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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十分钟左右,陶娜娜开车将受伤的百林送到了医院。医生和护士早已在此等候。

“快点让开,快点让开,有病人要抢救!”盖绮伦在前面提醒过道熙熙攘攘的人群。

“百林,百林,你一定挺住啊—”陶娜娜双手扶住救护车担架,边哭边喊。

百林很快被推进了急救室,不一会儿医生站在门口大声问:“谁是病人家属,谁是病人家属,快点过来签字。”

“我是他女朋友,我来签字。”娜娜自告奋勇跟医生说。

“按规定,你不是他亲属,没法签字。”

“我是他老板,他在这儿没有家人或其他亲戚,我来签字行不行?”盖绮伦问道。

“这种情况可以签字,毕竟你们之间有劳务关系。”

盖绮伦签完字后,垫付了两万块医疗费用,并按照医生吩咐跑前跑后地忙着取药送检。

陶娜娜则在抢救室外面忐忑不安地等候,不一会儿,史安琪、李晴儿等刚才一起吃饭的几个闺蜜也先后到达医院。

“娜娜,那位伤得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啊。”李晴儿扶着陶娜娜的肩膀,关心地问。

“看样子,伤得挺重的,刚刚送进去抢救,也不知道现在是啥情况。”

“看样子多老实的一个人,他为什么被别人打,你知道吗?”

“就是啊,彬彬有礼的样子啊。”

“我也是在车上刚刚听餐馆老板娘说,好像在半年前,那伙人到店里霸王餐,还打了老板娘,百林实在看不过意,把七八人打得住进了医院,所以这次他们来报仇。”陶娜娜把刚才盖绮伦的话再次重复一遍。

“一个人打了七八个,Oh My God!”戈斯琳总是像外国人说话那样手舞足蹈。

“不过,我有点不太明白,既然一个人能够打倒七八个,这次怎么就受伤了呢?嗯—请解释下?How about you?”戈斯琳仍然一副夸张的模样。

“讨厌,能不能说人话。”

“我们刚才在包房吃饭没看到,但是周围群众看到的,据说先是打赢了一两个头头,哪知道后面有人拿钢棒偷袭帅哥脑袋,结果就受伤啦。”

“哎--哎—你们先别在这儿嚷嚷,喏--”李晴儿示意大家到旁边去打电话,分别托关系寻找肇事者。

不得不承认,娜娜那些闺蜜的狐朋狗友真是神通广大,拿着张百锋那帮人殴打的视频,很快便将人找到。

法制社会理应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手段去解决矛盾纠纷,但在现实生活中,非常规的手段和方式往往解决问题更有效、更快捷。尽管不值得提倡,但它却在现实生活真实存在,由不得人们的选择。

过了一两天时间,三爷以为风平浪静,为了庆祝胜利,特意邀请自己一帮兄弟们去高档会所嗨歌。正当他们鬼哭狼嚎般唱歌的时候,不料被别人发现。

当陶娜娜得知消息后,在幺爸特派的安保人员护送下来到包间。

一进去,安保人员立即将房门关闭。娜娜抢过唱歌男子手中的话筒,另一个随行人员关掉音响,然后排一列站在娜娜身后。

“你们是谁呀,胆敢在三爷的包间闹事,找死啊。”

“妈的,不想活了。”

三爷身边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提着啤酒瓶子准备砸向距离最近的安保人员。还没等他靠近,只见其中一个安保人员随便一抬腿便将对方踢倒在地,另外一个手腕被死死抓住,啤酒瓶被抢之后,轻轻用手一推,瞬间便被击碎,玻璃渣四处飞溅。

一看这功夫,不要说其他喽啰,就连所谓的三爷也被吓得目瞪口呆,都老老实实地坐着一动不动。

“谁是三爷?”陶娜娜厉声呵斥。

这帮人虽然经常在外面横蛮,但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他们哪还敢再次放肆,个个蔫脑吧唧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耳朵聋啦,老娘问你们,谁是三爷?”陶娜娜再次提高嗓音吼道。

“怎—怎么啦这是?这位美女,我们不认识,也没招惹你啊。”张百锋吞吞吐吐地回答。

“这么说,你就是三爷咯,好—”

娜娜大小姐脾气发了,一上来就是两耳光,气急败坏地吼道:“妈的吃了豹子胆,连老娘的人也敢动。”

张百锋被挨了两耳光,捂着脸嗖地一下站起来,准备动手还击的时候,娜娜左右两边各冲出一人,顺手将三爷身边的人扔到一边,然后闪身反手控制住张百锋的胳膊。尽管他使劲挣扎摆脱,但明显都是徒劳。

“还想打姑奶奶—”,话声还没落,陶娜娜又是两巴掌,顺便抬腿狠狠踢了对方裆部一脚。

可怜的三爷捂着裆部,疼得哇哇直叫,蹲在地上直喘粗气:“你谁呀,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啊。”

“好,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陶娜娜准备坐在沙发上。

“滚一边去,别把老娘衣服弄脏了。”她顺手敲了一下坐在旁边一位喽啰的脑袋。

“看你记性好,忘性大啊--前天晚上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啦,还敢在这儿庆祝是吗?啊—”,她一边说,一边扬起手又准备搧耳光。张百锋赶紧用双手捂住脸。

“前天晚上?我们哪儿惹你了啊,姑奶奶。”害怕对方找错人,也顾不上疼痛,张百锋不解地问。

“你是没惹我,但是,你打了我的人,而且现在还在医院!”

“你是说那个川菜馆的保安?”旁边一个喽啰试探着问。

“保安?没你他妈说话的份!”陶娜娜一脚便踢在他的肩部。

“告诉你们,他是我的人!”听到这话,个个心里才明白姑娘生气的原因。

也许是话说得太多,嗓子有点渴,她顺手拿起K厅桌上的一瓶啤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说,是谁把人家脑袋打破的?”此时,整个房间一遍寂静,空气仿佛都已经凝固。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承认。

也许是刚才打人打累了,陶娜娜一甩头,随行的人员明白她的用意。

“说,是不是你?”安保人员从第一个开始,逐个逐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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