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铭念念不忘那鲜笋火腿汤,长孙幼仪笑道:“皇上怎的喝着酒还想着汤呢?那汤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拿干虾和火腿吊了汤,将干虾捞出,只余火腿,再配了新挖的春笋,用文火煨足足的三个时辰。不过是个寻常菜式,也没什么复杂的。”
“原来是干虾吊汤,难怪如此鲜美!”永铭连连点头,却吩咐道:“给云兮也送一碗尝尝,此等美味,不可不与皇后分享!”
长孙幼仪的脸色变了变,还没等人察觉,马上换上一副笑脸道:“怕是姐姐不喜欢喝臣妾这里的汤,嫌弃臣妾的小厨房做的不干净。”
自己费尽心思熬的汤,要送到情敌手中去,长孙幼仪恨得指甲在手心里掐了一道月牙。
“难得你还愿意叫她姐姐。”皇帝叹了口气,脸上却是笑着的。
“你这小厨房是后宫里最好的,连朕都心心念念的想吃一口你这合春宫的菜,她怎会嫌弃。她素日里节俭,膳食都是用御膳房的,并没有自己的小厨房做出此等美味来。朕看你是小气,舍不得!”
“御膳房的东西,可比臣妾这里好上千百倍。好啦,臣妾可不说了,不然皇上以为臣妾舍不得这一点汤呢。来人,把那鲜笋火腿汤给皇后送一碗去!”
长孙幼仪依了皇帝的话,仍旧撒娇道:“今日皇上可要陪臣妾多喝几杯!”
永铭连连点头,脸上含笑。两人便由几个宫女伺候着,添酒布菜,不一会儿便都半醉半醒了。
永铭醉眼朦胧看着长孙幼仪,只觉得她面上含春,眼里含情,头上摇曳的步摇使得他也心神荡漾起来。
“朕好久没看过你跳舞了,今日趁着酒兴,便为朕舞一回吧!”
长孙幼仪站起身来,险些把酒杯打翻,摇摇晃晃的舞了几下,惹得永铭连连叫好。
李英在门外,听得里面热闹,疑心皇帝喝醉,却又不敢进去扰了兴致,见一个宫女提着食盒过来,便朗声道:“碧桃,可把汤给皇后娘娘送去了?”
碧桃见是李英问话,知道他是皇帝面前得力的红人,便答:“回李公公的话,那汤已给皇后娘娘送去了,皇后娘娘尝了,说是比御厨房的好,还赏了奴婢一碟精致点心呢,公公可要尝尝?”
李英见碧桃脸上略有喜色,心里只道是个藏不住事的,摇了摇头。“那是皇后娘娘赏你的,你便留着自己好好享用吧!”
永铭在内间听到李英提到皇后,酒便醒了一半,“前几日云兮那里送来的宫女,今日怎么没见着?”
“皇上是说锦儿?那丫头手脚不利落,今儿个自己用开水烫到了手,恐怕是得歇个好几天了。”长孙幼仪坐回桌前,一边给永铭添酒,一边道:“倒是可惜了她那一手捏脚的工夫了!”
“云兮就是怜你去岁骑马摔伤了腿,知道落下了变天就爱腿疼的毛病,特意送了那丫头来伺候你,说是捏脚是最得力的。却没想到办事情这般的不利落,你倒是疼她,还允了她歇息几日。”
说罢,永铭还亲自为长孙幼仪夹了菜,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有了。长孙幼仪的心中,恨却又添了几分。
只是皇后送来的一个宫女,竟也能让皇帝如此关心,这是爱屋及乌,她怎能不恨。
长孙幼仪道:“烫了手,便什么都做不得了,可不得允她歇息几日。臣妾也不是那如狼似虎的人,怎狠心让那么个小丫头手受了伤还来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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