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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胡祎天说道:“后面就没有了。”

“什么?”林尚吃惊的问道:“故事还没有结束呢!”

“但是留给我们的日记已经结束了,这就是所有的内容了。”

林尚看了看李汉斯,他也正在沉思着。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传说,”他终于说道:“宝藏是真的,至少我们现在知道它是存在的,也许它还没有被找到,还在等待我们去发现它。”

“而且我们知道了善善的那枚徽章也是真的,”胡祎天肯定地说道:“而且它最早是属于大统领的,然后是赫文,最后到了柏拉的手里。”

林尚继续沉浸在自己梦境中的故事和日记里的内容惊人的一致的感叹中,于是毫无疑问地接受了胡祎天的结论,而事实上无论讲的是多么离奇的事情,林尚大概现在都能够接受了。

很明显在奥图塔沦陷的过程中,徽章的主人是法统的,在禾博统领之后其他的法统都变成了舰长。他受了重伤,但是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却努力爬到了保护仓门口。而这个场景就是林尚在梦境里看到的,她看到的就是赫文看到的,看到人们绝望地在奥图塔街区上到处逃窜寻求避难所。

林尚看着自己那枚在灯光下发出耀眼光芒的徽章,没有人可以想象,它里面蕴涵了多少暴力,多少痛苦。

“但是这些文字里都没有提到过版画。”胡祎天继续分析道:“这是我们在故事里唯一没有找到的关联因素。”

“是的,它们是有关系的。”林尚插嘴道,两兄弟闭上嘴巴开始等待她的解释:“我那副法统之子的版画中,那个小女孩就是戴着这枚徽章的。”

他们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神情痴醉,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尚。

“这是真的吗?”李汉斯终于提出了问道,尽管他还是一种无法清醒的状态。

林尚点点头,无言地肯定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么所有的问题都是有关联的咯?”胡祎天说道。

“是的,”李汉斯又沉思起来:“但是还是很奇怪,你真的对此很确定吗?”

“当然,我确定。这有什么奇怪的?”林尚很好奇他的问题。

“因为据我所知,审判者是不会将权利交给一个女孩子的,除非那是圣主的孩子或者王国的继承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圣主才会把宝石徽章放在女孩子的身上,或者在她们成年的时候在她们自己的王国戴上王冠,预示着得到审判者的保护,但是对于审判军团以及法统来说,就算是法统的孩子,他们也不会将象征战争的徽章交给女孩子,在他们看来这是伤害她们,是非常不好的事情。这是我在之前研究这段历史的时候发现的,并且在那个时候我还得到了一幅描摹那个时期的画,不过是一幅赝品。”

“那么,善善的这幅画中出现的这枚徽章又有什么含义呢?”胡祎天刨根问底。

“这很奇怪,”李汉斯回答说:“而且不仅是奇怪,这甚至可以算做是一件耻辱的事情。那个时候是有明确规定的不允许将徽章传给女孩,”然后他脑子里又突然冒出了点什么似的补充道:“除非那是圣主的。”

“什么?”林尚惊讶的问道。

“我是说,那可能是圣主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呢?审判者中间怎么可能出现圣主的孩子呢,而且你父亲的遗嘱中也提到过那幅画的内容是法统之子,即便是你父亲搞错了,但是柏拉的日记又怎么解释?这是完全说不通的。”

“那你的版画上面的女孩怎么会戴着徽章呢?”胡祎天说道。

一会儿,李汉斯不再坚持刚才的想法,马上说道:“那肯定是个暗示!”

“暗示?”胡祎天问道:“怎么会是个暗示呢?也许对你这种经常研究一些神秘历史的人来说是有可能,但是对于我和善善而言它并不意味着任何东西。我们可能会忽略这一点。”

“那么你认为谁把这个暗示留在了这幅版画上面呢?难道是那个作者,又或者是后来的接触过它的人?”

“我肯定是和在版画上留有信息的人是同一个人。”

“这么说来,所有的版画中都的确是暗含了什么信息咯?”胡祎天问道。

“是的,你们都兴奋地看那个日记,而都忘记问我把那些版画拿到光底下到底发现了什么。今天早上他们给了我答案。”

“你找到了什么?”林尚已经好奇的快要不行了。

“两幅版画里,它们的下面部分,在最不显眼的地方,就像我父亲在遗嘱信里给我写的东西那样,有一个后来画上去的词。”

“那写的是什么?”胡祎天问道。

“一个上面写的是宝藏,另一个上面写的是海岛。”

“那个宝藏在一个海上的岛屿里!”林尚惊呼道。

“是的,根据现在的线索看来,就是这样。”李汉斯表示赞同:“这个跟历史中所说的也是惊人的一致,瑞幸和赫文是派了一个曾经出生在平原的人去把财宝藏起来的。”

“那么,我们已经得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线索了。”胡祎天说道。

“是的,是很重要。”李汉斯接着说道:“但是这还是远远不够的。天知道我们的海域上多少个岛屿。即使我们只是锁定在审判者瑞幸负责的那些省份,那就包括现在的南海,还包括现在的印度洋,大洋洲,帕劳等等,这就预示着我们需要搜寻除太平洋之外的整个海域。如果还要更远一些,还要包括太平洋。要是没有更多的信息,我们就得穷尽此生来寻找它们了,甚至有可能还不够。”

“那么肯定需要一些其他的线索了。”林尚说道。

“我们还差你的那幅画呢。”胡祎天提醒道。

“我想办法要他们给我寄过来。”林尚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在盘算怎么能说服她的父母。

“我马上去北京。”刚听到林尚的声音,她的母亲就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林尚不禁问道:“为什么呢?”

“听着,善善,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林华回答说:“我在酒店里从来找不到你的人,甚至在你完全应该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也找不到你,你难道就认为我是个傻瓜吗?你根本就不在那家酒店里。我把你的来电都记录了下来,然后让你晚些再打给我,好让我查查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完了!”林尚在心里想到:“母亲也是从女儿时期走过来的人。”

“我觉得你正陷入一些困境。”林华接着说道:“把你外公给你的遗产统统都给忘了吧,什么关于宝藏的故事,他总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你的人生是在这里,在四川,你给我回来!”

“妈妈!我跟你说,我要一直走到这个故事的结尾才会罢休的,不管它是否仅仅是个故事,而你就待在家里,既然你十多年了都没有回来,现在也不要急着到北京来,你就让我自己来处理这些事情吧,然后我就会回去的,回去之后一切听从你和爸爸的安排。”

“啊啊啊!难道你觉得你母亲是在妨碍你吗?”

你已经打扰到我了,林尚在心中暗自想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总是这么的难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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