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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晨风下课后再次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许辉堵截,他笑嘻嘻地站在自己的车前,车库里暗淡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宫老师!”许辉开心的冲他挥挥手。

“你这是要干什么?”宫晨风走到车门前,心里开始多了一丝疑惑。

“哎哟难道老师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老师啊,正是因为我喜欢老师,所以才总是出现在你的视线内。”许辉笑笑,上前几步来到宫晨风跟前,脸几乎快要贴在一起了。

宫晨风看着他谜一般的笑容,嘴角勾起一丝诡谲的笑。“那真是遗憾,我不好你这一口。”

“是吗?老师你都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我这一款适不适合你呢?”许辉眯着眼睛咬了咬嘴唇,一只手滑到宫晨风□□用力捏了捏,“哎哟老师你知不知道,我光是听你讲课那里都会站起来,你这精英模样实在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恕不奉陪。”宫晨风用力拉开他的手,哪知他哎哟一声。

“老师好疼哦,你轻点嘛,难不成老师平时也这么大力的?”

宫晨风冷哼一声,“我是老师你是学生,别再这般无礼。”说完他拉开车门猫身钻了进去。

许辉生怕宫晨风关了车门,连忙把一只手扶在门缝处。“如果我不是学生就可以了?”

“我可没说过,放手。”

“不放,除非你——”许辉坏笑道,“除非你亲我一下。”说完他把脸贴了过去。

宫晨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用力关上了车门。幸得许辉反应快,迅速抽回了手。他退到一边看着宫晨风离开,心底升起一股怪意,不由得嗤笑起来。

末东野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或者说他动弹不得。粗暴的侵犯使他身心俱疲,生殖器和□□都剧痛无比,这种痛与别的痛不一样,它带着羞耻和愤怒。

他费力地抬了抬眼皮,心跳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跳动得越发快,是末晋华,他又回来了。

即使房间光线微弱,他依然能够通过末晋华的来去判断大致的时间。可笑的是末晋华的作息基本二十年不变,对待他的方式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每天下课后按时回家,回家的第一件事是确认他的母亲南辰是否在家,然后把他带到自己的书房,热情讨好地抱在怀里,翻开童话故事念着上面动人的爱情故事。而他的亲生女儿末芊芊则是嬉笑着在门口站岗,以便能够随时给她父亲通风报信。

多么恶心的一对父女啊,末东野咬牙切齿,愤怒让他想要手刃这对父女,而现在的他,却始终动弹不得。他全身水肿,尤其是被反绑在后的双手,又酸又痛。全身血液不循环,身体也变得冰凉,加上体无遮羞物,被冻醒后感到昏昏沉沉,意识模糊,多年的医护工作让他对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有了具体的判断,低烧伴随咳嗽,喉咙咯血,肺恐怕已经开始积水,四肢乏力,嗜睡,不过他不确定嗜睡的具体原由,毕竟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高度的神经紧张和严重的睡眠不足,使他神经衰弱。□□更是惨不忍睹,虽说没有脱肛,但□□撕裂大出血,没有任何止血措施,他自己做不到,末晋华更不会给他做。

现在的他极度虚弱,倘若短时间内没有得到药物治疗,恐怕撑不过几日。

末晋华推门而入,打开屋里屋里本来就昏暗的灯,走到他旁边。

“东野啊,我待你不薄,也唯独最宠爱你,你倒好,在外面给我偷汉子。”末晋华冷哼一声,“你真是让我心寒呐!”

末东野浑身颤抖,嘴唇被胶布粘住,说不出一句话。

“你看看这是谁。”末晋华蹲下身把手机递到他眼前,末东野吓得瞪大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你们兄妹真是同心同命啊,我不让你好过,你的野男人就不让我的芊芊好过,你看看她,多么可怜啊,相比起你,我的女儿是不是更可怜?”他点燃一支烟,抽了口后继续说道:“东野啊,你给爸爸说说,你养的野男人是谁,你是不是也不想看着妹妹受伤?说出来妹妹就不会受伤了,你看看她,被你的野男人当成一条狗一样关在笼子里,多可怜呐,我的芊芊多可怜呐!”话音刚落,他手里捏着的烟头直直落在末东野左脸脸颊上,只听长长的“滋”声响了一阵,末东野吃痛挣扎几下,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呜咽声。

“痛吗?”末晋华扔掉已经熄灭的烟头,又重新点燃一支,“东野啊,你自小就因为这张脸惹人喜爱,头发长一点大家都以为你是女孩子,这么漂亮的脸蛋,留了疤那得多遗憾啊,你只要说出他的名字,爸爸手里这烟头自然不会再落到你脸上。”

他扯掉粘住末东野嘴唇的胶布,他以为末东野会失声痛哭,然而事实并未如他所愿。末东野只是蜷缩着身子,红肿的双眼怒瞪着他。

“长大了就是不好,看明白了是非,就变得一点都不听话。”末晋华冷笑一声,这次他把烟头戳向末东野的早已经被他□□得红肿的胸口上,末东野咬着嘴唇闷哼一声再无别的动静。

“你们这些年轻孩子,做事就是冲动,以为所有的事只要走向极端就是尽头,但哪有什么尽头?极端后有的是无穷无尽的更极端更残暴。不然怎么会有以暴制暴这种说法呢?你那野男人,真是愚蠢得很呐!想要和我斗,你们还是嫩了点。既然你不说,就等着我把他找出来,再为他收尸吧。”末晋华冷冷道。

末东野心里虽然疑惑,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出半句话。

末晋华抽着烟蹲在他旁边盯了他一会儿,末东野心里虽有万分恐惧,但脸上除了愤怒再无别的多余的表情。

“你知道你这辈子是谁毁掉的吗?”末晋华道,“是你自己,把无知当成坚强,把懦弱当成隐忍,把恐惧当成懂事,你以为你这么做大人们会觉得你很聪明乖巧吗?不会,大人们会觉得这个孩子愚笨,胆小,一个胆小愚笨的人怎么可能活得光明磊落?注定是要被其他更强大的孩子欺负侮辱,然后落入深不见底的深渊,沦为大家口中的可怜人,真的是可怜人呐。”

他重新撕了适量的胶布粘住末东野的嘴唇。“等我把妹妹带回家后再疼爱你,不过你那个野男人,你怕是永远也不会见到他了。”

末东野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出了房间,在房间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全部的负面情绪犹如洪水猛兽般倾泻而出,他浑身发抖,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隔着胶布的嘴在大口大口的换着气,心就像被人用力捏住,绞痛万般。整张脸顷刻间爬满泪水。他在痛哭,为自己现在的遭遇与无能,为接下来不可遇见的遭遇与绝望,为那个还在到处找自己的爱人 。

发生的一切早已远远超出他所能接受的范围,他可能从来都不曾改变过,胆小怕事懦弱无能,他一直都这样定义自己,哪怕他曾经做过完全能够否定这些标签的事,但他心怀忐忑,又被重重如茧一样的阴影包围,正确的自我判断早就从他这里销声匿迹,现在的他,只剩一副空空荡荡的躯壳,灵魂早已游走地狱,不知去向。

夜幕降临,杭城灯火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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