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碧希“送佛送到西”,一直把樱子送到理发店门口,才钻出巷子上车回家。耗子一直坐在出租车里吸烟。
夏碧希道:“已经晚了,就在我那睡吧。明天屠场还有沙场到日期了,早上你和毛毛去把帐对一下。”从离家出走开始,参照经济情况他一共搬了三次家,第一次是一室一厅,第二次是两室一厅,现在够宽了,他特意多租了两间,以备兄弟们临时方便。
“好的希哥。”
也许因为晚上车少,抑或也想早点下班,司机开的特别快,好像不想让夜风独领风骚一样在竞争速度,不一会儿就到了。
耗子正在掏车费,听见夏碧希一边在叫着朱丽一边在逐个房间敲门,声音擂鼓一般。他心中一惊,急忙窜出车子冲进院坝,问发生了什么事。
夏碧希如热锅上的蚂蚁“你嫂子呢?”他是第一次晚上回到家没有见到朱丽。他马上掏出传呼机发岀一条信息:老婆,你在哪里?速回!
他把Q机放在桌上,生怕错过回信,然后也不停的吸烟,仿佛能从烟雾中寻找到一点头绪。可烟抽了半包,Q机未响,思路也理不出来。朱丽自从和他出来后,一般都是菜市和家两点一线,信奉相夫教子的传统,从不到处走,不留纸条也不回信,对夏碧希来说更是不敢想象。
耗子建议马上通知兄弟们四处去找,夏碧希摇摇头,叫他先去休息,这倒不是完全因为是半夜三更怕麻烦兄弟们,而是无的放矢没有实际意义。
夏碧希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脑海里慢慢、细细地清理了今天和朱丽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可都没有一点异样啊。他拿起Q机,重复着发送四个字:你在哪里?
他无法入睡,其实朱丽更不能入眠,她躺在床上,望着传呼机上的字幕,泪水又一次模糊了脸庞浸湿了枕巾。
她从百货商场回家后去买菜,在半路一个小男孩拿着一块糖迎面跑来,不小心撞上了她。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圆圆小脸蛋红通通的象昭通苹果,知道自己撞祸了,站在那里很难为情。
朱丽笑着蹲下去,“没事的小朋友,今后走路要看清楚哟。″捡起棒棒糖递过去,见小家伙很迟疑,问:“怎么了,阿姨没有怪你呀。”
小男孩嘟着嘴道:“阿姨,你、你没有原谅我。”
朱丽问:“那阿姨要怎么做才叫原谅你了呢?“
“你原谅我就必、必须发誓不能告诉我爸爸妈妈,他们说了,如果我不听话,我犯错误,他们就要给我生个弟弟,然后不爱我了。”
朱丽噗嗤一笑,道:“好,我发誓不告诉你爸爸妈妈。这下好了吧,快回家去了。”
小男孩破涕为笑,这才接过了棒棒糖,屁颠屁颠跑了几步又叫道:“阿姨,谢谢你。你好漂亮哦。″
望着童真无邪的小男孩,忽然之间,女人天生的母性涌上了心头。中华普通老百姓信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教条,深信结婚不仅仅是成家立业,更要传宗接代,有了子嗣才对得社会,对得起彼此,对得起列祖列宗。
刚离家时过着飘零的日子不着他想,生活稍微稳定后朱丽也有了要孩子的想法,可又是一年多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朱丽想到这里有些忡忡,菜也没心思买了,直奔医院。
挂号、咨询、检查,一番折腾,她拿着光片又走进了主诊医生的办公室。她看到医生端详片子的眼色越来越凝重,心开始害怕起来。
“怎么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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