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医去苏府请脉,那是皇上的意思。”皇后的眼睛很平静的看着前方,并不看任何人。
“不管是不是皇上的意思,顺才人在入宫前便与宋清河相熟。”长孙幼仪娓娓道来,似什么事情都看在眼里一般。
苏子卿却不知她在酝酿什么诡计,只觉得心惊胆战。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身,与一个男人扯上关系,总归是不好的。
“听闻皇上去了仙台行宫,宋太医还常来请脉。”长孙幼仪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宋太医乃外男,频频往听雨轩去为顺才人请脉,却不知是为何?本宫看顺才人身体挺好,面色红润,并无任何病相。
当中是否有和内情,倒不妨让顺才人讲来听听。尤其,可是在宫外就相识……”
苏子卿这才明白长孙幼仪的意思,她竟要污蔑自己和宋清河有染!若此事闹大,自己岂不跳进黄河洗不清。除了性命不保,竟连清白也不保!
“萧淑妃娘娘所言差矣。”苏子卿表面镇定自若,心里实际并不淡定。“宋太医实在是臣妾在宫中病后才见得第一面的。
当日宋太医确实去苏府请平安脉,但是臣妾却严词拒绝了。此事,苏府上下皆可作证!”
苏子卿的背后莫名发凉,倘若那日自己让宋清河请脉,今天岂不是有理说不清?
还好母亲有先见之明,早早的警示她,不要见闲杂人等,甚至太医请脉也不许。否则,今日可如何下台。
“苏府?不都是你苏家的狗么?狗,哪有不向着主子的!”长孙幼仪的眼睛里全是蔑视和不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此事,本宫可以作证。”皇后突然道。
虽只说了这几个字,却又千斤的重量,一时,连长孙幼仪也无话可说了。
那日在苏府的人,少不了有萧淑妃的眼线。但皇后说她能证明,也就暗自表明了,她当时在苏府也安插了眼线的。
长孙幼仪不笨,一下就明白了,知道自己的这张牌打错了。她可是作伪证,但皇后那里却有实证。
“多谢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苏子卿趁胜追击,“只是平白无故受了这样的冤屈,臣妾实在无颜见人。名声乃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
“如此,萧淑妃妹妹虽协理六宫,却不分青红皂白让后宫姐妹蒙冤,便罚一个月的俸禄吧。”皇后看了看身边的明月,“快去吩咐敬事房,让把顺才人的绿头牌挂出来。”
苏子卿本想以此表示受辱不敢见人,好躲避侍寝和合宫上下的明枪暗箭,却未想到歪打正着,皇后不仅罚了萧淑妃,竟然还让把她的绿头牌挂出来。
木已成舟,也是后悔不得了。只是这萧淑妃算是真得罪了,自己也可能会招来一些异样眼光。
“皇后罚本宫俸禄便罚了,只是,这后宫的风气日益的堕落了,却不知该怎么办。”长孙幼仪话里有话。
罚一个月的俸禄,对她来说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但是这于她颜面有损,因此,她并不善罢甘休。
“听闻前一段时间,顺才人日日夜里都去楠香林,可曾遇见过什么人?”长孙幼仪突然问道。
苏子卿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道一声‘好险’,幸而当日当机立断,没有在楠香林久留,没惹出别的是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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