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铭很满意,这样的女子,即使进宫去,也不会因为举止不得体而得人诟病。
严妈妈不明所以,兰香哭嚎着道:“妈妈,我这脸算是毁了容了,以后不便接客了,都是苏子卿那个臭丫头……”
严妈妈这才看到兰香的嘴角有血丝,脸上赫然一个红红肿肿的巴掌印。但还未等严妈妈发作起来,永铨突然又一锭金子塞到严妈妈手中:“我家公子觉得这姑娘甚是无礼,我只好替严妈妈教训了一下。”
严妈妈见钱眼开,稳稳接住那金子,掂了掂分量立刻陪笑道:“兰香素日里确实有些无礼,早该教训了。来人,将她带去小黑屋关上两天,不准给她食物,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笑话,一锭金子,再买个兰香都成了,自然是这两位爷说什么是什么了。
兰香哭嚎着被几个小厮拖着走远了。
“兰香扫了二位客人的兴致,我再叫两个姑娘来给二位赔礼吧!”严妈妈担心他们二人要走,那岂不是眼看着两棵摇钱树跑了?立刻就要吩咐叫人,永铨忙拦下了。
“不急,严妈妈,请借一步说话。”永铨见到永铭用眼神示意他,立刻请严妈妈进屋说话。他和永铭的默契,不是这一天两天建立的,二十年来,他们几乎天天见面,从小玩到永铭做了皇帝,互相了解的程度不亚于了解自己。
永铭永铨和严妈妈进了屋,把一干人等撇在屋外。
“那个苏子卿,什么来头?”永铭开门见山。永铨心说果然如此,脚指头都能想到皇兄不会放过那丫头。
有权有势的男人,似乎都有收集女人的癖好。不管自己有多少女人,只要见到一个未曾见过的类型,总得收入囊中。更何况永铭是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他的后宫,又正好缺一个苏子卿这样的。
“公子看上那丫头了?”严妈妈笑了笑,“可惜了,就是十锭金子那丫头恐怕也未必会跟了公子去。”
“何出此言,就是二十锭金子,我家公子也愿意替她赎了身去。难道那丫头还敢反抗?”永铨问,却又觉得那丫头确实是敢反抗的人。但即使敢反抗,卖身给了红袖招,别人要给她赎身,岂有不依的道理。除非……“那丫头不是红袖招的姑娘?”
“公子好眼力。”严妈妈道:“她是城西一个绣娘的女儿,并非我红袖招的姑娘,她只在这里做些苦力,拿些微薄的工钱和客人、姑娘们的打赏罢了。”
严妈妈看二人的脸色,似乎对苏子卿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又接着说道:“苏子卿那丫头也是个苦命的,早年间她爹被山贼害了,留下母女二人艰苦度日。她跟着母亲学刺绣,勉强度日。去年她母亲得了重病,她没办法,知道继续做绣娘一辈子都攒不够给她娘看病的钱,就来求了我。她倒是知道哪里能来钱。我这红袖招,就是下人的工钱,也比旁的地方高出许多。”
严妈妈忽的抬高了头,满面春色道:“我见她生得一副好模样,就劝她委身于此,我给足她银两给母亲治病,她不肯,说什么倘若母亲知道如此,那肯定会自尽也不会花那钱治病。我怜她母亲,青年丧夫守寡,勤恳抚养孤女,又见她一片孝心,就让她在这里做了下人。反正不管怎么说,我红袖招都不亏。她干活干得好。如果哪天被人瞧上了,对我红袖招也是有益无害。不过,她是个倔脾气,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我很看好她,知道她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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