他,“你要能养好就捡走好了,我这也省事多了。”

王成明嘿嘿一笑,托着腮仔细想着自己该捡走哪知好,纠结来纠结去挑了毛色全白的那只猫崽子。“哎军叔,你说我把这只带走了剩下那两只会不会怨我啊?”

毛顺军白他一眼,“这畜生哪来那么多心思?换做是个人都巴望着能有个好去处,这些个畜生有个暖和地就算是福气了。”

王成明把那只白猫儿抱在怀里,心里想着的事让他脸上乐开了花。

“给你弄个箱子带回去?”

“哎哟军叔,你真是太贴心了。”

毛顺军倒腾半天腾出来一个纸箱子给王成明做白猫儿的临时窝,还顺带把自己的金杯车借给王成明,说是看在他收养自己侄儿猫儿的份上才把车借给他,王成明笑嘻嘻的带着他的猫儿开着毛顺军的金杯车去找宠物店买猫粮去了。

自从末芊芊和宫晨风发生关系后两人越发走得近,末芊芊三天两头约着宫晨风不是出来吃饭就是出来开房。有时候她会因为想宫晨风想得紧提前下班,开着车一路从市中心晃悠到宫晨风上课的郊区学校。

这日她本来想给宫晨风一个惊喜,下午四点就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等着宫晨风下课。哪知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宫晨风有个消息,便气呼呼地给对方打了电话。

“你下课了吗?我在你学校门口,快出来!”

“不好意思啊芊芊,我今天下午就一堂课,上完课就回去了,现在不在学校。你过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的自己白跑了一趟。”电话那头宫晨风语气淡淡。

“那你说你在哪里?”末芊芊问。

“我在朋友这——”

只听电话那头宫晨风话音未落便传来一阵尖细女声,“哎哟是谁呀找我们小风,这凶巴巴的是个母夜叉吧!”

听完这话末芊芊顿时怒火中烧,心中十分不悦,“你给我发个定位,我过去!”

宫晨风顿了顿,“行。”

宫晨风坐在酒吧角落里安静地抽着烟,眼睛时不时地往坐在身边的女人看去。

这女人叫花姐,生得妩媚招人,年近四十五了依然丰胸肥臀,风韵犹存。

她嘴里衔着一支男士香烟,说话时烟也不离嘴。“你和小海悠着点,别把事情弄大了,他叔现在还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哪能由着他这么干?”

宫晨风喝了口酒,付之一笑也不回答。

“你也是,这么多年他做什么你都由着他,你们这是在玩命知道吗?”

“我相信他。”

“你们这是在互相伤害!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好好过日子不好吗?”花姐知道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不过心里着实为宫晨风担心。“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还得为你们操心,真是苦了我了。”

宫晨风冲她温柔一笑,“我会照顾好他的,花姐你就放心吧。”

花姐冷笑一声,“真是作孽啊!我这一天天的净遇到烦心事,昨晚回家的路上还被一个小兔崽子给撞了车,这会儿车还在修理厂喷漆!真是活见鬼了!”

这时宫晨风把视线转移到酒吧中央,只见末芊芊正四处观望。

“她来了。”宫晨风一边说一边起身朝末芊芊走去。

随后他将末芊芊带到桌前,介绍道:“这位是花姐,我远房亲戚。”

末芊芊看着坐在桌边正在抽烟的花姐,想到刚才在电话里对自己口出狂言的大概就是眼前这位了。

她假意笑着问好,并作出一副乖巧模样。“你好啊,我是晨风的女朋友末芊芊。”

花姐抬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冷笑道:“你甭给我装出这幅模样,我大概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听她这么一说末芊芊顿时火冒三丈,咬着牙齿恶狠狠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冲我这样张牙舞爪?!”

花姐冷哼一声,“我吧,可是你身边这位俊哥儿的干妈,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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