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有些病态,对人对事都有些无法感同身受的冷漠,很多人类的情感,他无法引起共鸣,或许是骨子里那传承的漠然,他只明白想要,就要自己努力。
他笑了笑,“逗你的,不是唤你读书,过几日你及笄,承你父厚爱,让我为你选字。我想着,万一选个不好听的,你以后岂不是要抱怨我这个师傅一辈子,就先给你通个气,你喜欢便好,你若不喜,我便再想想,如何?”
林仙儿听闻,有些郝然,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以为是来抓她读书呢。
随即又兴致盎然,选字意味成年,当真是人生大事,要好好选过。
诸葛夫子真真善解人意,体贴周到。
少女情怀,哪个不希望可以拥有一个好听的字呢。
“夫子真好。”她软软的笑了,像朵娇软的栀子陡然绽放。
书生心神晃了晃。
“听闻你与樱花有缘。樱花,宜笑宜颦,盈盈晚翠,如烟如梦,冉冉春青。我心下想着这花倒是极为衬你,你又生在樱开时节,不如便唤‘晚颦’如何?”
林仙儿听着夫子这般正经的称赞她,有些羞涩。
“这么好的字,夫子费心了......”她轻声说。
“我以为你会说不敢当呢。”他调侃的说道。
“那可不是学生的风格,我娘说女孩子家少些矫情,觉得喜欢便就是喜欢了,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呢!”她骄傲的笑着,像个小太阳一样浑身光芒,活泼娇俏。
“说的对,我喜欢诚实的小姑娘。”
他目光专注的看着林仙儿。
盯得她有些不自在,夫子为何这般看着她,好像......
好像重宪哥哥那样。
他轻飘飘的转移了视线,仿若无事发生一般自然,径直向前走去。
林仙儿摇了摇小脑袋,夫子和绿阑姐姐常常相约。
若不是当初夫子气盛,立下心誓,非要中举再来迎娶绿阑姐姐。好容易养好伤后,又被爹爹看重,后来更是做了爹爹门下清客,又耽误了时日,不然,如今怕是孩子都过周岁了。
她定是快要和重宪哥哥订婚了,才总想起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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笄礼前三天,戒宾:林仙儿无母,王同知夫人素有贤名,儿女俱全,夫妻和乐,便请做正宾。杨通判之妻为赞者。
针线房刚送来了礼服,林仙儿正在试穿。
采衣色泽纯丽,象征着女童的天真烂漫;色浅而素雅的襦裙,象征着豆蔻少女的纯真;端庄的曲裾,象征着花季少女的明丽;典雅华丽的大袖礼衣,象征着成为女子的雍容。
各有特色,件件精致。
小丫头们捧着罗帕,钗冠侍立一旁,绿阑和红笺围着林仙儿转悠,挨个试过。
“这礼服是不是胸口做紧了,箍的我难受。”林仙儿不舒服的上手扯了扯。
红笺噗嗤一笑,“这说明呀,小姐长大了。”
“是这样吗?可前面试的襦裙就很合身啊。”她低头不解。
“前面的衣服都宽松,这礼服里面可是好几层,加上小姐这些日子胸脯又大了些,肯定觉得礼服紧了。”红笺快言快语。
“瞎说,我还小呢。”林仙儿哼唧唧的道,挺了挺小巧的胸脯。
玲珑一道弧线,转进纤细的腰际。
“红笺姐姐的才大呢!”她转头就盯着红笺的胸脯看。
红笺毫不羞涩,“我比小姐大好几岁,自然比小姐的大,不过看小姐这趋势,以后我是比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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