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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医不死病,□□人。

举头三尺有神明,莫谓欺天又欺神。

为非作歹自有应,了时善恶自分明。

书接上回,杨大雷听众衙役这么一说,立时就差了马云去捉拿王婆,寻思先把王婆捉来问个清楚,便可顺着这根线往下捋,可是等马云带人去王婆家时,王婆早不知去向了,马云扑了个空回来交了差,众人都建议马上去孙越宅上,把一干人等都抓起来,杨大雷只是摇了摇手嘿嘿冷笑道:“我一向命硬,不信他能把我魂魄勾去!”杨大雷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他随口说说而已,这杨大雷的父亲精通遁甲之术,曾经给杨大雷推算过,他这八字,年上和时上都戴了一把护身刃,月上又见偏官化劫,更有天德贵人三个,所以命特别的硬,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杨大雷才敢夸这海口,还有一个最大的秘密,他身上有一块贴身玉佩,这玉佩上更有龙章凤篆,是他父亲在时留给他的,说是一块护身符,上面的龙章凤篆乃是龙虎山张天师,亲手书写,再由高手碾玉匠打造的。

杨大雷退了早衙,南方的天气不像北方,虽然是隆冬,却也并不十分寒冷,他从正堂上度步往后面走,却见朱大肠匆匆走来说道“城里新开了家酒楼,今日开业,特地送了几样酒菜来,就在门外,让他进来不?”

杨大雷:“哦,这是好事嘛,快点叫他们进来!”

朱大肠答应着出去,不多时领着五个伙计,各挑了食盒,为头一个中年人,长得肥头大耳的,见面就施礼:“小人张大福,今日酒馆开张,以后还望大人多多看顾,略备了几样小菜,献与大人聊表敬意,还请笑纳!”

杨大雷点头笑道:“开酒楼是好事嘛,现在城里百废待兴,你这个头带得好!”“大肠!让他们把酒菜都摆后堂,我要和张老板吃两杯!”

张老板忙摆手说道:“小人市井匹夫,怎么敢和大人对饮,小人这就告辞回去了,店里也还忙。”

朱大肠笑道:“张老板,大人倒酒不喝,是不给我们大人面子吗?宁肯胃上烂个洞,不让感情裂条缝!能喝八两喝一斤,全县人民都放心,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你不喝囊个得行!”

这时候酒馆里的伙计,将食盒里的酒菜已经去厨房里桌子上摆好了,从厨房里边出来,张老板对众伙计道:“你们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来。”众伙计出去了,张大福:“老爷,师爷,小人家里真的还有事,改日一定来相陪!”

杨大雷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酒今日醉,不要活得太疲惫!今天张老板酒馆开张,正是大好的日子,酒也送来了,菜也送来了,不喝酒,你莫想走!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五两六两莫想走,七两八两越喝越有。今朝有酒今朝醉,喝死只当睡瞌睡。”

朱大肠:“对头,张老板,老爷都发话了你未必还想走吗,正是生活的小酒天天醉,喝得高兴不得打瞌睡。”

张大福笑道:“老爷和师爷,真是出口成章,我要是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只是我喝酒脸红怕伤胃,回去老婆又翻白眼又流泪!”

杨大雷哈哈大笑:“看来张老板还是个耙耳朵哟,哈哈哈…..。”三人一边说笑径直来厨房,只见桌子上,摆着一只熟鹅,两碗腊肉,两碗红烧肘子,一钵子炖猪蹄另外还有几碟蔬菜,无非是豆角,青菜之类,杨大雷坐了上首,张大福在下首坐了,朱大肠坐了对席,朱大肠便起身来提起酒壶倒酒,三人各斟了一杯,还未曾喝,马话疼进来报事,杨大雷忙喊他一起喝酒,马话疼推辞道:“上午事情多,酒只能少喝,我去叫我兄弟马云来相陪吧。”

杨大雷:“诶,今天我给你放假,一起坐下喝,正好我们这里还缺个人斟酒,你来的正好,就劳你动动手。”

三人推杯换盏各喝了数杯,马话疼笑道:“酒这个东西,装在壶里像水,喝在肚里闹鬼!”

杨大雷:“马都头这话我就不爱听,酒是甘泉水,越喝心越美,酒是粮□□,越喝越年轻,酒要多喝,话要少说!就冲你刚才这话,我就要替张老板罚你一杯。”

张大福附和道:“还是老爷高见,要是都像马都头这么说,我开个酒馆不是要倒闭,哈哈哈,确实该罚!”

马话疼:“这个酒既然是老爷发话了,我就喝,感情铁喝出血,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马话疼说完就一仰脖喝了,又忙起身来斟酒。

张老板:“马都头,屁股一抬,喝了重来,我再敬你一杯!”

马话疼:“张老板,你怕是盯不到遭头,你按到我的酒灌,你要敬老爷的酒才是嘛!”

张老板笑道:“话不要你说,一个都跑不脱!个个都要喝得钻桌子脚!”

杨大雷同张大福马话疼,朱大肠,开怀畅饮,喝了半日酒,不觉酩酊大醉,马话疼吩咐两个衙役把他扶着进卧室睡下。

当晚无话,第二天早上起来,杨大雷还觉得脑门有些疼,朱大肠送来洗脸水早饭,两碗馒头,一碗稀饭,一碟子咸菜。

杨大雷:“大肠,一起吃晒!”

朱大肠便也拿了一双筷子就旁边坐了,拿了个馒头就着咸菜吃。

杨大雷:“我昨天R嘛喝了好多酒哦,今天早上起来,脑仁里头还清疼的。”

朱大肠:“你喝了好多酒,我也不晓得,反正我们几个把张老板送来的两坛子酒喝完了才杀割!”

“恩,捏哈,酒硬是要少喝!”杨大雷一面吃馒头一面夹了根咸菜。

杨大雷吃过了早饭,便去升早衙不表,又过问了些城防的事情。

话分两头,却说邪神金刚李跛子,在一间净室里摆下了法坛,用一个木头雕刻成了人形,将这木人放在法坛之前,法坛上又供奉了一尊不知是什么神将,就坛前用朱砂书写符咒,画了一个半径一米的圆圈,当然了古时候是用尺来作为长度单位,我这里为了你们好理解,所以才说成米,闲话撇过,只说正话,这圆圈内不但有符咒,还放了一个葫芦,葫芦口开着,葫芦里边放着一张符咒和杨大雷的生辰八字,这李跛子就披发仗剑,踏罡步斗,嘴里念念有词,每日在坛前做法,就要勾了杨大雷的三魂七魄来装进葫芦里,每天早晚各在坛前做法一次,每次都要将一令牌投入圆圈中,三日后,竟然就勾了杨大雷的三魄一魂,那杨大雷便觉得头疼,每日昏昏沉沉的,只是想睡觉,到第五天上,连早衙也不升了,马话疼和众衙役无不捉急,一个个议论纷纷,都说知县大人,这次怕是性命难保了。

朱大肠也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想何处去寻个有本事的道士和尚来,禳一禳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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